卲咏舞被吱吱喳喳的麻雀声吵醒,后来她才知道那不是麻雀声而是说话声。
“唉!我们两个被派来照顾这个傻子可真是倒霉。”有个声音说道。
“别这么说,其实她也蛮可怜的,母亲死了,父亲又不理她,夫人讨厌她,她的姐妹也只会欺负她,想一想我们都比她幸运。”另一个声音说着。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喜欢来这里,妳说我们当丫鬟的求得是甚么?还不是希望自己伺候的姑娘争气,能够觅得如意郎君,咱们也能跟着去享福,可是妳瞧瞧这个傻子,她能不能嫁得出去还是个问题呢!”
“别说了,姑娘就快醒了,万一被听到……。”
“被听到又怎样?反正她甚么也不懂。”
这是在说谁甚么也不懂?她记得自己在凤仪宫里昏倒了,然后呢?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很显然这里并不是凤仪宫。
“姑娘,妳醒啦!”那两个说话的女子之中比较温和的那个对她说道。
“妳是在对我说话吗?”卲咏舞还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那女子吃惊的看着卲咏舞,今天的姑娘看起来好正常啊!
“傻子就是傻子。”那说话刻薄的女子嘲笑道:“这里只有妳,不是对妳说话,难道是对鬼说话吗?”
身为丫鬟是不该对主子这么说话的,但在她的心里这个傻子根本不是她的主子。
“报上名来。”卲咏舞皱眉道。
和南宫罄相处久了,那浑然天成的气势还是有的,瞧那两个丫头都被她的气势吓住了。
虽然觉得姑娘问她们的名字很奇怪,可她们还是说了。
“奴婢是心儿。”
“奴婢是春儿。”
原来那个说话温和的叫心儿,而那个说话刻薄的是春儿,卲咏舞记住了。
“好吧!心儿,说说我是谁?”
“姑娘要奴婢说妳是谁?”心儿有些莫名其妙,今日的姑娘真是奇怪,说她不傻了,却还问她自己是谁:”姑娘妳是冯县令的二女儿,冯安舒。”
“冯县令?哪个冯县令?”卲咏舞又问。
“清平县的县令啊!”心儿很吃惊,姑娘该不会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吧?
“清平县?妳说清平县?”
卲咏舞记得清平县,那是在不久前发生的事,她记得清平县的县令有个傻女儿,她的灵魂该不会是附身在那个傻女儿身上了?
事实上,卲咏舞对那个清平县县令的印象并不好,没想到她会成了他的女儿。
“心儿,妳还记得前不久皇上经过清平县的事吗?”卲咏舞问。
心儿又是一副吃惊的模样:
“姑娘在说甚么?皇上路经清平县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三年前?”
卲咏舞大受打击,没想到她一昏迷都已经经过了三年,南宫罄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之前的身体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卲咏舞心里有一堆疑问,她只能上京城找南宫罄问清楚,可是依照她目前的身分,想独自上京谈何容易?看来只能先在这里住下再另作打算了。
“姑娘,妳怎么了?”心儿满是忐忑的问,她有说甚么严重的事吗?姑娘好像受到很大的打击啊!
眼前的傻……二姑娘让春儿既震惊又后悔,二姑娘竟然不傻了,那她方才的话二姑娘是不是都听到了?万一二姑娘讨厌自己怎么办?不行,她一定要找个靠山。
冯县令的正妻林氏正在它的芳华居里看着管家送来的账册,她今日的心情很好,因为她出嫁了一年的大女儿就要回娘家省亲了。
说起这位大姑娘冯安菁嫁的是户部尚书的二儿子曾炎,可以说是高嫁了,林氏对这个高门女婿很是满意。
“夫人,二姑娘的丫鬟春儿求见。”管家进来说道。
“春儿?”林氏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叫她进来。”
春儿是林氏故意派去冯安舒身边的,目的是监视,其实冯安舒并非一开始就是个傻子。
冯安舒是小妾卫氏的女儿,小时候生得聪明伶俐,深得冯县令的喜爱,她和林氏的小女儿冯安蓉同年,林氏担心她抢了女儿的风采,就对还是孩子的她下了毒药,谁知阴错阳差的让她变成了傻子,可林氏还是担心冯安舒友一天会变正常,所以让春儿去监视她。
“夫人,不得了啦!”春儿夸张的大叫。
“发生甚么事?”冯安舒那丫头该不会又给她惹下甚么事了吧?林氏记起三年前那丫头曾经给她惹下的大祸,如今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二姑娘不傻了。”
“不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冯安舒怎么就不傻了?
春儿便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林氏,当然省略掉了她轻视二姑娘的那一段。
听了春儿的话,林氏觉得有必要亲眼见一见那个不傻的冯安舒,便命人去请二姑娘来见她。
等了好一会儿,冯安舒才和心儿走进了芳华居。
“母亲。”卲咏舞刻意打扮过,她向林氏行了礼,说来讽刺,之前她身为皇后,林氏还要向她行礼呢!
林是震惊的看向冯安舒,这就是那个傻子吗?以前邋遢的女子打扮起来竟然会变得这么美,林氏的心里充满了不安,如果冯安舒不傻了,那林氏自己的小女儿冯安蓉不就会被硬生生的比下去吗?
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卫氏的女儿绝不能比她女儿好。
“安舒,听说妳的病好了。”虽然心里恨得要命,林氏却是一脸慈爱。
“是的,谢谢母亲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