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颜华觉得心口一阵疼痛。.. 。
他发誓,自己再也不要于谢家的人说‘花’了。
谢衣喜欢揭人短,谢神策喜欢揭人短,就连谢家的儿媳‘妇’都喜欢揭人短。
而且这不是朋友之间“又被老婆打了”之类的戏言,是实实在在的嘲笑。
王解‘花’笑话他那个曾经是暗娼的第十二房小妾,笑话他夫人输了钱不给被人拿着个当做笑谈,然后找他打架。
家丑不可外扬,成败不论英雄。然而无论是王解‘花’还是谢神策,都喜欢拿这些东西打击人。
你说‘女’子就应该老老实实相夫教子,那么你的妻子呢?
你说谢神策干不成好事,那么你当年做成什么大好事了么?
王解‘花’说起兀颜夫人欠她钱不还的时候,风轻云淡,就像是说起昨天扎头发的丝巾是红‘色’的一样。
‘毛’小三与卓十四听得‘荡’气回肠。简直要放声大笑。
“都退下!”
兀颜华大吼一声,让愣在一旁的士兵离远些,然后低声说道:“只因你是个‘女’人,所以我不‘欲’多加指责,本指望着你能够见好就收识相的退去,但是你居然敢如此折辱老夫......就是你的父亲也不敢!你怎么敢?!大逆不道,目无尊长!简直岂有此理!”
王解‘花’微微一笑,说道:“我的父亲,淮扬道大都督,按秩与西北军大帅等同,怎么不敢如此说你?至于你说的我为什么敢这么说......那是因为我是‘女’子,就像你说的那样,应该向夫君的喜乐靠拢。我家夫君说起那天晚上的事,很高兴,我作为他的妻子,觉得这么作或许会让他很高兴,所以就做了。”
那天晚上的事,自然就是帅府中谢神策大骂兀颜华等人了。
兀颜华大怒:“贱人!你安敢如此轻视与我!”
“老将军莫要气坏了身子。”
“哼!小姐!他才气不坏呢!”小叶儿白着小脸冷哼,她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前的这个华服老头对自家小姐没安好心,从一开始的话中带刺到现在的破口大骂,老头儿说的话又都极其难听,所以小叶儿十分愤怒。
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姐!你个老头儿才是不尊长幼的贱人!
“老将军,还是让我们进去吧,不然您家里的事情,我可就不挑着捡着说些无关紧要的了。[看本书请到
兀颜华脸‘色’一阵苍白。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轻狂的声音响起。
“哟,还以为自己是提督夫人呐,如今谢神策不是缇骑司提督,你就不是提督夫人,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能够探听到兀颜老将军家里的事情?”
“‘私’自探查他人隐晦,便是犯罪!某倒是觉得夫人您......能够收回刚才所说的话,毕竟有偶某听到,万一将来打起官司,某家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证啊!”
“当然,你可以把我杀了。”
廖长歌一脸狞笑的说道。
王解‘花’隔着眼前的细纱罩面,说道:“廖公子也知道法律,知道犯罪?”
廖长歌张嘴,就要反击。
“然而廖公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先将您在我家‘门’前的家将仆人撤回去吧。在‘私’人府邸‘门’前聚众叫骂,在西北更是一项比探查**犹有过之的大罪!哦,当然,你可以买通关节。”
王解‘花’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哼,好个伶牙俐齿,以前只听闻你大晋第一美人的名号,倒是不知道你还能言善辩了。也对,谢大家当年就是风采无双的奇‘女’子,有你这样的‘女’儿倒也不奇怪。”
兀颜华冷哼道:“一样米养百样人,到底是能言善辩还是巧舌如簧,公道自有定论!”
王解‘花’看着眼前两人,没有来得想到谢神策的一句话。
最讨厌那些将自己至于道德制高点说三道四的败类,仗着年纪大就可以一口一个小辈的老东西,敢于堂而皇之的说别人不好自己的不好却只字不提的不要脸。
像这种找着机会就要钻出来刷一下存在感的、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了的老头儿,就只有一个法子。
彻底无视。
王解‘花’想了想,便不说话了。
她本想说,廖奏凯那么一个清正廉洁、鞠躬尽瘁的官员,怎么会有廖长歌这样寡廉鲜耻的败类儿子。她还想说,一样米养百样人,怎么兀颜家的人都是一个德行。
然而她最终没有说。因为她不应该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毛’小三与卓十四缓缓上前,廖长歌冷笑着将手放在了刀柄上。
‘毛’小三与卓十四对视一眼,眼神坚定。
不惜闯营,也要直面那些真正有分量的西北军大佬,将谢神策这件事情压下来!
没有人比缇骑更清楚谢神策做过些什么事情,因此一旦谢神策被这些人抓到把柄,晋帝绝对会趁机将谢神策掀下来,然后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谢神策当年为了在最短时间巩固权力杀了多少人,他们很清楚。虽然绝大部分人都可以杀,但是杀的人多了,就算是可杀之人在人们的眼里也变得可以网开一面。作为侩子手的谢神策,则成了杀人狂魔。小人屠之名,便是有此而来。
而且,其中一些人在礼法上固然可杀,在道义上却是情有可原。这些人或是因为没能配合老太傅晚年一如年轻时候刚硬的政治措施,或者是对一些朝政有异议的人,在大的方面,或者为了百姓、为了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