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钟意刚得以呼吸,正想问他正经事,就被他从上到下的挑/逗弄的丢了不少意志。
“你先别……说正事呢……”她有些着急的嗔他。
毕竟刚有了点线索,她真的很想问他很多事。
父母的死一直是她心头的刺——当年为什么父亲的公司会突然破产,母亲又为什么留下遗书说自己非死不可?直到今天,她莫名就想到会不会陆建风会知道一点内情?
陆家很多事都有瞒着她,她并不好意思开口四处八卦,更不敢随意问陆家的亲戚,唯一的依靠就是陆霆朗这个丈夫。
可他似乎只想履行丈夫在床上的义务,对她的抗议置之不理,大手向下就沿着她的丝滑小内的边缘滑了进去。
钟意脑子轰的一下子就炸了开来。
像是梦境又像是现实的一些情景,就像是古老的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毫无顺序的就播放了出来。
有个青面黄牙的恶心男人,就是这么摸了她!她反抗,她抢过自己的包,她拿着防狼喷雾胡乱的喷,她无助的对着摔出去的手机喊“陆霆朗”,她撕咬着那些扒她衣服的男人,一边咬一边哭着发出“陆霆朗”这三个字的拟声……
“陆霆朗——”她不自觉的就像是梦里的那个自己一样,撕心裂肺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眼前的男人麦色的肌肤紧贴着她,她已经看清真的是陆霆朗了,可还是觉得好恶心。
为什么?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去那种城郊结合部?为什么她打他电话,他会顾着林清黎那个可有可无的身影不理她!为什么每次被丢下的都是她?!
陆霆朗刚从她的芳草中感受到了汁液的顺滑,就被她这声痛苦的叫喊吓了一跳。
“怎么了?弄痛你了?”他急忙从她身体里撤出来,就连刚才还热情饱胀的大将军都被她吓得退了温度。
他明明刚才有刻意的温柔的,她怎么会这么大反应?
他抬头去看她,却被她的样子吓得一惊:“钟意?你怎么了?”
钟意忽然开始死命的揪住自己的头发,从发根一撮一撮的揪着,整个人的一张小脸都满是痛苦的纠结。
她一直压抑在内心的负能量,被刚才脑海中的画面全部释放了出来。
她甚至头痛的要死,只能通过以痛制痛才能压住自己。
陆霆朗真的被她这个样子吓住了,从她手里一丝一丝的将头发拨出来,又用力钳住她,焦急的问她:“钟意,到底怎么了?你没事吧?”
“别碰我……”钟意整个胸腔都觉得憋闷无比,一口贝齿将下唇咬出了血,才说出了这三个字。
陆霆朗瞬间明白了——她还没走出那件事的阴影。
“好,我不碰你。”他也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刚才被她挑起的情/欲,也被他自己生生压了下去。反正也两年没碰过女人了,禁欲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的,可是进了浴室看着自己依然昂首挺立的将军帽,就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人就不能尝甜头。一切的贪欲,就是从最初的尝到甜头才会无法自制的。
两年的时间,小弟弟不抬头是不可能的。他还是按照老规矩,自己解决了。
冲洗干净后,才出了浴室,准备和钟意打声招呼,说自己还是去客房睡吧。
谁知出来以后,床上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连被子都给他铺好了,一丝凌乱的痕迹都没有。他望着空洞的屋子,几乎以为刚才的旖旎是梦境。
窗外传来了鞭炮和烟火燃放的声音,一声声“跐溜”伴随着一道道彩光,照亮整个夜幕的同时也打破了夜的宁静。
陆霆朗拉开窗帘,任由五彩斑斓的光芒纷繁错杂的倒映在自己身上,忽然觉得他在这个繁华尘世中,过的没有目标了。
清黎走了,下落不明,不知何时归来。就算回来,他和他最爱的女人,注定今生不能在一起。
钟意的心思他一直猜不透,也懒得去猜。她说他们可以试着相爱,他也在努力和她和平共处。可看她刚才的反应,他觉得也许他们还像是以前那样过比较好。
事业上,年后他将不再是特种兵团的团长,而是没什么实权的政委——这就是爷爷要给他安排的生活!
他以前不敢忤逆爷爷,是因为清黎还在这个家里。他害怕清黎不会跟他走,而继续留下来会受到爷爷的伤害。
可现在为什么还不能忤逆一次呢?不,不可以。他是男人,不是以前不懂事经常冲动的男孩子。他要顾家,无论是钟意这个妻子,还是陆家整个家。
所以,唯一的出路,是守在这个宅子里,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终老?
他忽然就觉得气闷了,就跟当初得知清黎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却仍然不可能在一起时的感受一样。
本来只是想打开窗户,走到阳台上透透风,却意外看到了同样站在阳台上的钟意。
原来她没去客房睡觉,而是站在客房的阳台上,一个人背对着他的方向,静静望天。
他们的阳台是斜对面,钟意大概没发现他这边的动静,他盯着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她换一下姿势,依旧是抬着头看烟花。
他从卧室里拿出手机,拨给了她,在她身后看着她听到手机铃声后进了屋,又看到她举着手机出来,终于看向他这里。
她裹着鹅黄色的羽绒服,长发也被拢进了帽子里,整个人像是披着大氅的古代仕女。
五光十色的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