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走正好做了完美的替罪羔羊不是吗?”唐锲的心思不可谓不缜密,连这些都计算进去了。随便抓一个小厮定罪肯定不如这个理由来的可信。
“主子英明。”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什么!那两个人死了?”第二天一早大家一起床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不应该啊,虽说昨天东厢房的确是坍塌了,但是里边的人竟然没有逃走?
那个人的武功并不弱啊!
“是的,据说是被烟尘迷晕了再被倒下的横梁活活压死的。”这是刚才舒心上街买东西的时候听到的。
紫苏还记得那个宋大夫向自己发出的求救信号,原来她是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吗?
“杀了那个宋大夫还是可信的,为什么要连自己的手足一起杀掉呢?”陶湘已经知道了那个纹徽代表的含义,“唐铃应该是你们唐门的人吧。”这句话却是直接问向了唐钰。
“不错,唐铃是我们七个人之中排行第五的,她最擅长的就是缩骨奇功。想必就是用这缩骨功扮作了娇小的少女被唐锲派在一边监视吧。”唐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也是合情合理。
“但是为什么连自己人都要杀?”
“主子死了侍女独活本就是不应该的,更何况少了一个人就相当于少了一个竞争的对手,他连我这个亲姐姐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别的异母的兄弟姐妹。”唐钰说着,语气中带着点点的哀伤。被自己的亲弟弟陷害追杀,这滋味想必是不好受吧。
想不到这唐锲竟然是这样的狠角色!
“你们想过吗,为什么他的目标会是我们这边的人呢?”逍遥子在边上冷静地做了分析,“这一次应该是那个蛆人回去通知了唐锲,但是那个蛆人怎么会知道我们派了人在永善医馆呢?”
“这样想来的确是有些不对劲。”紫苏也在一边摸着下巴说道,“我们去的时候好的东厢房已经住着唐门的人了,我们被分到的只有老旧的西厢房,想来西厢房应该是原先用来堆积杂物的,失修很久了。”
“那么东厢房……”
“我和陶湘曾经受邀到东厢房做客,东边的厢房墙都是重新粉刷的,木质也是较好的。所以这次坍塌,应该不是偶然。”尽管紫苏的推论没有一丝的疏漏,但还是让大家惊异了一下。
难道说唐锲的目标本来就不是紫苏他们,而是宋大夫和唐铃!
“我们换个位置思考也未尝不可,唐钰已经被发现和我有了往来,担心自己的计划泄露,他只好先下手为强……”
“死无对证。”这四个冰冷的字眼竟然是从熊的嘴里蹦出来的,众人都回过头望向坐在角落里的熊佶,“苏大夫曾经说过,唐锲当时是和那个蛆人一起出现的是吗?”
“嗯,没错,那股子恶心的味道我不会认错的。”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紫苏也是一下子没转过弯来。自己除了血的腥味之外还闻到的那股子腥臭的味道,还有那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绝不可能认错的。
“昨日蛆人被重创,应该不可能再去执行这类的任务,所以说唐锲带来的肯定不止一位高手。”熊伸出了一根手指,“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紫苏饶有兴趣地问道。
“刚才唐大小姐也曾说过,唐五小姐也就是唐铃是会缩骨奇功的东厢房气窗的大小应该足够她逃生了,她也是唐家的继承人,难道感情真的好到可以为了唐锲的大业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何自己不逃走?这是其二。”
“如果唐锲以善待她的母族条件的话也是可能就范的。”
“不。”熊摇了摇头,目光直视唐钰,“试问一个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要杀了的人,你要怎么相信他能善待自己身后的母族?”
唐钰被这灼人的目光逼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桌子、
坐在桌边的逍遥子的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杯子中的茶水都险些撒了出来。
这个孩子是怎么了?
突然变得那么得——犀利?
“你继续说。”逍遥子仰头把一杯茶都灌了下去,目光却是没有离开过熊的身上。
“徒儿觉得二人应该是被下了药。等到昏迷不醒的时候外边纵火都感觉不到,凶手本来想让她们就这样烧死,但是还担心不够还特意弄松了房梁。”
“还好这些都过去了,有这样一个好兄弟想好好活着可真是难。”紫苏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唐钰还是对自己说的。
“还没完。”
“嗯!”紫苏刚刚放进嘴里的糕点差些喷出来。
都已经毁尸灭迹死无对证了还想怎样?还能怎样!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嫁祸。”熊并没有直接以唐锲的角度说,而是以自己为出发点。
众人把目光又望向了唐钰,毕竟只有唐钰还算得上了解唐锲。
只见唐钰点了点头,“他就是一只毒蛇,咬着猎物只会越缠越紧,再也不会放开。”
“可是苏大夫他并没有和那已故的两位有什么过节不是吗?他们相识才不过这么短的时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八个字的成语已经说明了一切,“更何况那两位可是弱女子。”熊特意加重了‘弱’字的读音。
对啊,面对两个‘弱’女子,紫苏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动点心思?要是再随意加上几句渲染一下的话,这个罪名就呼之欲出了呢,反正死无对证不是吗?
也许是前些日子的不适应,亦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