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楠不停的转车,城市真是纷乱,都把自己转迷糊了。
视线不停地在大街上流动,沿街陡起的大楼,拥堵的车辆,五彩华丽的广告牌,上万种不同的商品店,真是精彩纷呈,高速运转,信楠感到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这种高节凑的城市生活,仿佛才是自己想要的,也不知四个月前自己是怎么想的,在家乡建厂是什么感念促使自己决定的。
想想在农村,到处凌乱不堪,鸡飞狗叫,垃圾成堆,人们生活落后,甚至生性野蛮,不理智好冲动,自己与他们真是难以沟通,而秩序理智节凑富丽的城市才更适合自己吗,哎,难怪大家都说自己不进城谋业,混在乡下有何出入,难怪雪燕刚毕业即进城打工,不失时机的考公务员,削尖脑袋想方设法进城。
想着想着像座城市港湾的‘豪达思侣’大酒店巍然屹立在眼前,楼角彩旗飘扬,店前各色车轿已布满场地,鲜花,翠竹,时新绿植氤氲着灵气舒适的氛围。
透过窗玻璃,信楠看到大厅里漂亮的女服务,花荣招展的穿梭忙着,客人已基本布满大厅,自己仿佛闻到了煮大虾,炒全鸡炸牛排的香味儿。
信楠立在大厅门口调整着情绪,嗡嗡朗朗的说话声,吸溜咕咚啤酒入口声,啃咬咀嚼声,人就像一群细菌,聚在一起不住的酝酿沟通各自的心事,以各自最舒适的方式慢慢侵吞这个世界上能果腹的物质。
“信楠,信楠。。。。。。这边看。。。。。。”
循声望去,原来他们就在那边,三缺一,正待自己呢。
“你怎么才来,菜都凉了,是不是被大街上的美女迷住了,不会是迷路了吧。”家妍嬉戏地说,二狗也在纳闷。
“哎,别提了,一脸转了几趟车,也不知拐了几个弯,估计是绕了三百九十度才落定,让你们久等了。”
“来了就好,从你们老家进城,实在不易,绕弯抹角的,在大山道里像钻肠子,快,请坐,大学生,不,是未来的大老板。”
一旁的苗条娇小的女子热情地起身示意信楠在她身边坐了。
“认识吗,这位是陈经理{二狗}的未婚妻,小赵女士。”家妍含笑介绍道。
“啊,久仰,久仰,如此漂亮的姑娘,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来我就感到一家人的体贴关怀。”
“这位就。。。是大经理了。”家妍见二狗道貌岸然的端坐桌前,表情沉稳,对于新来的信楠有点傲慢,就故意佯作正经的讽刺了二狗一下。
“不敢不敢,您,请坐。”二狗忙改口承让。
信楠见二狗像变了个人,胖了,头上从前的乱发飞了,留了整齐的平头,精神正气,再看那张脸,也变了,气色还真有一介小老板的沉稳与运筹,小眼睛从前像只狗眼,视线低开,目光白亮,有时吓人,如今脸上有点发福了,厚了的眼皮似乎遮了隐晦的一面,见不到眼珠子是清是浊,一对小眼水平的横在长鼻两侧,不住的眨巴着,像是天平秤不住闪烁平衡的指示灯,心机很重的一副样子,那从前的薄嘴唇肉厚了,似乎更懒于表达,有点沉稳老练。
四年的商场历练,使二狗从一个街头小**,流窜狗一样的三流四流的人,过渡成了一个工于心计,遇事敢负责的小老板,真是环境造人啊,更是家妍帮了他的缘故。
要是二狗当初不认识家妍,如今还在农村,也许已是身板微驼,脸上横纹满面,苦于生活无计,甚至为非作歹,媳妇更是无缘,当然都是猜想,不近情理了,人只要进步就行。
信楠见桌上红的绿的白的,热腾腾的炒菜,油亮爽口的凉调,碧波盈盈的汤粥都已上齐,就连不住冒着气泡的啤酒也如削光皮的爽口雪梨,等着大家来上一口。
“实在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吃吧。”
端起酒杯,向大家脸前敬意,酒局开始。
“嗤。”家妍笑了笑,是笑这小子就知道吃了,一来就吃,今日的家妍只着了普通白底带着银白暗花的短袖上衣,和一袭烟色短裙,平平常常的淡妆,尽显美女年轻健美的身姿和平易朴素的心态,这样的着装很好,就像压轴戏,使得二狗不会过分张扬他的私心个性,他的土地就不会要价太贵。
待酒过三巡,信楠酒性发作,说话也嗓门大了,“我今天更应该祝贺陈哥与小赵姐的喜结良缘,俺们陈哥在俺们农村好歹也是个人物,当年就是异常聪明,秉性不凡,如今升任大经理,赵姐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
家妍听了也高兴,拍掌庆贺了,大厅里叮咚婉转的轻扬的旋律更令人心情舒畅。
“我的将来是要开一个果酒厂,目标志在北方一流,但目前厂址就在咱们老家,意在造福于咱村的父老,到时还需在位的亲身扶持,尤其陈哥与赵姑娘,今日来令你们费心了。”
“大学生就是就是有才分,干啥都有胆量,来举杯庆贺。”小赵忙应口道。
小赵是二狗的未婚妻,见场面痛快,信楠血气正足,又是长得一表人才,志向远大,就举杯表示庆贺,她是真心的了,此时的二狗也酒意融融,心内宽泛了许多,嘴里不仅吃的咂声,有时也哼上几曲,家妍就发话了。
“办厂子,是件好事,不过呢人家就看中你那块土地了,还请陈兄你发发慈悲,开个最低价,让小弟先经营者,小弟生意好了,自然大有回报。”家妍语气和缓地说。
“家妍姐说的对,就那块山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