文渊上前打圆场:“将军,沐归晚是沐阁老最得意的小辈,也深受林相爱重,伤了她,沐家和林相岂肯善罢甘休?明家只是一届商人,若是与这两家对上……”
步律川轻轻笑道:“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这沐归晚死在这羊公山中?沐家算什么,至于林千夜,恐怕他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何况,沒有半点风险的事,又怎能体现明公子的诚意呢?”
他似猫戏弄老鼠般充满恶意:“如何?明公子,是一个女人重要,还是明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重要?”
明律挣扎良久,脸色惨白:“我是明家家主,沒有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会比整个明家重要,”这句话,似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整个人都虚脱了。
“如此,我们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文渊叹了口气,避开了明律的目光,垂着头走了。当今陛下太过刚愎自用,而太子又太过宽和懦弱,这天下只有交到诚王的手上才是最明智的,江山易主,总是需要牺牲的。只是可惜了沐归晚,他怜惜她的才华,有心收为己用,终究拗不过步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