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雁阴笑着低头,递给它一记活该的眸光。
这只丑鸡,总是有事没事找茬,今天她没拔它几根毛已经是对它的仁慈了!
“啊!丑女,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本公子!你闭上眼睛!”
凤小小抓狂的在桌子上跳着,想冲过去扇她巴掌却再怎么努力都跳不起来。
之前被布施泽绑在桌子上,之后又被南宫流雁捆成了粽子行动不便,再加上这女神医的丝线结实很,并非一般之物,就算它用尽蛮力还是逃脱不掉。
因此,平常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自恋无比的小凤公子只能在这里怒目而视了跫!
可惜它再怎么怒目而视,人家就是不理它!
“啊!小泽妹妹,快救救你二哥!不然,你一个人不是丑女的对手!”
它急了,终于想起了身边的救星。
不过最后一句话令布施泽十分不悦,她一代神医圣手,真的如此不堪?她瞥了凤小小一眼,素手一挥,袖中刀片弹出,金光一闪,利落的割开了它身上的丝线。
凤小小用翅膀拍了几下抖掉丝线,立刻张开双翅冲南宫流雁奔过去,“丑女,本公子要杀了你啊——”
话还未说完,它的身子便定在了离南宫流云一掌之处,它再次拼命忽闪着翅膀,空气被它抖得风声呼呼,可身体就是不能再往前挪一丁点儿!
因为,它身上还绑着另一根丝线,而那丝线的另一端正被布施泽牢牢地握在手中。
“小凤公子,你不可以对姑娘无理!”她将丝线往回一拽,凤小小“啊”的一声划了一个弧度被她紧握在手中。
“小泽妹妹,你干什么!要我去惩罚这个丑女!”
凤小小抓狂的挣扎着,嘴里一直不停地咒骂。但不管它说什么,抓住它的那只手仍旧坚如磐石。
南宫流雁微微一笑,忽略掉这肥鸟欠扁的样子,但它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她是不得不应战了!
“请问姑娘贵姓,今日有何指教?”
她朝布施泽友好一笑,然后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番。这个女子,一定很不简单,甚至并非善类——至少现在对她是充满敌意的!
她又望了望布施泽手中的凤小小,它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过来,还是那双暴怒的小眼神,但因为被人牢牢抓住,它无法造次。
“布施泽!”布施泽简短的回答。
她脸上虽没有了从前那无处不在的冰冷,但还是透着一种不屑与厌恶!
布施泽虽是神医,可毕竟年轻,还是一个直爽的人!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也会表现出来,就像今日她面对南宫流雁,讨厌她就会直接表现出来!
“原来是布姑娘!”南宫流雁微微扯开嘴角,环视了一下四周,当看到圣手医馆时,瞬间知道了布施泽的身份。
她有些无辜的耸耸肩,她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她根本不认识她!
“奥不对,应该叫布神医!”她又笑道,“不知道布神医今日有什么指教呢?”
方才布施泽朝她甩出丝线,这一点像是偷袭;还故意说那么一句话,明摆着就是在找茬!她应该是想借她走神之际让她难堪!
虽说南宫流雁不晓得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布神医,但是小心一些总归是好的。
“这位姑娘,实不相瞒,我看姑娘气色不好,定是大病初愈,而且姑娘晚上也是噩梦连连,可是如此?”
布施泽站起身,一招手,后面有人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圣手医馆。
“神医不愧是神医!”南宫流雁说的半真半假。
布施泽说的不错,她确实受过内伤,但是到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她晚上也确实做过噩梦,光是那个流血的石碑已经出现在她梦中三次了!
但她刚才真真假假的夸赞却暗含了小小的讥讽,“神医”一词用在一个故意找茬的神医上,她可以理解为“神经病医”。
“姑娘真是过奖了!我只不过是行医多年,姑娘这般的症状见多了而已!”
布施泽俏眼一挑,突然手掌一挥,身后那刚从医馆出来的的人手中端着的托盘上的茶水与药丸迅疾朝着南宫流雁飞射过去,擦出“嗖嗖”风声。
“这药有助于姑娘内伤恢复,还有助于睡眠!”
茶水平稳的在空中飞着,所经之地总会掀起阵阵阴风,刮的人皮肤瑟瑟发抖;而那药丸似乎飞的快了一些,它像是炮弹一般,首先冲向了南宫流雁的额头。
渐渐地,布施泽面纱之下的脸染上了得意的笑。
那茶水还有药丸都是她用真力推出去的,如果对方的真力不足,恐怕很难接住。
药丸马上逼近,她傲慢的笑容忽而僵置在脸上,她竟然低估了她眼中这个苍龙国第一废柴丑女的武功。
说时迟那时快,南宫流雁突然身子一侧,手一伸,顺着药丸飞逝的方向一把抓住,而后飞身而出
,另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那还在飞驰的茶碗。
放入口中,喝水,咽下,一气呵成。
“多谢布神医的药!”南宫流雁说完,突然将手中的空茶杯往前一掷。
又是呼啸之声,茶杯带着更猛烈的风飞向布施泽。
她忽而大惊失色,因为那茶杯是冲着她脸颊而去的,而且还是聚集了强大的真气。
若是触到,哪怕只是擦边过去,她的脸也一定会毁掉。
“啊!”
布施泽大惊一声,赶忙伸手去挡,慌乱中触及茶杯,握住的那刻,她脸色陡然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