棪鬼‘挺’乐呵的在自己体内调息了一下源力。冲着我直喊:“喂,我到底是得了什么好处了?竟然能这么修为大进,这几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再东拉西扯,慢慢将幽都到红云山再到崎开县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棪鬼听完砸吧砸吧嘴,感叹道:“居然还会有红云山庄这样的地方,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没想到天葬之所、神鬼传说,竟然都是源自亿目族两个创族的先祖。啊哈哈,不过话说回来,能让你头疼一回的地方也算难得。唉唉,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去了一趟,却一直被关在石屋中,没能在那个石城被毁掉之前好好看看他的全貌。啧啧,红云山中居然能建起山庄,这样神迹一样的东西,我竟然再看不着了,实在是太遗憾了。”
见棪鬼开口是红云山庄怎样稀奇,闭口是红云山庄毁了可惜,我手叉着腰对他极为鄙夷的说道:“哦。这样啊,我觉得当初就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儿,等你变成不死死士那样的怪物,再出面给你收尸,省的你现在抱怨没看着红云山庄的全貌。”话说完,我就甩下他转身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棪鬼两步追上来嬉笑着说:“呀呀,用得着这么生气吗?反正你在红云山也没起什么作用,从头说到尾,救了我和策儿的人是地煞族长穆华,你自己不但没能救了我们,反而还差点儿连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了,唉,你这件事真是做得很失败啊。”
“失败你个头,要不是我叫穆华族长来,他能救得了你们吗?”我话虽然说得理直气壮,心中却不得不认同棪鬼的说法,红云山中我处处受制于人,根本都没能有机会去救到策儿和棪鬼,果然还是能力有限啊,一想到这点我多少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棪鬼见我lou出这表情,显然有点儿吃惊,大概没想到我会对平日里的吵嘴话忽然这么认真敏感,就不自在的‘摸’了下鼻子说:“不过你叫穆华族长来做伴,以便行事之时相互策,应也算是明智了,也不能说你一点儿功劳都没有。”
我听他这不伦不类的安慰话。忍不住笑了两声说:“我才没在意你说的那些没边没沿的话,只是在想一些其他事情。”
“其他事情?是幽都的事吗?”棪鬼多少显出几分认真的样子问到。
我摇了摇头,“不是幽都,是从幽国边境传来的急报。”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信的内容,就听棪鬼咧嘴大笑:“边境啊,是边镇兵变了吗?是不是要我帮你挂帅上阵啊?”
我很不以为然的看着他说:“开什么玩笑?你对兵事一窍不通,要是让你挂帅,那和把士兵们都一个个绑去砍头,把幽都直接‘交’给叛军将军有什么区别?”
随着我不屑的讽刺,棪鬼马上据理力争:“没这么惨吧?不是说擒贼先擒王吗?以我现在的身手,说个能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该不是胡‘乱’吹牛吧?我挂梭,只需要利索的杀掉敌方主帅,只剩下的那些兵卒还有什么好怕的?”
“擒贼先擒王?策略是好策略,就是被那些戏子唱烂了,是个人都知。这种话是人都能随便说,但事儿可不是什么人能随便做来的。哼,擒贼擒王,说得好听!我看你还是去做你的杀手本行吧。”
棪鬼还想说话辩解,和我继续斗嘴,我却对他摆了摆手,收起戏谑之心认真说道:“别和我斗嘴了。我这里还有其他事要说。”
棪鬼一见我这副样子,也马上收心肃容,“哦,那先说要事吧,幽国边境的急报到底说了些什么事?”
我脚下微微用力一点,飞上院墙坐在了墙头,反正现在云遮月,星满天,仆人也都识趣的个归各所,黑漆漆的小镇里也不会有人看到我。一阵微风在我身畔浮动,棪鬼也随即站上了墙头笑着说:“怎么了,什么事下面不能说,还得爬到这墙头上来。”
我微微笑了一下,心中却泛不起半点儿笑意:“那急报是从长雄关送来的,我走之前从皇帝那里得知我母亲的尸骨在五年前被埋在了长雄关附近,就在离开幽都之前派人去那里查看了。”
我手托的墙瓦被夜风吹得凉凉的,一阵微微的寒意渗了上来,让我不由打了个哆嗦,棪鬼则始终静静的站在旁边听着,“可他们到了的时候,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母亲的坟也不再了。”
棪鬼面lou诧异之‘色’,想要问什么却又很克制的压了回去,我则觉得心中愤怒之意慢慢开始延伸,“被皇帝派去看坟的人为了做掩饰,在上面建了一座河神庙,平日里打点勤快,有一些地方乡绅豪族作保,也有香火延续。本来不该出什么岔子。可皇帝在那里给母亲冢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走漏了风声,被芳庆的人知道了,三年前,他们派人‘混’进关内,袭杀了守墓人,将神庙以为平地,母亲的坟,也被……挖了!”
这最后两字我说的咬牙切齿,那封给我的书信尽可能婉转的告诉了我整件事情,但话说得再委婉也改变不了结果,庙中的坟冢不是被毁了被埋了,被铲平了,而是被彻彻底底的挖掉了!芳庆的杂种动了母亲的遗骨!
棪鬼轻声开口说道:“你要去芳庆?”
“我?”我冷笑一声,“不是我要去芳庆,而是我幽国的军队要去芳庆,现在想想,韩雾崖把姜永成放置不管由他造势也未必不是好事。”
棪鬼神‘色’变了几变,终于犹疑的说道:“虽说这是迟早的事,但现在幽朝政变刚过两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