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就在外面就好!”陆霆朗还没出口的提议被钟意一口否决。
他淡笑一声,硬声道:“钟意,你不用这么防着我。你放心,我以后不征得你的同意不会再碰你。我陆霆朗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强迫女人的事儿我还不屑做!”
钟意在那边苦笑一下,却隐藏的很好,对他附合一声:“好,我相信你。”他大概已经忘了,从初见到现在,他强迫过她多少次了。
随后她故作轻松的问道:“你还剩多少假期啊?”
“嗯?我没算过。大概还有半个月吧!”
“嗯,跟我刚才算的差不多。”
陆霆朗闻言不禁一愣,问她:“你,你刚才仰着头不是数星星,是数我还剩几天假期?”
钟意在那头轻笑出声,道:“是啊,在数再过几天就又要搬家了。爷爷说了,你去军区大院,我也要跟着,做从军家属。”
“那你的工作呢?”陆霆朗不禁问道。
钟意笑笑,道:“从军也可以工作啊。而且我今天发现,我工作的地方离大院很近。”
陆霆朗这才想起,他竟然没问过她找到的是什么工作!
“咳,你那是什么工作?”
钟意却是卖了关子:“先不告诉你!我还要有试用期,等过了试用期,我再找你和爷爷说!”
她刚才想通了,爷爷可能真的和钟家有过节,喜欢她疼爱她无非是因为陆霆朗不在家,他想为他守住这个孙媳妇而已。
她真的不能过于依赖陆家,她现在过的是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即便陆建风不同意她这份工作,她也要先试着拿点工作经验回来,为以后未雨绸缪。
陆霆朗好奇心大起,但是碍于面子,觉得自己再问下去太八卦了,也只好憋住。
他是真的不知道钟意有什么能力。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个梳着两股马尾,穿着碧色连衣裙,在a大湖边的亭子里背英语的女学生。
仿佛只是一眨眼,她就站在了他身边,身份竟然还是他的妻子!
她去工作,她会什么呢?她是学的心理学,可她自己经历了大事故都有这么大的心理阴影,怎么去治愈别人?
陆霆朗骨子里还是瞧不起女人的。
钟意忽然抬头指了指天上,陆霆朗也抬了头,就见到一朵巨大的淡紫烟花绽放开来,藏蓝色的天幕都被它刷成了一瞬的紫色。
“陆霆朗,你能不能补给我一个蜜月?”陆霆朗是chù_nǚ座的男人,心理学上说,他这种人看到紫色心情会好。
所以她挑着这个时候给他提议,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
陆霆朗却是不知她为何忽然这么说,一出口便是:“度蜜月?为什么要度蜜月?”
钟意的喉咙里像是哽了硬块,不知该如何和他解释。
“我们结婚的时候没有婚礼,现在让你补也不现实。我只是想要一个蜜月而已,你的假期过完就要工作了,我也一样。我们不是说好了试着相爱吗?度蜜月只是……”后面的话她没往下说,但是她觉得他能懂了。
其实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那就是她意识到她的心理阴影太大了,她也想给自己换个环境治疗一下。
陆霆朗踱了几步,拍着后脑勺才勉强道:“我先问问爷爷的意见吧!”
他有他自己的担忧。
他已经找朋友在打探清黎的消息了,而那天他又清楚的看到清黎的身影,说明她真的没离开永城。所以他还是有机会将她救出来的!
那男人藏的再怎么深,终究有露出尾巴的一天。他想趁着这个休假正好将他身后的人也一网打尽,省的留有后患。
而且度蜜月这种事情,真的不是浪费时间?旅游向来不是他的所爱。
钟意强咽下心头苦涩,淡笑一声回道:“爷爷那边我去说,只要你同意就好。”
随即她略一沉吟,又道:“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我们去个三五天就好!”
陆霆朗听出了她声音里透出的无奈,也意识到自己婉转的拒绝有些太过伤人了。
她出事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在他身上,即使他当时及时赶到了,可那件事带来的阴影是持续的。他应该给她一些补偿的。
更何况,他都想和她过一辈子了,补一下当初的蜜月,又有什么妨害呢?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怕爷爷想让我们多陪他一会儿。而且这几天正是过年的时机,来家里拜年的人会很多,我想和他商量好到底什么时候去,去什么地方更为合适。”他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钟意微吁出一口浊气,最终才道:“那好,明天早上我们一起找爷爷商量吧!时间不早了,一会儿睡醒了就要拜年去了,我们都去睡吧!”
陆霆朗是看着她进了屋,然后灯光全灭了以后才回屋的。抬头一看,果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原来不知不觉,就陪她跨年了……
尽管睡眼惺忪,可这是新年第一天,钟意被闹钟吵醒后就赶紧收拾起床了。
后花园里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问可知,是陆建风按照老规矩在放鞭了。
现在的环保卡的厉害,烟花爆竹在传统节日里是最大的空气杀手,永城很早就出规定,人口密度大的地方一律不得燃放烟花爆竹。
陆建风是北方人,从小就爱过年的这些习俗,所以不止一次抱怨过这个规定。在他们老一代看来,过年放炮就和过年吃饺子一样,是万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