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话,再看到林子月这表情,叶易安忍不住大笑出声,“事情分明已经成了,你这傻丫头还发什么愁?”
“成了?”
眼见自己的大笑已引得许多人关注,叶易安拉起林子月就往外走去。出了道观之后笑意未减,“凤歌山与天机谷之争事涉两方,你适才所说对于虚谷而言就只是一面之词,在这等情况下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能多说什么。但他肯派人参加令尊亡故三周年的祭礼,这本身就已表明态度了,只要你所言属实,广元观必定会支持你的”
“要是他派去的人发现七天之后其实并非我爹三周年祭礼的正日……”
叶易安摆摆手示意林子月不用担心,“做什么事都需要有个由头,没有这个由头,天元观的人也不会冒然到凤歌山吧。再则,不管怎么说,女儿思念父亲,举办祭礼以尽孝思总不会错,更何况,这事对天元观而言,重要吗?”
“你知道的倒还真多”
“多什么,我只是遇事时喜欢瞎想的多些罢了”
襄州街头,两人并肩而行,林子月看着热闹的市井繁华一声叹息,“人心难测,人间世中真是复杂,我不喜欢”
闻言叶易安亦是无言,片刻之后才道:“做人能简单些终归是好,修行者就更是如此,大道至简,心思太多反而不利于修行。你若不习惯就先回山准备七日后的祭礼,我在此等着就是”
口中说着,叶易安已将林子星那日递还的五百贯飞票重又放回了林子月手中,“这次祭礼一定要用心准备,要办的隆重。天机谷就不说了,反正那日是他们通牒的最后期限,总会去的。除了他们,兰山精舍等三派务必要一一请到”
林子月看了看手中的飞票,随即啪的又拍了回来,“老娘虽穷,这个祭礼总还办得起。哼,你很有钱嘛!走了”
说走就走,林子月当真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她那如弱柳扶风般的细腰又如以往那般挺的笔直,头也高高的昂了起来,真是鹤立鸡群,份外醒目。
看到那个骄傲的林子月又恢复了神气,隐没在人群中的叶易安无声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