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子将这一切回忆完后，慕千熏已几近崩溃。她纤细的身躯止不住颤抖着，显得越发脆弱娇嫩。
慕弘听完前因后果，捋了捋胡须，正色问道：“你是旁系子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再清楚不过。那这种东西，你为什么要私藏？”
“当时我只是恰好路过，想着日后留一把后手，才截下了那一张照片。”男子仿佛早已料到他的问题，淡淡地答道，神色镇定得让人害怕。
在年轻一辈中，怕慕千熏和仰慕她的各占一半。仰慕她的无不因为她的容貌身份，怕她的则是因为见识过她的手段。
不管事实是否真是如此，这样一来，也就说得通了。
大长老走到长台前，拿起照片，只扫了一眼，便连连后退，险些跌倒。
他看到纤细俏丽的人影蹲在一具尸体前，隐约可以看清她手中寒芒闪闪的薄刃，还有尸体四分五裂、血肉模糊的惨状。
就算是他，也没有见过比照片中景象更残忍的东西了。
长老会的人眼见大长老这等反应，心中也对照片内容大约地有了数，站在最前的二长老问道：“一张照片并不能代表什么，我怎么肯定你说的不是满嘴胡言？”
“无帝大人要是想陷害一个人，不会这么仁慈。”男子冷声道。
“无帝？”慕千熏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在场这些老古董中，没有比她更了解华夏黑道的了，也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无帝”二字的分量。
这不是某个封王自号，而是道上所有人对他的尊称，一个神鬼莫测，站在世界黑道巅峰之一的人。
慕家居然有无域的人，而她……竟然成为了他们针对的目标？
她不知道的是，有一夜，男子曾昭告全世界黑道，若有人敢欺无域女主人，当挫骨扬灰。
“你背叛慕家？”二长老惊骇道。
“我只是不想埋没在这个腐朽的地方。”男子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丝罕见的冷笑。
他走到慕千熏身前，转过手腕，露出一个繁复华丽的纹身，道：“大小姐一定认识它吧。”
“无域……圣骑！”慕千熏念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
她颤巍巍地抬起眼，看向面前从不屑于关注的人，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你居然是二十圣骑之一！”
“今天无论你只能承认你所做过的一切，对不住了，大小姐。”男子微抬下巴，冷不防出手，扣住了她的咽喉。
在场所有人都猛然一惊，就连慕柠七，也不由抬起了眼。
男子似是感受到她的意外，向她解释道：“大人下了死令，今天一定不能放过她，否则属下自行领罚。”
“你……”慕千熏瞪大了眼。
她究竟哪里得罪无域了，要置她于死地？
等等，他刚才好像管慕柠七那个小贱人叫“夫人”……
慕千熏也是聪明人，整件事的始末逐渐浮现在心头。
难怪她舆论缠身还敢回来，原来她对慕容漠的感情根本没有想象中的深，她早就在外面勾引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