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燕进屋,喘着粗气,脸上白里透着血红的气息,汗珠闪闪,眼睛里满含着天大的希望,随了呼吸胸脯一起一伏。
“你捡元宝了,还是买彩票中大奖了,如此的激动,当初考上大学也没见你这样。。。。。。”
“是真的,确凿消息,最快的消息。。。。。。”雪燕用手扇了脸上的汗珠。
“什么吗,你到底快说出来。。。。。。”
信楠拉起雪燕的手一拽,另一只手就从背后一抱,雪燕的红润的脸蛋儿就“啪”一声让信楠亲了,她顺势斜倚在他的怀里,稍作休息。
“你这是从五十里外的县城一气跑来的吧,倒像传递战争捷报,看把你累的。”
雪燕与信楠二人在大学里同食同寝,相互照顾,四年了,相对于对方什么秘密也没有,就连她那左**下面红晕与雪白皮肤交界处的两个小红痣,长得一上一下,像是杂技演员手里的上下跳跃的球。
而她也知道他那裤裆里的那玩意上也有两颗黑痣,相书上说上面长黑痣的,都是在男女之事上有超群能力的人,并能促使对方走上好运。
这也许早就应验了。
从前的家妍自从与他同床和寝后,从农家院里走出来,进城当了营业员,还当上了超市经理,如今已混的一副大姐大的形象,城市里的精英白领一族。让大学生都羡慕的要死,要是没有信楠对她的刺激,她也许还窝在农村山旮旯里。
雪燕想来与他也有四年的**生活了,或许要走运了,这都是一家之言,读者不可偏信,好了,废话少说。
听说雪燕有好消息要说,就连信楠的爸妈也从厢房里走来。
“咱们市里要举行公务员招聘考试了,说是应届大学生也可以参加。”
“啊,是吗,已经几年不招聘了,而且过去还要求工作两年以上的才让报名。”
“你去报名了。雪燕。”
“我刚从城里的亲戚那听说的才回来,是全省统一的招聘,报名需要身份证,学历证书。。。。。。”
“快去吧,你俩现在就去报名,我给拿上报名费,雪燕,多少钱就够了。”信楠爸这下乐了,咕咚喝下两口茶,扔掉烟头,眉梢一扬,开口说话了。
“妈,你说我去吗,去了就不在您老人家身边了。。。。。。”
“去,为啥不去,你要是考上了,我就是给你们家里生了个国家干部,要是在古代,就是有功名的人,叫什么来着。。。。。。叫举人,进士及第吗,要是在古代。。。。。。”
“别古代了,妈,如今是现代,是新世纪,你懂吗。。。。。。”
“就是新世纪,你要是当个县长市长的不也是祖上冒青烟了吗。”
“走,现在去,我回去找证件,多好的机会,咱们这批毕业的同学肯定都去报名。”
“哈哈哈,雪燕,你说考上后干什么呢。”信楠不觉是个好机会。
“这还用问吗,在政府大院里,在人事局,在财政局,最起码还在乡镇政府里,反正是坐办公室。”
一提乡镇政府,信楠就不乐意了。
“算了,我不报名了,我压根就不喜欢。。。。。。”
“你怎么了,让你当官还不行吗?”雪雁不解他的性情。
“当官,多大官啦,不就像乡镇上那些收提留的,要伸手向老百姓要钱吗,你看他们站在老百姓面前骄横的嘴脸吧,我才不去做那伤天理的事呢,打死我也不去。。。。。。”
信楠直起腰腿,昂了头,让视线撇开屋里的一切,眼睛一闪一动的观摩院子里的炽白的阳光,碧绿的生机的树叶在忽东忽西的风里,他感觉一切的自然现象都比屋子里的官迷风气好受。
“不是让你干那些要钱的小鬼,是让你做办公室里,你真是不知富贵卑贱。”
雪燕还不知信楠有这种情绪,表示一种不理解。
“那坐在办公室里还不是制定出伸手要钱的决定吗,要不就是等着老百姓给他们送礼,事情才好办。。。。。。”
“你要是真考上了,让你父母让你的太太在家收礼,让他们享点清福,还是你的本事呢,世道就是这样,你为何不去同流。”
那雪燕才明白信楠的心里是善良的,可这是妇人之仁,匹夫之勇,又有什么用了,就叹了口气。
“你们没听说,西村的一户人家的老婆,被征收提留的乡官们乱棍打断腿了,她男人已经告状三年了,还没有结果,三年里五冬六夏都是一件破单衣裹体,不知冻死几回,你想男人出去告状不成,整天憋了一肚子气,女人卧床生病,生活不能料理,家里的儿女是什么滋味儿,面对了这样的老百姓,什么样的官我也不做,还不如在家和父亲一样打工养家糊口。”信楠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雪燕一想就知道西村那个老汉,如今头发也过早的白了,可是看看信楠长得气宇轩昂,天庭饱满,直鼻方腮,倒像个清官样。
“干活挣钱,你知道干活有多苦,那当官的日子不好过,还有官底下的各行各业的好日子吗,傻儿子,你书读多了,心眼儿糊涂了,我让你开个窍,我打烂你这臭嘴。”
信楠爸一气之下,操起个笤帚朝儿子打来。
雪燕夹在中间,就是一堵墙,两手叉开,父子俩谁也打不着谁。
信楠妈不知从哪个旮旯里跑出来,急的搓了手。
“不是冤家不聚头,你这老东西又发脾气了,儿子够孝顺的了。”
屋子里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