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程熙安很好奇,脑子里急速搜索可疑人物,“是谁?能劳动到你的大驾,还牵涉到我大哥,他不是一直在国外吗?”
林志谦的表情有点阴郁。
“和你也有关,到时你一定会知道是什么事,但现在还不能说。”
早上七点。闹钟大作,段文喜磨蹭着把修长的细臂伸出温暖的被窝里,按掉那吵死人的各国早安问候语,睡眼惺忪地从靠着床沿坐起垂著头。她总要维持这个姿势发呆十分钟以上,才能够完全清醒。然后把自已从温暖舒服的床窝里强硬爬出来,眯着眼摸进浴室盥洗。刷牙、洗脸,拿出昨天熨烫备好的浅黄色套装换上,头发很短顺贴容易打理,再花点时间妆点自己的脸。八点前可以准备完毕出门吃早餐。
九点准时到公司上班。林志谦不愧是青梅竹马,给她的待遇不错,有间独立的办公室,再派给她一些轻松胜任的活,因为没有压力,她也干得很起劲,很多时候她甚至觉得如果只是工作,这样一直做下去也不错。一个多月过去,她没有机会再见到韩翀,两间公司的合作并不是天天坐在一起商讨,即使有细节问题出现需要接触时也不是非要韩翀出面不可,这和她最初设想相去甚远。
男人追求女人,可以鲜花礼物约会,但是反过来女人追求男人应该怎么办?尤其他还是已经断然拒绝过她的冰山男。都说爱情是有时效的,段文喜怀疑自己的爱情经过几年仍在保鲜期也许是因为他对她的不理不睬,正好应验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这句,为了证明韩翀不是“最好的”,她正努力钻研如何得到“得不到”。
只是苦于缘悭一面。她趴在办公桌上叹气,也许应该求大哥安chā_tā做他的秘书就好,反正她也不是一次对韩翀做出厚脸皮的事。
敲门声响,一定是林志谦怕她闷让秘书拿些资料让她整理,也是,多做点事情才不会让自己胡思乱想,她有气无力地叫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韩翀。
她用力眨了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相思过度产生幻觉。
“段文喜……。”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早上去总公司办事,因为顺路,熙安托我把这个拿给你。”
段文喜伸手接过他递来的信封。里面有两张盛和公司在明珠大酒店举办的的酒会派对入场券,中间夹着一张字条,上面的内容是程熙安以上司的身份指派韩翀当晚和段文喜去参加,她掩不住的笑容满面,把纸条拿给他看。
程熙安真有兄妹爱,她想。
“听说那个姓李的女人挺弱,三两下就被你从韩翀女朋友的宝座拉下来。”梁静江语气戏谑,“只是你碰上韩翀就没辙,亏你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费尽心思花了几年也搞不定一个男人。”
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段文喜穿着银白色细吊带长裙,手里端着一小碟点心,静静站在宴会大厅不起眼的角落里,刻意闪开衣香鬓影的人流,梁静江还是很不识趣地凑过来。
“是……”段文喜低瞥了一眼她若隐若现的****,“哪里及得上你的手段高明,我是该好好向你学习。”
“你记住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就好。”
梁静江望着远处和几个商界同行谈笑正欢的韩翀,微微绽了一个笑容:“如果当年……现在我最后悔的就是放弃他,上了程熙安这条船。”
如果当年不是梁静江兴风作浪,说不定她现在和韩翀已经结婚了,段文喜这样想。
“不过,他也不能挣扎很久了。”梁静江的眼睛亮晶晶的,“被你们程家人盯住的猎物,没有逃得掉的。”
“最近气温升高,你的脑子也烧坏了吗?”段文喜平静地说。
“你别得意,就算有一天他和你结了婚,也一定是被逼的,你们程家一向很擅长此道。”
“即使如此,我还是很欣赏韩翀。”梁静江对段文喜说:“可以让男人少奋斗几十年的家世,他都看不上眼。他让你吃闭门羹真让我心情舒畅。”
“你是吃错药了我可以理解,但若为了要和我吵架恕不奉陪。”
“小公主,我哪敢!”梁静江微笑,慢慢地说:“你尽可以向你两位哥哥哭诉,说我欺负你了。不怕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呢,只在乎你大哥的看法。”
段文喜盯着梁静江妖娆的背影,若有所思。
“刚才你们在谈些什么。”林志谦走过来,递给她一杯饮料。
“她疯病发作,被咬了几口。”
“你们还是水火不容?”林志谦摇头,“当年那么好的朋友。”
“你的女伴看起来很眼熟。”段文喜叉开话题,指了指一群男士包围的高挑美女。
“咦?”林志谦说:“不大可能吧,她只是新出炉的模特大赛亚军。”
“那你还不赶紧守住她,快被别人抢走了。”
“这我倒不担心。”他捕到在另一处的韩翀往这个方向望了一眼,“我看到你坐韩翀的车下来,今天你是他的伴?”
“嗯。”
“那么是他约你的?终于有进展了?”
“一丁点都没有。”段文喜一口喝干那杯饮料,“他是被上司命令的。”
林志谦注视着韩翀许久,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种说不出的魅力,心里终是有些不甘。“为什么你们眼里只有韩翀这个家伙?都没有注意到身旁有我这样一位玉树临风的大帅哥吗?”
“你们?”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