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且听我一言,我此次来只是帮葬煌兄的忙,事情做完之后,我便会归隐山林,什么当家的我实在没有兴趣!”
离丘子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接着道:“诸位盛情,对不住了!”
这些能人异士有些失望,葬煌笑道:“诸位不必介怀,我这兄弟淡泊名利,一心归隐,我等也莫做这强人所难之事,诸位,干……”
众人跟葬煌干杯,喝了个痛快。是夜,一直喝到天将明时才歇息。如此一连大醉了三日,众人醉迷。
离丘子本来有心事,便借酒浇愁,因此也喝多了,头一天醉下后,第二天夜里才醒来。醒来后见葬煌跟众人又接着喝,见众人在兴头上,不想此时扫了别人的兴,便也只得再跟着喝。
离丘子酒量只属一般,平日里腰间挂着酒葫芦,酒不离口。但喝酒也就是为了驱寒提神,所以只是小口小口的抿。
似这般端起大碗喝酒,没有三碗便有了醉意。脑袋晕沉沉的,便又想起了阿琳,想着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官兵没找着自己行踪后会不会抓了她去盘问。
想着问石山脚下的乡亲民风淳朴,应该不会有人将自己是盗墓贼的事情给抖露出去。阿琳他们应该没有事……
接着便又想起了孩子的事情,想着想着,就叫起了金童子的名字。
金童子由万琪抱着正在一旁大口的吃肉,听到离丘子喊他,瞪着圆眼乌拉着嘴道:“胡子叔。什么事?”
离丘子摸着金童子的脸。呆呆的看了良久后痴痴的道:“这不是我的儿子……”万琪见先生喝多了。便轻声道:“我扶您回去歇着!”
万琪扶着先生到客房歇宿,其余人接着喝。项祖本来是一介书生,不胜饮酒,只用小杯小口的喝着,在场的众人看他柔弱的模样倒也没有向他劝酒。
钟梁却是开怀畅饮,这个粗汉子酒量惊人,和葬煌及他手下的能人异士喝了两天了,还不曾醉过。
众人都惊诧不已。纷纷要和钟梁斗酒。一连大吃大喝了三日,钟梁仍是没有醉。而葬煌和他手下的人都挨个被钟梁喝倒。
钟梁和山寨的人相处的很好,并且他们哥俩个本来就是经葬煌牵线搭桥介绍给离丘子的。也算半个葬煌手下的人。
离丘子已经将自己要归隐的事情说明,项祖他们一家四口虽然也有归隐之意,但是到了这山上来,见葬煌如今这般富有,便想着如果先生真的归隐了后,那就跟着葬煌干。
这几日来,葬煌极尽地主之谊,让离丘子等人觉得甚是热情。离丘子倒觉得有些不自在。终于这日熬不住,也打算早点回去。便问葬煌道:“你所说的隐于云深之处的宫殿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几时动身?”
葬煌却不急,问手下之人道:“今个初几了?”
手底下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站出来掐指道:“今天十三!”葬煌对离丘子道:“离兄勿急,等到明日十四晚上,我们行动不迟!”
离丘子觉得诧异,在手指上掐算了下,皱着眉头道:“十四日是煞日,不利行动,因何选这样的日子?”斜着眼神看那道士,以为这道士是个混饭吃的。
“哈哈,离兄你误会了,我问今天几号,不是择日出行,而是必须要等到每月的十四日晚上,才能看到那隐于云层深处的宫殿!”葬煌笑道。
原来那道士不是在择吉日出行,就只是单纯的算算今天到底是几号。离丘子多疑了。
“嗯?”离丘子更诧异,不知道为何必须要每月的十四才能看到那宫殿,便发问。葬煌答道:“云层深处的宫殿平日里自然看不到,须得等到月圆之时,夜里才能看得清楚。”
离丘子道:“原来如此,时间竟然有这般奇异的宫殿,我倒想早早见识下,可惜还是得再多等一天。”
多等一天,便要多挂念一天,这种情愫在五脏六腑间蔓延,十分的折磨人。
葬煌道:“离兄稍安勿躁,这几日我就怕离兄思念家人心切,所以每日安排酒宴,好让你可以排遣,只需再忍一个晚上就可以看到月宫,具体行动的日期我已经命这位张道士选好了,十六日是个黄道吉日,利于出行。”
“借酒浇愁愁更愁啊……”离丘子忧愁的道,想想行动的日子还得要再等三天,更是觉得难熬。葬煌见离丘子一直闷闷不乐,便道:“离兄要想撤了酒席,那便撤了,我陪兄弟在这山间游玩,看看景物如何?”
离丘子摇了摇头,道:“为我一人扫了大家的兴,不妥,还是尽兴,喝醉了睡着后倒也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
虽然借酒浇愁愁更愁,但是酒确实是让人可以暂时麻痹的良药。离丘子抱着酒坛子大饮了几口。
葬煌只得道:“那就多搬几坛酒来,尽兴!”当下又是大醉一场,众人喝到天明自去睡了,等到夜里的时候醒来,葬煌召集众人在山寨大厅商议行动事宜。
挑了一半的能人异士跟着去,另一半的人留守山寨。此次前去月宫,不知道要多久的时日才能回来,所以必须要安排好一切杂事。
一切事物安排完毕后,时间已经是亥时了,整备好人马,众人即刻出发。路上葬煌一边走一边给众人说着是如何发现这个月宫的。
目的地在距离山寨西面大约十里左右的地方,中间的路途较平坦。众人策马而来,只有少半个时辰便到了目的地。
这里位置过于偏僻,之后又是虫谷的所在地,因此很少有人发现。葬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