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这该如何是好?”刘希玉犯难:“不如我去找太子商量商量。”
“娘娘,祸是我惹的,我一定会自己想法子解决的,不需要你担心。”李沐澜看着她的肚子:“你有孕在身,不宜动了胎气。”
“可你们只是两个宫女,是违抗不了命令的。”刘希玉为她们担心:“那你呢?你这三天该怎么办?”
“横竖命一条,我才不怕呢。”李沐澜义无反顾的眼神。
“这玉麒麟是太子妃派人送来的,我都没有仔细瞧过。说是我有了身孕,她想送件像样的玉器给我。一说可以镇宅,又说可以转送。是我想着没有合适的贺礼可送,这才让你送去了仙居殿。谁知道会出事呢。”她开始自责:“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因我而摊事,我怎能袖手旁观呢?”
“可是、可是你真的不能去,若你去了,皇后娘娘会更加生气的。”李沐澜出奇懂事:“我们只是宫女,是小人,你们都是大人呢。”
“什么小人大人的,你在说什么呢。”刘希玉不解,可一想到她总是语出惊人,就没再说什么。憋了一会儿,她还是不安:“不行,我不能让明珍在暗室里受罪。那地方我也待过。”她一时失口。
“啊?什么什么?娘娘也进去过暗室啊?”李沐澜觉得新鲜:“哇,好像同病相怜哦。”
“这你也懂?”刘希玉意外她的言语。
“不知道,想到我就说出口了,娘娘请见谅。”
刘希玉淡笑着说道:“原本我以为你是傻乎乎的丫头,没想到越来越清明了。”
“他还说我变聪明了呢。”李沐澜忽然想到了龙峻昊。
“谁啊?谁这么有眼力劲儿?”刘希玉问。
李沐澜不想说,尴尬一笑:“嘻嘻,奴婢是瞎说的。”
缓了缓神,刘希玉终于下定了决心:“走,明珠,与我一道去趟凤仪宫吧。”
“是,主子。”李沐澜没有反对。
凤仪宫内,周玉娇穿戴得雍容华贵,正想着要去与皇上汇合。玉姿入殿禀报:“娘娘,刘侧妃觐见。”
“她怎么来了?不见。”周玉娇脸色平和,清楚刘希玉所为而来,可一个转念,她又说:“罢了,让她进来吧。”
玉姿去传话。不一会儿,刘希玉在李沐澜的搀扶下进来:“希玉给皇后请安,娘娘万福。”
“希玉,身子好些没有?还是吐得厉害么?”周玉娇表示自己的关心:“你该好好歇着的,别到处乱跑。”她看向李沐澜:“你这宫女真是有能耐啊,能劝动主子出来求情。”
李沐澜说道:“娘娘息怒,奴婢只是听从而已。主子是出来为明珍姐姐求情的,并非是为了我。”
“是的,娘娘,希玉的确是为了明珍而来。”刘希玉解释:“因怕路上摔着,这才让明珠给扶了过来。”
“想不到你这丫头倒是明理。”周玉娇看着李沐澜:“倘若本宫听了希玉的恳求放了暗室里的丫头,你这头可怎么办?”
“奴婢自己来。”李沐澜大气说。
“呵呵,好大的口气。”周玉娇说道:“你可知道,只要本宫一声令下,你立即可以身首异处。”
“不要啊,娘娘。”刘希玉求情:“血光之灾不是好事啊。”
“本宫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么?”周玉娇说道:“希玉,你先别激动,听本宫说。”
“是,娘娘。”刘希玉恭顺。
“这皇宫里宫女侍女是多,可这天下却是皇上皇后的,你要记住自己是主子,不是宫女手里的刀剑,宫女指哪里你就得打哪里。”
她的口吻很平静,却透着威仪,刘希玉不敢作声,默默听着。
周玉娇继续说下去:“因本宫宽仁,才没治她们的死罪,倘若是以前,本宫一定立即砍了她们两个。区区两个宫女,本宫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就能要了她们的命。”
“多谢娘娘手下留情。”刘希玉说。
“你明白就好,关她一宿是轻的,本宫自会命人放了她。”周玉娇说道:“至于这钱明珠,那是本宫与她的约定,你就别再插手了,倘若你想为她们好,就怪怪回去养着。晚宴很快就开始了,你不去无妨,本宫会命人照应你的。”
“多谢娘娘。”刘希玉终究还是听从了皇后的话。
“主子,我们回去吧,你已经尽力了。”
周玉娇眉头一皱:“什么你啊你的,又来了!钱明珠,念在本宫现在没心情与你计较,你赶紧改过来。至于宫规,你必须熟记于心,否则,你就自认倒霉吧。”
“是。”李沐澜应声。
交涉未果,彻底败下阵来的刘希玉显得心情低迷,一时郁闷,感觉更加不舒服,刚走到凤仪宫外头,就想着呕吐了。
“主子,你、呃,您忍着点吧。”李沐澜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见不到明珍,她觉得愧疚:“都是我不好,倘若我将玉麒麟拿去的时候,看到尾巴处有缺损,然后拿回清泉宫就好了。”
刘希玉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玉麒麟到我手里之时,我看也没看过,唉,说起来,这都是我的错。”
李沐澜一个激灵:“娘娘,会不会有人故意想害您?”
“害我?”刘希玉脊背发凉,想到了种种可能,却说:“明珠,饭可以多吃,可话不可以多说,走,我们还是会清泉宫吧。”
天色渐渐发暗,宫里的大红灯笼都点上了,配上彩色绸缎,显得格外喜气,精神也跟着好起来。李沐澜撇开郁闷,专心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