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东厂特意调拨而来的十大高手,许梁居然一点都不慌张,还有心情对着一块冷冰冰的墓碑聊天,这种现象让趁兴而来的东厂厂督余公公很不理解。
“许梁,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许梁已经被十大高手团团包围了,杀他只是余公公一句话的事情!而且此地东厂早已侦察过了,除了许梁和几名侍卫之外,并没有别的人。
许梁的侍卫已经被东厂高手联手做掉了,眼下只有许梁一人!余公公觉得胜券在握,况且时间也很充裕,于是他便没有急着下令杀人,而是好奇地问起话来。
“呵呵。”许梁呵呵两声。
“你笑什么?”
一只手指着十步开外的余公公,许梁嘲弄地道:“我发现你真的很蠢,你这么蠢竟然也能做到东厂厂公,看来崇祯皇帝身边真的没太监可用了。”
余公公脸色先是一沉,胡即舒展开来,看着许梁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摇头道:“许梁,虽然本督恨不得立马杀了你。但本督现在心情很好,所以决定在送你上路之前,跟你聊聊。顺便也想听一听堂堂陕西巡抚死前的遗愿,你现在可以抓紧时间说出来,本督心情好的话,说不定会替你办了。”
许梁打量着余公公,依旧嘲弄地看着他,再次说道:“你很蠢,真的很蠢!”
余公公恼火了,大叫道:“住嘴!不许说我蠢!”
“你还不服气?”许梁嗤笑道:“本官这么评价你,自然是有原因的,可不是存心冤枉了你。”
“嗬!你说,咱家倒要听听,你能说出朵花来!”余公公气极叫道。
许梁看看余公公,再看一眼四周手执兵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的东厂高手,拍了拍手,好整以暇的说道:“既然余公公想听个明白,那本官便给你好好说道说道。嗯。本官的话比较多,时间也有些长,你可以叫你的手下放下兵器了,这么长时间举着刀。怪累人的!”
“少废话,快说!”余公公怒道。
许梁轻叹口气,道:“原本看在余公公你身残志坚的份上,我是不想再打击你的。只是你实在不应该打扰我祭拜亡妻,更不该杀我侍卫。也罢。我便说了吧。”
“说!”余公公脸色黑了几分。
许梁指了指山下平凉城,嘲弄地笑道:“余公公,你知不知道此地距离平凉城有多近?只要城里得到消息,一刻钟便能派援军赶到?余公公就带这么点人,便敢在平凉城附近刺杀我,你说你蠢不蠢?”
余公公听了,哈哈大笑,道:“许梁,平凉城近在咫尺那又如何?一刻钟的时间足够本督杀你千百回了?”
“就这么几个人?”许梁蔑视地道。
余公公笑得更加畅快,道:“许大人不要小瞧了本督手下这几个人。这可是东缉事厂多年培养的十大高手。东厂十大高手齐聚陕西,只为杀你一人,许梁,你死了也值了。”
许梁啐了一口,道:“什么狗屁的十大高手!这些人,比之于我手下的巡防司提督铁头如何?”
余公公闻言,语气一窒,无奈地承认道:“若论单个人的武功,以东厂对铁提督的调查,本督不得不承认。这些人与铁提督单打独斗,没有一个人是铁提督的对手。可是不巧的是,本督调查得很清楚,此刻能够保护你许梁安全的铁头铁提督远在长安城。即便是飞过来也不赶趟了!许梁啊,许梁,今日你就认命吧!放心,虽然你曾经侮辱过本督,但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本督会留你个全尸的!”
许梁沉默片刻。问道:“余公公,你可知道杀了我这个陕西巡抚后果有多严重?本官手下的万文山,罗汝才,铁头个个拥兵上万,加上听命于我的贺虎臣,贺人龙等人!一旦本官身死,这些人必定反出朝庭,你认为依朝庭眼下的局面,还有能力应付西北的兵变?”
余公公又是一阵嘎嘎怪笑,道:“这就不是许大人该操心的事了!你死后,那些人便是一盘散沙,朝庭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们。”说完,余公公摆手说道:“行了,许大人,你也别费那个心机拖延时间了!没人会来救你的!就让咱家送你上路吧,哈哈!”
“慢着!”许梁长叹一声,看着余公公说道:“本官还有一句话要说!”
“哦?有遗言有交代?”余公公戏弄地问道。
许梁摇头,看着余公公,神色十分同情的说道:“我方才说的这些,都不是说你蠢的根本原因。公公,你最蠢的地方在于,既然你已经调查清楚了我手下铁提督的实力,那你有没有调查清楚,这么武功高强的铁提督,为什么甘愿为我所用?他的师门来历?他的师傅是谁?总不能铁提督的功夫没人教,而是小时候跟人打群架打出来的吧?”
余公公愣了愣,他感到一丝不妙,似乎许梁说的这些,东厂还真没有仔细调查过。便愣愣地问道:“呃,铁头的师傅是谁?”
许梁微微一笑,探出手指点了点鼻尖,轻声道:“是我!你个蠢货!”
话音未落,许梁已经冲向了一名东厂番子,只见呼的一声,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随即一声闷哼,距离许梁最近的一名东厂番子拔地而起,倒飞出去,飞出去的同时,口中鲜血狂飚!
好,好快的身法!余公公已经看呆了,随即往后连退,惊惶的大叫道:“快杀了他!”
周围的东厂高手也愣了愣,许梁的举动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估。他们千里迢迢从京城匆忙赶到陕西来,来之前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