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所以连忙朝后退却了一步,并且双手交叉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还没等她开口,林芸桥就已经开口道,“我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这些天你怎么对我,我心里面也是清楚的很,你倘若是想到老夫人那里去告我打了你一巴掌,你就尽管去,我不怕事。”
大概那丫鬟是万万没有想到,林芸桥平常看起来外表斯斯文文的一个女子,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一话不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把目光撇到了一旁,林芸桥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进去,把柴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还原,把被子帮我抱回南宛。”
这句话,是命令的语气,不给丫鬟任何反驳的机会,而那丫鬟似乎是被吓着了,也不敢不听杨得意的话,最终还是进去,开始收拾柴房。
这明日才启程,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林芸桥就想着去花园里面逛一逛,一路走过去,都有不少的下人指指点点,“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我们国相才被人说的那么难听。”
“可不是嘛,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一个罪臣之女整日还敢晃来晃去。”
比起这两句还有更难听的,可林芸桥是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就走了过去,她从不在乎自己在别人的口中是个怎样的人,不管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她都能听的下去,也可以不去在乎。
刚进花园,就看见了满园盛开的桃花,比起前些日子来,又要开的更好看一些了。
不远处的一刻桃花树下,有一个修长的身影站立在那里,他背对着林芸桥,虽然距离有些远,不过林芸桥还是觉得有些格外的眼熟,她暂时没管那么多,先走了进去。
不久,那人缓缓回过身来,林芸桥脸上本就面无表情,结果就在看见那人容貌的一瞬间,她的脸颊就忽的苍白起来。
“你怎么还没走呢?”陆霆琛抱着手臂,饶有兴趣地笑着,狭长的眼角微微弯起,虽然看起来他的确是在笑,可他的眼神中却是一片冰凉。
林芸桥本就是气愤冲冲,谁又想到又出现了陆霆琛,她握紧了拳头,是在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松开,“你恐怕是走错了地方了吧?这里是国相府,不是你太子府。”
话中充满着浓浓的敌意,陆霆琛收敛住了笑容,他一边看她,一边无奈地摇摇头,“你近几日怎么憔悴了不少?看来在这里还不如在我的太子府呢?怎么,你还想做太子妃吗?”
抬起眸来撇了他一眼,林芸桥不懂他究竟是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这离开太子府,可是她休了他,他不但不想尽办法来折磨她,反而意思是让她回太子府继续做太子妃。
在林芸桥的印象中,林家也并没有什么传家之宝,她如今是待罪之身,更没有什么利用的地方,他陆霆琛究竟为什么如此不放过她呢?莫非他是看上她了?
想到最后这一点,林芸桥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心里默默念了一句,不不不,不可能的,想多了对身体不好,他有龙阳之好。
沉默了许久,陆霆琛见她不回答,又接着问道,“你只要回了太子府,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自己的生活,我们二人互不打扰。”
不屑一顾地恨及他一眼,林芸桥反而是笑了出来,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和他说话,她就站在他的面前笑得十分的坦荡,“你这是在求我吗?”
听到“求”这个词语,陆霆琛的眼中忽的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脸色也一点一点地暗淡了下去,“求你?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感激我呢?你在太子府好歹还有个庇护的地方。”
林芸桥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把“虐待”说的这么好听的,别说是国相府了,那太子府上的丫鬟都敢来欺负她,况且陆霆琛说的是各自过各自的,这很明显就是一个套路,只要等她一踏进太子府,就不要想再出来了。
心愿金牌只能用一次,林芸桥才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径直走向了前方,她伸手摘下一支桃花,又放到鼻尖前问了问,像是很是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
决绝地摇了摇头,那是一个根本就不用思考的决定,“去太子府还不如让我出去要饭呢,我为什么要去?况且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他是已经抬起了手掌,准备落在她的脸上的,结果她却是更加睁大了眼睛,毫不惧怕地看着他,最终陆霆琛还是将手收了回来。林芸桥更加毫无恐惧地看着他,“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回太子府是不可能的事了,心愿金牌我已经用了,我还没有傻到乖乖送上门的地步。”
眼神之中有些微微地错愕,陆霆琛问出了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不是林芸桥……”
几乎是仰天大笑了出来,林芸桥就像是听见了笑话一般,她耸了耸肩膀,对于这个问题突然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所说她是林芸桥,却也不过是穿越到她的身体里来罢了,所说她不是林芸桥,又怎么会在她的身体里呢?
“我不是林芸桥,那你说我究竟是谁呢?从前的林芸桥性子柔弱,自从经历家中变故,我便再也不是那个林芸桥了。”她话中的每一字一句,都透着一种透彻的冰冷。
陆霆琛刚准备开口,就有人快步走进了花园,两人皆是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进来的人是一个丫鬟。
见到陆霆琛,她微微弯身行礼,“太子,午膳已经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