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柏也就是萧翎见裴湛识破自己的身份,丝毫没有不自然的拿纸巾揩了揩面上的血污,诱导道,“叫我什么都无所谓,因为我早年被保姆偷走卖给了苏家,所以说苏星柏是我现在的名字,萧翎是我曾经的名字!不过裴总,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就不要逞强了,这件事情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你说甩掉我们萧氏就能甩得掉的。现在,你好好的把东西交出来,我跟二叔说说,或许还有转机。你要是还这么执迷不悟,不是我们萧家冷血,而是没人能保得住你。”
裴湛笑了笑,不答反问,“我想知道,绑架我夫人的黑桃k组织是不是你们萧家请来的?”
对于裴湛突然的转移话题,萧恩有片刻的懵然,但随即就明白过来,冲口而出,“当然不是!我二弟接到你报警就直接让我带人过来了,如果是我们请的,还用我和萧翎再带人跑来吗?请黑桃k组织的人,没准是你夫人得罪了谁,人家雇凶灭口来的!”
裴湛垂下眼睫,似乎在想些什么,再抬头的时候,脸上是莫测的表情。
“我考虑了一下,也许我们裴萧两家还可以维持交好,虽然我不喜欢走私洗钱,不过我也不会反对你们搞,但你们也别想拉我下水,做生意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如果你们真不放心,那东西我可以还给你们,只不过,你得按我之前说的,先保护我夫人的安全,另外送我回家,我会把东西给你们。”
萧恩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立即眉开眼笑,“裴总,怎么说咱们也是自家人,本来你外婆还想着你能娶我的侄女萧潇,不过现在你既然已经结婚了,我们也不能棒打鸳鸯,至于你担心的你老婆的安全问题,我在这里可以答应你,我们肯定会尽力护她周全。”
裴湛从善如流,收起枪,手一挥,“那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去我家吧。”
见裴湛的态度转换太快,萧恩忽然不放心起来,他笑着提醒道,“裴总,我相信你的一言九鼎,你可不要骗我啊,万一我被骗,你该知道后果的!我虽然动不了你,但要你老婆的命,还是很容易的。”
裴湛的唇边勾出一弯惊人冷冽的薄笑,“放心,我夫人的命比你的命值钱n倍。”
萧恩满意地颔首,刚要抬手去搀扶受伤的裴湛,不远处的草丛发出窸窣晃动声,他脸色一变,警惕地看过去,“谁,谁在那里?!”
随即,草丛后闪过一道身影,身手矫健地一闪而逝。
萧恩脸色大变,那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刚才他们的对话也不知道被人家听去了多久,要是传出去,可是为萧市长惹大事了!
这会儿,萧恩也没心思再假惺惺的搀扶裴湛,挥舞着手里的枪,朝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大喝指挥,“快,留下几个人照顾裴总,其他人快去抓住那人,死活不论!”
裴湛笑了笑,微讽,“怕什么,他就算听到了,你不是说,你家萧市长上面有人的么,就算出事了,上面肯定会维护你们的。”
萧恩可不这么想,现在正是整风时节,如果这节骨眼上出事,连累萧氏倒闭不说,没准老二的市长位置都保不住,为了安全起见,虽然裴湛受伤跑不动,他还是取下领带想把裴湛的手绑住,可他刚拿着领带绕上裴湛的手腕,就被裴湛腕上那串红豆手串给惊得意外了一下,正想取下那手串细细看,他的脑袋就被一个石头砸中。
一颗鹅蛋大小的鹅卵石,就那么从天而降,角度精确地落在了萧恩的头上!
萧恩傻呆呆地看着从自己头上滚落在自己脚边的鹅卵石,又机械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把手凑到鼻子下,一股诡异的血味,入目的是一把猩红!
萧恩仰起头,望着自己旁边空无一物的河边,哀声惨叫,“妈的!这破山沟竟然会下石头雨?!”说完,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继而又是一阵鹅卵石雨,裴湛边上的几个黑衣人被悉数击中,有的倒地前还对着天空或小河乱放子弹。
不消几分钟的工夫,那帮正规军的黑衣人就全身是血的或趴或跪或躺在地上,身上或多或少带了一两个窟窿,但又没一个挂掉。
裴湛挑了挑眉,正想开口说什么,但见眼前一花,又觉腰间一紧,低头一看,竟是蓬头垢面的林诗语,他惊讶得变了腔调,“老婆?”
林诗语一边注意着那些追赶人影的黑衣人有没有回来,一边迅速扶起裴湛,“是,我无法留下你,就算你怪我,我还是回来了!胡斐去引开他们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经历了太过恐慌和紧张,她的双手和声音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
裴湛望着林诗语倦意浓重的消瘦脸颊,嘴上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不过心中却涌起暖流,两人相互扶持着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朝跟胡斐约好的地点赶去。
待他们一离开,就有一双黑色的男式皮靴站定在裴湛和林诗语刚刚离去的地方,然后周围也也冒出八个背着鹅卵石并伪装的‘野人’,其中一个野人扔掉了手里的鹅卵石,低声道,“师兄,那些人都被砸昏了,怎么办?”
被称为师兄的男人,正是林诗语出事后被裴湛秘密叫回国的林奕!
他瞟了眼地上昏迷的几人,冲身后一挥手,“按照我姐夫的吩咐,带上,下山!”
“好!”
那八个人都扯了身上的伪装,露出一身少林俗家弟子的装扮,但一瞧见地上有九个人,立刻愁了,挠了挠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