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纬眉头一皱,说道,“龙腾言论自由,为学者,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凡是当为龙腾局势念,为生民百姓念,为天地良心念,我等学子自有一股傲气,若是畏首畏尾,焉能做的了学问?龙腾不缺马屁精,唯缺实干家尔!”
那人听罢刘经纬的话语,有如一道闪电划过内心,似乎有一股暖流从头顶贯穿脚下,一直困扰在他心中疑惑顿时化为飞灰。
而在场的学子也被刘经纬给镇住了,他们从童生读起,学的都是圣贤言语,每日头悬梁锥刺股,只习得那百家言论,却从未思考过读书的目的,刘经纬此言一出,那坚持改革的学子听罢,顿时朝着刘经纬行了一记大礼、
“所谓朝闻道,夕可死矣,所谓达者为师,先生大才,今日萧仲谋拜服,还请不吝赐教。”
原来此人叫萧仲谋,回去让张远山查查此人底细,人岁激进,但也却是一根好苗子。
“尔等且听真,凡言国事者,当知百姓苦,凡论国策者,当明治国理,凡说时政者,当行走天下,知百姓之所需,切记国以民为重,民以食为天,吾辈当官,当的是百姓的父母官,管的就是百姓的衣食住行,吃穿温饱而已。”
“百姓者,国基石,百姓苦则国穷,百姓富,则国富,百姓强,则国强,如此,切忌眼高手低,切忌脱离百姓,定要踏实肯做,为百姓谋福祉,我龙腾才有希望。”
“仲谋之言,乃中肯之言,若是再能下放三两年,先明百姓之所需,再某百姓之所求,稍稍收敛,必成大气!”
刘经纬今日见了这萧仲谋也是心中开心,同时看到众多学子都陷入到故纸堆中,心中也有些失望,于是便开口说了这么些话,在他看来,知识分子乃是国家的未来,龙腾国若是再不培养一些忠君爱民肯实干的人才出来,那么注定大厦将倾。
“吱呀呀。”一声大门打开的声音传来,那封闭了多日的吏部尚书府大门此刻终于打开了来。
“好一通百姓论!果真是状元之才,不愧为上届文魁,侯爷一番话,让闵某也是茅塞顿开!今日我就开了这中门,请镇国侯入内!”
“是闵大人!”
“闵大人出来了!”
“可是,侯爷是谁?”
“镇国侯?状元?文魁?”
“莫不是那刘经纬,刘侯爷?”
还不待刘经纬回话,底下的众学子一下就蒙了,闵髯出来了不错,可他口中的状元文魁刘侯爷,说的可就是这个刚才还跟他们一起坐在地上毫无架子的学子?
错愕了约莫半分钟,在场的学子顿时纷纷跪将下去,此刻再也没人挡在刘经纬面前,而那萧仲谋更是面色红润,因为他终于记起了此人是谁,当初他游学朔方,希望,曾经远远的见过刘经纬一面,然而时过大半年,他只是感觉此人非常熟悉,但却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刻一切都明了了。
“尔等退了吧,牢牢记住镇国侯刚才的那番话,想必会受用终身!”闵髯走出来,拉着刘经纬进了侯府,顺便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今日他与刘经纬还有要事要谈,自然不能在此耽搁,众学子闻言,纷纷应诺,顿时便退了出去。
密室中,刘经纬与闵髯相对而坐,从皇帝那传来的消息,闵髯已经彻底被拉上了船,皇帝已经锐意改革,小皇帝是牵头人,而刘经纬和闵髯自然就是要具体执行者了,皇帝要做的,就是毫无保留的支持,而刘经纬和闵髯要做的,则是想出相应对策来实施。
“侯爷,此次奉命巡狩,可有收获?龙腾国情如何?”闵髯作为东主,自然是先开始问道,同时也是想听听刘经纬这人对国事的分析,确定他够不够资格做他的盟友,毕竟,改革不是小事,自古的改革家就没有一人落得好下场。
刘经纬当然明白闵髯的意思,也很理解他的想法,若是换成自己也会先行试探一番。
“闵大人,龙腾国情堪忧,若再不动,不出十年,局势绝对会溃烂。”刘经纬说道。
“哦?”那闵髯听罢,顿时脸上显出凝重之色,若是按照他对龙腾线状的了解,虽然局势堪忧,但是怎么着也能拖个二三十年的,“且说来听听。”
刘经纬整理了下思路,将当日他的分析一一道了出来,并给闵髯做了详细的讲述。
“虽说解决了匈奴,但是我们当初想的还是太美好了些,其实内忧外患这四个字还是挂在了龙腾的头顶上。”
“首先,外部来讲,那倭国此时正内乱不休,国内活不下去的武士浪人已经开始将眼睛开始投向龙腾沿海,他们在沿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是龙腾再不作为,我想不出三年,则倭寇可能大举寇边。”
“其二,南蛮叛乱已成定局,虽然不知道幕后黑手是何人,但是此人颇有谋略,不得不防,待得他日起事,将是龙腾内乱之始。”
那刘经纬不断的诉说,那闵髯也不端的点着头,这写他都知道,也是摆在他们眼前的一道道难题。
刘经纬又遍数漕运,盐商,军阀等势力,同时将话锋一转,说道,“闵大人,这些在刘某看来,皆是小疾,真正的祸事乃是各大世家!”
刘经纬说道此事,那闵髯眼中闪出一丝精光,显然这个问题他也意识到了,闵髯点点头,示意刘经纬继续说下去。
“自太祖建国以来,已历时三百年,各大从龙功臣慢慢演变成世家大族,长期把持朝堂地方,若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