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檀对于谢神策的威逼利诱与无赖耍宝一概不理。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谢神策也没有办法。
毕竟这是要人退婚。
是要别人做一件有损于尊严的事情。
而且别人不退完全合乎礼法,谁也不能用强。
于是谢神策与谢神威败了。
黄晶楼的齐妈妈在送走了面无表情的谢家兄弟,又送走了面带微笑的司马檀之后,连忙一路小跑上楼,查看房间是否完好。这让跟在她身后的小厮看的惊心动魄:乖乖,当家的年轻时候想必也是顶好顶好的花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动人神魂的......屁股?
在看到房间完还要无损也没有半点血迹之后,齐妈妈狠狠的舒了一口气,胸前的波澜壮阔让那小厮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心道能见识到这番景象,今儿可算是没白过。
在谢神策的小院子里,谢神策与谢神威在商量这件事情到底该如何处理。
司马檀的表现在兄弟两的预料之中。坚决拒绝是必然的,要是司马檀犹豫要不要退婚,兄弟两才觉得不正常。今天只不过是一个试探罢了。
只不过谢神威觉得这样的试探未免有些跌身份。
所以谢神威此时对谢神策表示了不满。
“要我说,问清楚了就行了,何必做出那副样子?反倒是会惹他人笑话!还唱歌给人听,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好歹是缇骑司提督,要是让司马檀说了出去......虽然他不可能说出去,那也有损你的形象......”
谢神策瘪了瘪嘴:“哥,你是觉得我跌了你的形象才这么说的吧?”
谢神威为之气结:“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好歹是名门望族,就算是有求于人,也得理直气壮!反正他又不会答应,那我们表现的理所当然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反正司马檀是不可能答应退婚的,那么既然如此,知道他的态度就好了啊,何必装扮的可怜楚楚惹人笑话呢?
谢神策被谢神威这样的逻辑逗乐了。
“哥,话不是你这么说的,事情也不是你这么做的。主动权完全握在他手中,除非是陛下亲自下旨才有转机。但是这种事情,陛下怎么可能会下旨?何况皇帝本就不能随便干预臣子婚姻,那会被骂昏君的。既然如此,司马檀已经不会同意退婚了,那么让他高兴一下,总比让他愤怒从而更加坚定决心要好得多吧。说不定他一开心,就忘了自己姓什么然后就同意了呢?”
谢神威怒了,双眉微皱道:“你这是跟兄长说话的态度吗?既然他已经不干了,那就是仇人无疑!还有让仇人高兴的说法?你如此糊涂,是怎么当上缇骑司提督的?还说不定,除非是是他脑袋被门夹了!孺子不可教......”
谢神策看着谢神威的暴怒,目瞪口呆,犹豫着要不要喝口茶暂避锋芒。然而当谢神策的手触碰到茶杯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茶杯口上有一点唾沫星子,那是谢神威喷上去的......手指微微一僵,谢神策随即改为单手握住茶杯,把在手里。
待得谢神威说完,谢神策赶忙道:“大哥说的有理。喝茶喝茶......”
谢神策将手中的茶杯递向了谢神威,谢神威冷哼一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呼......谢神策松了口气。
“咦?”谢神威疑惑道:“怎么喝的是你的茶?”
谢神策心中暗喜,连忙说道:“无妨无妨,大哥解渴就好。彩衣——再上一杯茶来!”
那边彩衣应声,很快的又上了一杯茶过来。谢神策这一次将茶杯拿到谢神威唾沫喷不到的地方,然后说道:“司马檀不愿退婚,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对与男人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不过也不难看出,司马檀对大姐,是有感情的。也正因为对大姐有感情,所以让他退婚就更让他无法接受。否则也不会在那么大的利益面前还有心调侃我们。这是道难题啊。”
谢神威嘲讽道:“那么大的利益?有多大?难道还有面子大?你也不想想,讲武堂五十个名额......睁眼说瞎话。陛下都不敢这样保证,你张嘴就来,傻子才会相信你呢。”
“好吧我承认,五十个我确实拿不出来,但十个的话,还是没问题的。我就不信司马弼不反对讲武堂,陛下没有分他几个名额做回报。都能拿来跟司马弼做买卖的,难道还不能跟司马檀做?十个也不少了好吧?那可是全晋国的世族一起分呢,十分之一就是极限了。我说五十个难道还不会还价吗?”
谢神威继续嘲讽道:“讲武堂......都不一定能成的事情,你想空手套狼,狼还看不上你手臂上那几两肉呢。再说了,事情还没有定论就开始坐地分赃,也是敢做敢想。你们这样行事,哪能保证初衷得以实现?讲武堂与武举的目的,我也是知道的。要是一开始就就商量好了怎么分配名额,那还有什么作用?还不如察举呢。”
谢神策对谢神威的话不以为意,笑嘻嘻的说道:“也不是样地,武举士子入围以后,是要进讲武堂的。讲武堂是三年制,其中有一条规定就是,若有不合格者,即便是进了,也可以中途辞退,而一旦辞退,将通报全国,嘿嘿......十年不得录用。”
“还有这么一回事?”谢神威奇道。
谢神策怔了一下:“嗌?我不是拿了一份给你吗?”
“哦,你是拿了一份给我,但我哪会看那个啊!”
谢神策对此哑口无言,只好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