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陆柏尧的身上拼命扭动着身子反抗着,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右脚崴了没什么力气,就抬左脚死命踢他。
眼下的情形一下子变成了他在上面一边用身体优势压着我,一边与我的反抗做着各种斗争。正当两人斗得正酣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我看到一个人影闪入房间,手上提着的包瞬时落到了地上。
“啊——”
尖叫的人不是我,也不是陆柏尧,而是……陆柏尧他老妈!
“你……你们……”贵妇气得那叫根本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啊,伸着一根食指指着此刻在床上目瞪口呆的我和陆柏尧。
时间好像一瞬静止,连空气也变得愈发凝滞,这个动作僵硬了差不多五分钟后,终于以贵妇提包忿忿离去作为终结。
趁着陆柏尧处于迷糊状态时,我挣脱出一只手死命砸陆柏尧的脑门:“你不是说这儿是秘密基地吗?你不是说你妈不知道这儿吗?”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男上女下,面色霏霏,床单凌乱……
虽然,在面色霏霏这个词上,陆柏尧主要是因为喝了酒,而我则是因为刚刚和陆柏尧打架打得起劲。
只不过,刚刚这一幕,不管看到的这人是不是个正常人,估计都会想歪吧?!
你妹的,老娘死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啊!竟然一朝毁于陆柏尧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快,你快追出去跟你妈解释清楚!”且不管他妈是怎么找到这儿的,首先就是要把这位旁观者的世界观掰正了,不然我上次跟贵妇说的那一切,可不真是在她眼前坐实了吗?!
“就我现在这样?”陆柏尧不徐不慢地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样子,一字一句问我。
现在什么样啊?
我顺着他的目光,将眼神移动到他身上,结果发现某人的白色衬衫早已因为刚刚的世界大战,而被蹂躏得根本无颜见人,似乎……还喷上了些许我的口水。呃,这个还是选择性遗忘吧。
但不仅如此,就连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都崩掉了两颗,露出陆柏尧一部分的胸膛,这模样,我瞧着怎么还瞧出点“性感”的意味来?
我刚刚……难道真是化身泼妇,跟他打架打得太激烈了?
啊噗,说什么激烈!这字眼太猥琐了,罪过罪过!
“呵呵,你这样……呵呵,还真是不好意思跑出去见人啊……呵呵……”我全程用“呵呵”掩饰内心的慌乱,就连在说话的时候,都感觉嘴巴是僵硬的。
陆柏尧气定神闲地起身,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衬衫,眼睛一瞥瞥到我身上:“呵,就知道说我,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这样,能不能见人!”
我这样怎么了?
一直觉得自己挺正常的,但顺着他瞥过来的目光往下一看,尼玛,我的小熊睡衣什么时候肩膀上的吊带滑了下去,还露出一大片赤裸的皮肤?
我能厚颜无耻地说个万幸,万幸这睡衣到了最后关头,还是秉承“忠心护主”的状态,牢牢将我的胸护住了吗?
虽然,护了跟没护,还真不是特别有差……
囧哒哒……
为什么每次在陆柏尧面前,我都能丢脸丢到北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