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志勋本来还想多陪陪云曦,但无奈国内打来了一通电话,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就飞奔出了酒店,然后在街上疾驰的飙车。
电话是云子静的助理秘书打来的,电话内容很简单,“大少爷,您在圣莫妮卡还是容易找到大小姐的,还是劝劝她吧,现在这个时候,她真的不适合在出现了,就当是避难,离开美国躲躲风头吧,也别回国了,最好别让任何人见到她,继续以前的约定就行……”
朴志勋顿时气得不行,“你们这是过河拆桥吗?云乃是谁?她是你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她是人啊,在你们需要的时候,她不远万里的回了国,伪装成你们需要的人,现在你们说不需要了,她就要像个过街老鼠一样的躲藏起来吗?”
太可笑了!
这种事情传扬出去的话,都成什么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云子静的眼中,将亲人都当什么了?是换取利益的砝码?还是利益互等的工具?
“大少爷,您息怒,我们也是没办法了,事情的起因也都是大小姐自己弄出来的,她自己闯出来的祸就要自己去承担和面对,这没什么错吧?”秘书林小姐还一脸不屑的反驳着。
放下电话后朴志勋气的胸脯起伏不停,但转而一想,又有些担心云乃,就立马开车去找她。
……
车子在路上疾驰,途中,朴志勋几次打电话给云乃,但电话响了很多遍,却迟迟没人接听。
朴志勋急的猛踩油门,将车当成飞盘一路狂飙到了酒店,却在踏入房间的一瞬间,整个室内的空气都像是不约而同地骤降了好几度,他的手微微发颤的扶着旁边的门框,大口大口的喘了些许,胸口不受控制的剧烈起伏着,阴暗的光线打在他俊朗的脸庞上,竟然透出几分凌厉的骇人气息。
房间内像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搏斗,椅子凌乱的翻到在地上,沙发被撞的七扭八歪的,酒柜的门敞着,里面空空的,几个空酒瓶洒落在地上,两个摔的支离破碎,茶几可怜的趴在地上,衣服,外套,内衣,鞋袜,一路断断续续的延伸至卧房门口。
朴志勋站在门口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睛,轻声的吐了口气道,“云乃……”
他刚张开口,就听到卧房里传来一阵女人嬉笑的声音,紧接着是男人沉闷的喘息声,女人‘啊啊啊……’拉长的尖叫声,几乎不堪入耳,朴志勋只刚一听见,就立马才想到里面是怎样一副如火如荼的情景,顿时面红耳赤的后退了几步。
远离卧室,他只身站在凌乱的客厅里,看着这狼藉的四周,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正在叹息时,卧房的门打开了。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从里面出来,小麦色的肌肤,黄头发碧眼睛的美国人,他穿着牛仔裤,屁股兜里插着一摞美钞,光裸着精壮的上半身,手里拿着的t恤搭在肩膀上,嘴里叼着一颗烟,斜眼看了看朴志勋,冲他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径直走了出去。
待男人走后,朴志勋再次走进卧室,却听见里面云乃隐隐地抽啼声,瞬间仿若一道炸弹在他胸口轰然炸开,他立马快步冲了进去。
云乃的身上胡乱的穿着一件松垮垮的浴袍,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喝的醉醺醺的满身的酒臭味,她看见朴志勋时,笑呵呵的冲着他招手,然后一个弹身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差不多两个小时前,云子静从国内打来了一通电话,内容大体上朴志勋能想象到,就是让云乃离开美国,暂时不要在出现,也不要让裴家人起疑,她现在要走的就是隐藏一切,将‘云乃’这个身份,原原本本的交给云曦。
“我才是云乃啊,我才是……”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喊,身子摇摇晃晃的,推开了朴志勋,又说,“为什么?为什么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只因为两年前的那场意外吗?我也不想的啊,哪个女人不想生孩子做母亲?生生的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还要被迫的成为被人的附属品,这样的人生,哥,你说我该怎办?”
朴志勋皱眉上前,拉过她的手拥在怀里,“你失去的,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啊……”
“名字?”云乃错愕的愣了下,然后不住的冷笑,“是啊,只是一个名字,名字……”
“但没了这个名字,我他妈就什么也不是了,我是云乃,云曦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可凭什么……”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朴志勋赫然反驳,“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和云曦都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的去中伤她呢?你怎么就不想想,能有今天的这一切,都是谁的错?当初小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处心积虑的排挤掉云曦,一个人留在了朴家,那还会有今天的一切吗?到底是谁先剥夺谁的?是你这个当姐姐的,剥夺了妹妹的一切,现如今,云曦只是运气好,才碰巧摊上了这事儿,成了裴侑年的妻子……”
听着朴志勋说的话,云乃呆呆的看着他,居然都找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最后,她只是冷笑的耸肩,“你说的对啊,是我先剥夺了云曦的一切,害的她被送去了美国,可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谁不愿意有家,谁不想有疼爱自己的双亲?可我和云曦,从小就注定没有这一切,没有家人,也没有宠爱自己的父母,寄人篱下的日子,你真以为好过吗?呵呵……”
她从朴志勋的怀里出来,摇晃着身子在房间里乱晃,看着床上狼藉的一切,瘫坐在地上傻傻的嗤笑,“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