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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鸢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就回去接孩子了。.
从李芸娘手中接过儿子,转头对纳兰语嫣道:“语嫣姐姐,什么时候走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去送你们。”
“好。”纳兰语嫣笑笑,摸了摸凤钰斓的小脸。
离开院子后,苏沫鸢想要带儿子回去换换衣服,然后给他喂奶。
谁知道刚走到半路上,就被一道嘶哑的声音喊住了。
脚步一顿,就见曲琳儿红着眼眶,横眉立目地冲了过来。
“苏沫鸢,你到底跟君泽哥哥说了什么?他今天竟然跟我说他决定终身不娶,一辈子研习药理,游历四国行医。如果他不娶我,那我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个世上?你说,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苏沫鸢闻言一怔,没想到君泽哥竟然是这么跟曲琳儿说的。
可是,如果为了摆脱她的纠缠,也不用立誓说自己终身不娶啊。不行,看来她还要去找他说说。
曲琳儿见苏沫鸢默然不语,咬了咬唇瓣,一双美目中满是怨毒,抄手就要去夺她怀中的孩子。她不甘心,凭什么君泽哥哥因为她的一句话就不娶自己,既然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当娘亲,那也不能让她好过!
苏沫鸢见曲琳儿神情癫狂,立刻后退了一步,将凤钰斓护在怀中。
接着,把孩子送到李芸娘怀里,上前挡在曲琳儿面前道:“你干什么?疯了不成?”
“是,我是疯了!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君泽哥哥怎么会不要我?听说,你昨日还同他喝了一下午的酒,你这个贱人!你说,你是不是爬上了君泽哥哥的床?”
“神经病,懒得理你。”
苏沫鸢一直护在李芸娘的右边,用手臂一挡,道:“你先把钰斓抱走。”
“别走h然你们都不让我好过,那你们也别想好过。苏沫鸢,今天我也让你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话落,一把白烟从曲琳儿的袖中洒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道劲风将李芸娘送到了一旁,接着,青影一闪挡在了苏沫鸢的身前。
“不!”
曲琳儿见状吓得肝胆俱裂,她没想到柳君泽会突然出现,并且将自己撒出去的毒药都挡在了身上。
一瞬间,她就傻在了原地。踉跄着倒在地上,愣愣地望着柳君泽的侧脸。
苏沫鸢同样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立刻上前想要查看柳君泽的情况。可是手还没碰到他的衣袖,就被他躲开道:“别过来,不要看。”
“不行,你快点儿让我看看,她到底撒的是什么东西?”苏沫鸢不管柳君泽的躲闪,心里只想着查看他的情况。
柳君泽见躲不开,立时足下一蹬,忍着巨痛运起轻功往外纵去。
这时,曲琳儿发疯似的大叫,整个人都崩溃了,从地上爬起来就往自己居住的小院跑去。
苏沫鸢没有时间管曲琳儿,吩咐李芸娘把凤钰斓抱回房间,自己追着柳君泽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很快,她就跑到了药山的入口。
想到柳君泽的情况肯定不会走远,一边寻找一边喊道:“君泽哥,你出来。你应该相信我的医术,你告诉我曲琳儿刚刚撒的到底是什么药,让我看看你的情况,我一定能医好你的。”
“君泽哥,你为什么那么傻?刚才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你出来,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不行吗?”
“你出来吧,我只想看看你的情况,别让我担心好吗?”
听着苏沫鸢一声声的呼唤,柳君泽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沉痛地闭上了双眼。
此时,他的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左侧的脸上也是又疼又痒。
他知道,这是神医谷上一代谷主留下的一种毒药,至今都没有人能配出解药。前阵子被曲琳儿借走研究解药,就一直放在她那里没有拿回来。只是没想到,最终这药竟然是用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就算时间倒回,他还是会这么做。
反正于他来说,这一生注定要孤独终老。既然如此,毁不毁容,或者瞎不瞎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他还能动,就能继续行医。除了会有些不方便之外,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可是鸢儿不一样,如果这药撒在她的身上,他简直不敢想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她的孩子还那么小,一家人那么幸福。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看着这份美好破灭?
况且这件事本就是因他而起,是他低估了曲琳儿的疯狂。如果他早料到,肯定会想个更好的方法解决。就算娶了她也好,最起码她不会疯狂到去迁怒伤害别人。
想到这儿,他慢慢滑下去坐在地上,用仅剩的一点时间望着天空,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水。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再看看鸢儿的脸。可是他不敢,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怕自己会想要更多。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出去,鸢儿一定会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可他不愿意做她的累赘,更不想破坏她的幸福。
就这样吧,也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外面,苏沫鸢已经喊得嗓子都哑了。她咬着樱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眼泪根本就止不住。
她觉得心里好疼,心疼柳君泽为她做的一切。
其实不止是柳君泽,还有纳兰。
曾几何时,他们明明高洁如莲、纯粹澄澈,明明肆意江湖、游戏人生。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不再那么洒脱,甚至连自我都放弃了。
不!她知道,都是因为她,都是从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