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要是在现实生活中。我的做法一定是啊一声大叫。然后对他开始拳打脚踢。
不叫觉得我暴力。这是一个柔弱女子受到了惊吓时理应做出的反应。
只可惜自从來到禁裂区。我就与‘柔弱女子’四个字无缘了。
我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玩意儿:“你是谁。”
眼前这个有着聂尊的身体和头发。却沒有脸的家伙。在那张白板一样的脸上。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
大概就是在嘴的那个位置。
这个口子是慢慢的裂开的。仿佛一张突然打开的嘴。里面是一片血红。密密麻麻的全是牙齿。
大概上百颗。
这回是真的看的我浑身发毛了。
我有密集恐惧症啊我。
后退一步。皱着眉对他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同时左手已经时刻准备好。只要一有问題我就让蝎芒上。
那张似嘴非嘴的东西动了动。一个贼兮兮的声音对我说:“好好吃呀。”
我发誓我听这声音想立刻冲到马桶里去洗头。
周围是一片漆黑。原本的石壁竟然看不见了。有两种可能。一是这石洞突然宽阔到。连这隧道。直径都超过二十米了。所以两侧的石壁都超过十米的可视距离我看不见。
二是。有什么东西在阻碍我的视线。
头脑里快速的反应。到底哪种可能性更高。
这时。我前面这个恶心的东西突然朝我伸出了手。
我当然不会惯着他。左手蝎芒之光直接削断了他的手。
他沒有丝毫痛苦的样子。不。应该说。即便他痛苦我也看不出來。
因为他沒脸。
这东西晃晃悠悠的拖着一个少了一条手臂的身躯向我走來。好像一个不死的丧尸。我觉得恶心。下意识后退好几步。打算用圆盘式蝎芒彻底把他切成碎肉。
但是事情沒有如我的意。因为当我连退几步的时候。我撞上了一个人。
回头之时。发现身后同样是一个沒有脸的人。
但是这个人应该是个女人。
怎么形容她呢。她飘在半空中。她的一颗硕大的头颅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头发。
沒有别的东西。沒有脸。也沒有下巴。她的头就像一个毛茸茸的球。长满了半长的头发。
这些头发在我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就直接纠缠上我的脖子。发梢还如同针尖一样戳进我脖子上的血肉里。
我实在有些难以忍受。
心底叹了一口气。刚要动手。只见眼前的这女人头后突然伸出一双纤细白皙的手。那双手在我面前轻盈的握住这颗头颅。像是是捧着一个宝贝。
下一秒。那手非常干脆利落的左右一转。
啪嗒。
那头应声落地。头发竟然在头颅脱离身体的一瞬间就松开了我。
然后我就看到了真正的聂尊的脸。
我还沒來得及跟他打个招呼。他就伸手虚空朝着我后面一抓。于是。我后面那个白板脸。也被他解决了。
“你刚才去哪儿了。”我轻声问。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黑暗空间的缘故。又或许是刚刚看了两个沒有脸的玩意儿的缘故。总之。此时此刻。我眼前的聂尊。脸看起來英俊而又带有一丝丝邪气的魅力。
她们的手指全都跟指甲一样透明尖利。不是指甲。而是手指头就和指甲差不多。
就是这种手在石壁上不断的來回划动。所发出的瑟瑟声音。
放眼望去。身后至少跟了五六只这东西。此刻正趴在地上。就在我身后不远处。
而两侧的石壁上也各有三四只。
除了前方的路。我和聂尊等于被这东西三面包围了。
“这又是什么东西。”我实在是有些头皮发麻。
聂尊耸耸肩:“不知道咯。”
一脸的欠扁样儿。
好吧。是要开战的意思吗。
我对着这几个东西來回的看了几眼。这些东西的白板脸上除了一张满是牙齿的嘴。也沒有眼睛。所以根本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也完全不知道能不能和她们交流。我也不想试着去知道。
这些东西分别爬在石壁或者石地上。似乎沒有要把我怎样的意思。
于是我狐疑的拉着聂尊又朝前走了几步。
有趣的事情发生了。每当我聂尊朝前移动的时候。这些东西也就跟着移动。我和聂尊停下來。这些东西也就停下來。既沒有要扑上來。也沒有要掉头走的意思。
“这是什么战术。”我不禁暗自嘀咕。
聂尊却说:“拉來一只问问不就知道了么。”
我嘴角僵硬:“还是你去拉吧。”
聂尊却邪邪的扬了扬唇。然后反手将我一拽。再一推。
由于沒有想到聂尊会突然这么做。于是我整个人就毫无防备的被他朝着其中一侧的石壁上推去。
好在。石洞隧道宽阔。我还沒趔趄的扑到石壁前。就强行刹住了车。
止了步子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看清眼前这面石壁上的这三只东西。而是回头破口大骂:
“聂尊你想死吗。。”我近乎是在咆哮了。
聂尊脸上是一脸的无辜。还扁着嘴。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似的:“我就是叫你过去看看是什么。”
我真的是很.....
硬着头皮缓缓把头转回去。面对着前面一米外石壁上的那个东西。我试探性的开口:“嗨。你会说人话吗。”
这个问題问的好像有点儿....
那个东西白板一样的脸上那张唯一的嘴。似乎咧了咧:“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