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你这是什么宝贝,闻着倒是有股子甜香,还有点橘子味儿,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老十三胤祥见这小子一通卖弄,心里倒是起了好奇,拈了一点儿就往嘴里沾了沾,“嘿!怎么还是凉的?”
胤礽这才走下座椅,到了老十三的跟前儿:“十三弟,这东西可不是吃的,这叫牙膏,是用来刷牙漱口用的!前些个日子我偶然琢磨出来给自己弄着使,倒叫这小子瞧见了,说是这东西稀罕,我这几天琢磨着又放了些磨碎成粉的橘皮跟薄荷,这才有了这股子香甜凉气,倒是爽口!”
“刷牙的?”胤祥听着更为纳罕了,心道怎么这个二哥这么些个名头,好端端的怎么捉摸起这个来了。
“刷个牙哪用的这么多名堂,二哥倒是新鲜!”胤祥这话说的已是极为客气了,福州刚刚安定了没几日,眼瞅着是定民心安社稷的大好时候儿,自己这个二哥偏偏几日找不见人,列项事务都交给了于成龙几个全权打理,当真是视名利为无物吗!
余下众人嘴上不说,但心里不免也跟胤祥都有同感,也就不免收了好奇,也想知道这位爷这是又要做什么了!
“十三弟此言差矣,正因为刷牙是个平常之事,且每日又都是人人离不了的事务,正如同吃喝穿戴一般乃是人之常情常态,此处蕴含之商机乃是不可限量之估哇!”
十三一皱眉头又瞧着自己掌心上的一点点白看了一眼:“商机?就这东西?”
“自然,十三弟是没用过,自然不知道这东西的好处,来来来,咱们不妨一试,自然知道与平日有什么不同了。”随即胤礽袍袖一挥,李卫打外头叫进来一个奴才,先叫他当着众人的面儿吃了一颗大葱,再又递给他一柄刷子一个水杯又剜了些牙膏挤抹在上面,叫他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刷将起来。
堂上众人围拢过来,待见那奴才口中白沫一出,自是一股子清新之气迎面而来,叫人好不清爽,自然大感好奇,甚至有不知脏净者竟伸手抹了一下那白沫,拿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待那奴才刷罢,李卫便叫他张开嘴来再叫众人近前。由于胤礽所用的酸物质乃是实打实的硫磺酸性,没什么中和剂,故而去污性极强,真可谓立竿见影的效果,方才众人见得明显的一口烂糟牙,这会儿竟也刷的白亮起来,更叫人称奇的是,口中竟没有半点的葱味儿,反而是一股香甜的冰凉之气,叫人纳罕。
“这东西果然不错啊!”说话的是一个造办处的执事,此人也跟李卫一样,有些口气,此刻眼见了不免有些艳羡。
有人开了腔调,自然少不了捧场吆喝的,众人的好奇心再次被调动起来,重又围拢过来对着李卫手里的方盒子指指点点,惊诧不已。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逮个蛤蟆都想攥出团粉来的主儿,胤礽方才的一番说话,加上眼前现身说法的一试,自然很快就参悟了其中的意思,一个个的眼珠子也跟着滴流烂转,有几个反应快的,已经涌到胤礽跟前儿开始买好起来。
这些人自然不是傻子,都晓得胤礽的身家算计是多少,这位爷虽说是皇子阿哥,可经过了那回罚没抄家之后应该是腰包空空了,即便是近年来长进了不少,可一个皇子阿哥一年的俸禄才多少,每个人都是心里头有数,自然按下不表,加之其也是因为手下贪污一事才被波及,量他也不敢再兴那贪污受贿之事,所以这个贝勒爷说不定比自己这个当官儿的还穷。可做买卖都是需要本钱的,依着这位爷以往的惯例来看,这八成就又是一次筹钱谋事的前戏。
以往这位爷的点子那口都是又落名声又赚银子的好营生,只是可惜路途遥遥加上说不上这话,所以压根没有那个机会参上一脚,可如今这位爷在自己的地界上,这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再不出手一下更待何时啊!
众人闪烁其词大致都是一个方向,胤礽也是有这意思,自然心领神会,待到众人说的差不多了,这才摇了摇头,“列为也知道,我胤礽所做之事从来不图自己有个什么发财致富的机会,以往是如今这事儿也是这么个意思,只不过是考虑到福建各处实在是受损严重,哪怕是皇阿玛宅心仁厚下旨再免除三年的赋税徭役,只怕也是难于安抚,要我说其根本还得是自己寻找契机,咱们福建一地,田不比江南富庶之乡,堪堪也就够个自给,渔业尚算发达,只是再发达,那鱼虾也不是铁打之物,只怕是除了拿到市集上卖个粮食钱便再难有所发展。
连年的战乱动荡也着实的叫百姓民不聊生,织造桑蚕方面自然也难于赶上,可话说的好,祸兮福所倚也正是因为这场战乱,皇阿玛便在此修造了大清独一无二的兵工厂,而这牙膏的原材料正是出在此处,实则无可替代,所以如果将此事做的好了,那可说是独揽五湖四海的买卖,这东西没什么成本,无非是铜钱数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