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想知道,母亲为何要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你!”
千默离轻轻挑了挑眉,俊美的容颜刹那间芳华骤现,点缀了一地的淡淡月光,也温柔了这凉凉寂静清夜。
他没有告诉她,母亲曾经说的那句话:这是娘亲欠她们的!
十几年前的事情,母亲没有说过,他也没能查到,但也无所谓。
他微微垂下了眸子,在心底默默补充上了一句:第一次救你之后,我想就算母亲不让我保护你,我也不忍心你受伤!要不然,就不会故意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了!
南宫流雁看着他的容颜,又怔住了跫。
就算是清夜昏暗,可他绝世的风姿依旧难以掩饰。
那带着点点渺茫的忧郁的神色,虽然藏在面具下,虽然融在月光中,依旧是那么的震人心魄。
“怎么了,又呆住了!还说你不喜欢我!”他微微一笑,将她的思绪拉回。
“奥,没有!不是······”南宫流雁结结巴巴的说完,脸又红了红。她庆幸是在晚上,正好掩饰了她的娇羞。
“恩!其实我还是比较爱听你说假话!”千默离点点头,眼角的戏谑又多了几重。
南宫流雁翻翻白眼儿,这人,果真是脸皮不薄。这一对一答,她上的红晕已经消去了大半。
“那日,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千默离忽而换上了一副凝重的神色,明眸中也多了几分疑惑。
在他印象中,南宫流雁的武功不弱。而那晚为她疗伤的时候,他发现那个重伤她的人武功很高强!
“是我技不如人吧!”她苦笑了一声,却没有将南宫静亲自动手以及神秘无面人出现的事情告诉他。
毕竟,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没有理由将朋友牵扯进来。
况且,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自己去解决所有的事情。
千默离沉默了,他当初猜的不错,伤她的人就是南宫静!可是,他想不通南宫静怎么会做出这般令人费解的事情!他身为一代武学宗师,竟然会对一个晚辈动手。
不过,南宫流雁没有继续说,他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那晚,真的很谢谢你······”
南宫流雁忽而又飘上了红晕,她记得,那晚他给她换过衣服,而她也感受过他的体温。这辈子,好像她除了牵过苏锦年的手,也就只有与他有过算不上亲密却又最亲密的接触了!
“奥,对了!那晚我帮你脱下的衣服洗好缝补好了,我不确定你要不要留着,便没有扔!”
千默离盯着她,故意提起帮她换衣服的事,直到昏暗中南宫流雁脸红到耳根他才噗嗤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我逗你呢!我闭着眼睛给你换的衣服,我是正经人,什么都没看到!”
南宫流雁一怔,有一刻,她觉得他带着些俏皮的话撞得她的心砰砰乱跳,甚至她好想扑进他的怀中,将他当做那个她曾经最爱的人!
可惜不能,她在心底摇头,她已经有了苏锦年,心中再不可以有其他人!她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
淡淡的阴郁在千默离脸上一闪而逝,他忽而叹了口气道:“南宫家,败落了!苍龙国,终于有一次败了!或许,这是天意所指吧!”
“你不喜欢看到苍龙国比武失败?”
南宫流雁对于他的突然转变有些不解,可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这倒是没有,只是,它能赢最好!”千默离摆摆手,似乎再不愿意多提起这个话题,“好了!夜深了,我也要走了!好梦!”
南宫流雁还未来得及开口,他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微微一撇嘴,这个人,要离开时,打招呼却像没打一个样,还是“千万次默默地离去”。她没有意识到,千默离如此离去,只因她方才不动声色的拒绝!
南宫流雁没有立时跳下房顶,而是转身去了那个让她差点儿栽了跟头的瓦片之处。一般这瓦是不容易掉的,可是方才她踩上去的时候感觉那里滑的很。
掀开后,她惊讶的发现,瓦片下面竟也放着一个银盒,不过这个银盒上面没有锁。
她很轻易的便打开了,盒子中是一个红色的手帕包裹着什么东西。
打开手帕,里面是一块红白相间的玉佩。
那红色的地方红的像血,白的地方又白的像雪,唯有中间那部分红白过度,竟然契合的完美无缺。
这玉佩看上去形状奇丑无比,更准确一点说,它只是一块未经过雕琢的玉石而已。
只是,它成色极好,绝对不是一般的玉石。
她疑惑的翻了翻红手帕,里面还有几张写着字迹的纸。
她借着烛光看完之后再次惊讶——这似乎是用来发泄情绪的札记!
第一张上面写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你为何要给我这样的身份?我留在南宫家迟迟不肯离去
,就是为了有一天他可以接受我这个孩子!可以为南宫家光宗耀祖!有一天可以让他明白母亲的苦衷!可今日,一切都破灭了!老天爷,你为何要这样待我?为何让我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
她又翻开几页,上面写着的同样是“为什么”,可就是不曾写出是什么原因!
还有,这信件里面这个“你”究竟是谁?
这应该是那个南宫流雁写下的来的,那么,她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竟会令她如此绝望?
她沉思了良久,最终思绪被大院中却传来的一阵阵哭泣声打断,那好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