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配合着少尉的话一般,对方阵地上的重机枪和装甲车上的机关炮都纷纷调转枪口,对准了程子介一行。--那少尉毫不在意地继续盯着何安静,满眼‘色’眯眯地笑道:“哈,你这么漂亮,刘中校会喜欢的。等会你要是把刘中校伺候舒坦了,上次打我的事说不定就算了。哈哈,哈哈。”
一股怒意从脚跟直冲程子介的脑‘门’,身边的助手也是一个个都气得浑身发抖。何安静也猛地抬头,盯着那少尉。虽然气候酷热,但声音如同寒冰:“你说什么。”
“怎么,又想打我啊。来啊,朝这儿打。”少尉呲着牙,侧过一边脸,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颊:“就是这儿,用力点。”
所有人都听得见何安静握着拳,指节咯咯作响的声音。但程子介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制止何安静出手。这事非同小可,就算对方再无耻,自己也绝不能攻击他们,落下口实。对方很明显在有意挑衅,试图‘激’怒己方,然后他们就有借口使用武力。而他们的反击必定伴随着血和火。
但令人欣慰的是,何安静终于没有冲动出手,而是转向程子介,声音平静得可怕:“小橙子,我已经道了歉,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了。”说着也不等程子介同意,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校‘门’。
程子介松了口气。在对方的有意挑衅下,何安静竟能如此压制自己的暴脾气,倒让他有些刮目相看。看来这些日子的经历总算让这个野丫头开始成熟起来,明白了有些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打的。
大家沉默地目送着何安静的背影走远,那少尉却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扯开喉咙喊道:“妹儿!上次我被你打了,回去挨骂,说我丢脸。我就跟刘中校说,打我的是个长得倍儿俊俏,身条正,就是脾气爆了些的丫头,你们这儿还没男人敢要a果我们刘中校对你很有兴趣哦!他说既然你还没男人,就指定了等会你们把人送过去以后,他要亲自见见你!说不定会看上你哦。”
何安静停住了脚步,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完之后,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是继续向前走去,苗条修长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下的校园中。
大家这才转回身来,松了口气。己方已经是近乎屈辱的请求,还满足了对方无理的要求,让何安静向他道歉了,但仍然见不到对方的指挥官。那少尉见何安静离开了,也有些意兴索然,不耐烦地挥着手,像驱赶苍蝇一般轻蔑地对程子介一行喝到:“去,去,都回去。刘中校不会见你们的。”说着也自顾自地转身退回阵地中,背对着校‘门’口点燃了一支香烟。
“长官!麻烦你”程子介顾不得屈辱,上前一步想要再请他通融一下,但他两位部下却一齐端起枪,黝黑的枪管直接顶住了程子介的‘胸’口,同时大声喝道:“站住!再向前一步就属于军事禁区的警戒线,擅自闯入的一律格杀勿论。可别说我们没有警告。”
程子介咬得牙‘床’吱吱作响,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胸’口顶着枪口,越过两名士兵对少尉喊道:“长官!请你帮我们通融一下,我们真的要见刘中校,有些事情要问清楚才行。请您行个方便!我们这儿有些心意!”
那少尉充耳不闻,只是用力吸了口香烟,对着夜空慢慢吐出烟雾。然后转向部下们故作惊奇地大声问道:“咦,我好像听到有只狗在叫哎,你们听到了吗?”
那些士兵们哄笑起来,纷纷大声答应道:“我也听到了,还叫得蛮大声的。”
“叫的有些可怜啊,是野狗吧。”
“那当然,现在人都死了,狗没了主人,自然都是野狗。”
“给他根骨头吃吃?好像饿坏了,‘挺’吵的。”
“骨头就没有了,我还是拉泡屎给他吃好了。”
探照灯雪亮的灯光散‘射’之下,那些士兵的身影似乎有些诡异的扭曲。程子介远远地看着他们不可一世地侮辱着自己,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心中却奇怪地没有感到愤怒和屈辱,只有失望和悲哀。他现在心中根本没有空间装下自己个人的感受,沉甸甸的只想着一件事情:如果见不到刘中校的话,该如何面对军队九点整的行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自己却还是束手无策。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抢走那些姐妹?
“老大,我们先回去吧。”程子介受辱,一边的邓团长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伸手拉住程子介的手臂。李建斌也上前劝说道:“算了,老大,求他们是没用的了,还是回去再说吧。”
程子介叹息了一声,深深地垂下了头,高大健美的身形有些疲惫地松弛了下来,叹息声中带着无比的失落。他还年轻,第一次遭受到这样的侮辱,也第一次遇到了连拼命都无法解决,反而只会‘激’化事端的局面。最后看了一眼那些刚刚接受整编的士兵,他们的素质实在是很差,毫无纪律和警觉‘性’可言。虽然携带着重武器,但战斗力明显不能与在海源为了掩护戴啸天撤退时那些真正的军人可比。现在离他们距离很近,程子介有把握能在夜‘色’掩护下一瞬间突袭他们的阵地,干翻那些无耻之徒。
但接下来会怎么样呢?接下来必定是更大规模的部队。这小小的中学必定会遭到血洗,无辜的兄弟姐妹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报复。如果是他自己,他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的。可惜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只有那些亲爱的人。他的身后牵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