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看着魏悦瘦弱的身子,蓬头垢面,衣衫破烂。但是听那声音却是脆生生的带着几分娇怯煞是好听,没曾想竟然是个女孩子。
“你起来!哪里人氏?”
魏悦忙道:“奴,家住商州,爹爹开了一家酒坊。不想遇上这旱灾流年,家乡遭了响马侵扰,酒坊被烧了,爹爹和娘亲兄长也……”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魏家一门被抄斩,心痛难当,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赵妈妈早已经声音柔软,抬手将魏悦遮挡在额前的发轻轻掠起,却露出了已经发脓的烫伤。
“奴家酒坊被歹人一把火点着烧了,奴正好在里面虽然跑了出来苟且偷生,却也破了相。求求你们把奴带回去吧!不要卖身的银子,只要给口饭吃便好。”
“这丫头真是可惜了的,”一边的芸大嫂子也是眼眶微红,“若不是破了相,却是个极其清秀漂亮的姑娘。你似乎读过书?”
魏悦忙应道:“爹爹之前开酒坊也能积攒些银子,曾经雇了一位先生给家里的孩子们授业。奴勉强认识几个字,偶尔帮爹爹整理整理账册。”
赵妈妈缓缓点了点头:“罢了!本来呢!你这样破了相的丫头容府决计是不要的,但是看着你还聪明伶俐些,这便随我们走吧!哎!也真是个可怜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