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涟浠撇了撇嘴,见水之沫一副胸有足成的样子是真的还是装的?
“公子,敢赌么?”胡算子嘿嘿一笑,摆好了棋盘。
水之沫意味不明的看了几眼胡算子,邪笑道,“那胡老板又敢不敢把赌注加大?”
胡算子兴致来了,“公子的气魄真不小!敢问公子想在赌注上加什么?”
“本公子若是输了,不仅这块红莲玉归你,就连之前在贵赌坊所赢得的银两也一并附加归还。反之,”水之沫话题一顿,眼中闪过狡诈,勾唇魅惑的笑,“本公子要是赢了,赌坊的一切包括胡老板你都要归我。怎么样?胡老板倒是敢不敢赌?”
胡算子没开口,坐在一旁的蓝涟浠倒是开口了,她一脸痛心道,“水沫啊,这个赌注会不会开得太大了。”
她都能看见白花花的银两长着翅膀飞走了。
水之沫妖邪的紫眸透着一股浓浓的邪气,她笑的势在必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懂?”
这话表面上是对蓝涟浠说的,但实质上却是说给胡算子听的。
胡算子也算是老江湖了,一双鼠眼透着几分犀利,似要把对方看透。
水之沫依旧一派神态自若,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闲逸得很。
他收回目光,捻着一根胡子,贼贼一笑,“那好,就依公子说的。”
“三局两胜还是一局定胜负?”水之沫一副悠然自得样子,五根手指很有顺序起伏的轻敲着桌面。
“一局定胜负,公子选黑子还是白子?”胡算子有些意想不到对方的爽快,他有点棋逢敌手的兴奋。
“黑子。”她喜欢这个颜色,喜欢先下手。
“公子请。”胡算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水之沫刚落下了一粒黑子,胡算子就放下了白子,水之沫也不甘落后,接着也迅速放下一粒黑子,从决定赌局数和落子的速度来看,二人都喜欢速战速决的方式。
黑子白子飞快地落到棋盘上,你来我往,步步为营,尔虞我诈,惊心动魄。
蓝涟浠在一边看得傻眼了,那速度就像拣豆子一样,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子了。
胡算子越下越激动,但落子的速度明显慢下来,眼睛紧盯着棋盘,时而眯了眯眼睛。
水之沫飞快地落下了一粒黑子,胡算子拿白子的手就停住了,看了棋盘好半晌,眉头紧皱,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把白子放回罐子里。
“老朽愿赌服输,这赌坊的一切包括老朽都归公子你了。”
蓝涟浠一听,又傻眼了,水之沫赢了?看不出那傢伙这么厉害,还害她瞎担心一场。
水之沫笑了笑,她是无赌不精,这也是她选赌坊的原因之一。
“敢问公子一个问题。”胡算子眯了眯眼睛道。
“请说。”
“公子为何也要老朽做为这场赌局的赌注?”
水之沫永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偏偏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理由很简单,本公子通情达理,总不能让胡老板无家可归是吧?”
蓝涟浠在一旁偷笑,水之沫太腹黑了,明明坑了人家却还要装成一副救命恩人的模样。
胡算子的老脸僵了僵,心却在内流满面,“公子还真是慈悲为怀。”
他明明睡懒觉睡得好好的,哪知道会有人来上门找茬,还把自己输得无家可归。他是招谁惹谁了,今日一定是他的倒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