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早年顶着正派的头衔与众修真派关系融洽,颇受人敬重,也不会得知此阵解法,后潜心研究,只为有朝一日来盗“天地融鼎”,未料今日就用上了,一想到此处,不由一阵得意。
那一面护着一众弟子节节后退,一面挥舞双剑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思崖派掌门的法护水安然。
国师回朝的庆功宴上,她冒死替蓓芊芊挡了降妖伏魔镜的波光,后来回派,得章子丹救治,方得以生还,但章子丹却因将毕生功力最后传输给她而死,死前一直想等着蓓芊芊回派重振思崖,可惜,未能如愿。
此刻,水安然粉面含霜,怒睁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宋吴青。
“宋老妖,你好卑鄙,自诩正派,竟然与妖魔为伍,率这一众污合闯我山门,不怕被天下修真联手诛杀吗?”
“呸,思崖派想要颠倒是非黑白吗?你们杀三峰掌门,夺擎天法器在先,还想狡辩,还不快快让你们掌门出来与我们对质,乖乖交出擎天法器?否则,让你们死无全尸!”宁无非将那攻城柱一拍,攻城柱便小了一圈,他再拈了两拈,严然成了一枚金箍棒,他将棒头一指喝道。
水安然一身青衣,说不出的肃冷,她眼见群魔乱舞,又气又急,暗忖道:“难道我思崖百基业竟要毁于这群妖魔之手?新掌门现下不知身在何方,今日思崖派若是毁了,自己百死也不足惜啊,连鬼魂也无颜去见掌门啦!”
一思及此,不由咽下血泪,咯咯大笑起来,不屑地对宋吴青道:“哈,宋道长也是来夺我派法器的吗?你既能以一人之手破开我派隐秘的乾坤无相阵,我派的一切对你来说,不过可有可无罢了,何必还要与群雄来争这一杯羹。”
宋吴青毕竟辈份在那儿,被一个小丫头这般说,实在有点老脸难挂,怪眼怒瞪。
那宁无非听在耳中却非常受用,待宝贝到手,他再拿出这水安然所说之话,压这老匹夫一头,想来,他也不敢在天下英雄面前直接强夺,当然面子上,他还得做做,当下冷笑,“宋道长勿恼,哈哈,待我拔了丫头的三寸不烂之舌给道长下酒!”
宋吴青懒得见宁无非的嘴脸,朝水安然喝道:“叫你们掌门出来给天下英雄一个交待!否则立即踏平思崖派!”
“我看谁敢!”
一声娇喝,带着稚嫩的童音,又带着些许少女的刁蛮,毫无预警地闯入众人耳中,直震得众人耳膜发痛,有道行浅的,耳廓下方都渗出丝丝血迹。只见电光火石间,尘土飞扬,一声紧似一声的电锯声响起,众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云毯”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将一众妖魔,七零八落地摔下“云毯”。
宋吴青定眼一看,又惊又怒,气得七窍生烟,只见自己的“云毯”与思崖派大门的粘连处,被硬生生划开,眼看“云毯”是废了大半,再不能随心所欲变幻了。
是什么样的利器,能割断天蚕丝织就的“云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