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枫树无人处角落。
“说,我母亲的死,雯雯的死是不是都与你有关?!!”他怒吼出声,声音里满是浓浓的怒气。
“不是!”夏铄挥起一巴掌便打在了男子的侧脸,她没有想到与他再见面会是在王君兰的葬礼上。
他出来后竟然还是没变,心里泛起无限苦涩,强压下心里的伤心与委屈,佯装坚强:“我夏铄再说一次,与我无关!就算你问我千次万次,我也是这样的回答!”
“夏铄!”霍滐一手紧紧钳住她的廋弱的双手,一手毫不留情地甩了脸上还有着伤的夏铄两巴掌。
两巴掌令夏铄还未彻底愈合的伤口一下便裂开了,血沾染上了霍滐的手。
他诧异地看着她脸上中指般长的伤,眼里复杂难分,但是天生傲气容不得他低下头。
“呵呵”他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毁容了?真是报应!!”
“……”其实他的眼里并没有自己不是吗?他居然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脸上毁容了。她的容颜对他来说就那么不在意,那么不放在心上吗?
“说,雯雯是怎么死的?我母亲又是怎么死的?”他眼神狠戾,掐着夏铄还惨留着指甲印的脖颈,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与温情厉声质问。
“你那么想知道,就下去自己问问她们啊。”眼神无畏地直视着双眼充血的霍滐。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夏铄的一番话,令他心里更加坚定与她有着脱不了干系。
“呵呵……”夏铄哈哈大笑起来,那是什么歪理?!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住口!你笑什么?!”
“可笑,可笑!!我笑你霍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笑得癫狂,前瞻后仰,笑得满面是泪。
转身欲离去时,眼角瞥见了不远处的脸色惨白的霍竣廷,看来谈话内容被他全听进去了呢!
她的笑容嘎然而止,霍滐顺着她的视线瞧过去,见枫树下立着一位男人,那位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哥哥霍竣廷。
“为什么要骗我?”霍竣廷几步走向夏铄,泛白的骨节活活镶进她的双肩,努力抑制着怒气。
“你不是也骗了我吗?我的药早被你换掉了,你是不是希望我就那样疯狂一辈子,一辈子疯疯癫癫,神志不清,将你认做他人?”那些药物里参杂了致幻剂啊,她怎么能够清醒呢?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霍竣廷缓缓松开她,脸上已有愧意。眼里充满了心疼与不可思议,他做得如此天衣无缝,为何还是会被发现?!
“半个月前。”
“原来你一直都在演戏,既然你已经清醒了,为什么还要将我当做他,你知不知道那样对我,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清醒总要比神志不清要好。”
“呵呵,我早该知道的,我他妈就是这么傻,傻得被你玩得团团转!”
“霍竣廷,我们之间回不到以前了。”走到如今这难以收拾的残局,她不知道是该憎恨命运的无情,还是憎恨霍竣廷。
“想走?”霍竣廷红了双眼。
他的眼里有被全世界抛弃了的疯狂,手狠狠地拽住夏铄的手,丝毫不怜惜她,顾忌她,语气里威胁性十分强:“离开了我,你还能去哪里,夏铄,别逼我。”
“……”夏铄挣扎着想要离开,手腕却被霍竣廷死死地锁在手里,不愿意放开,他说:“夏铄,你会回来求我的。”
2024年。
a市市中心医院。
昏迷了十天的夏铄从病床上醒来,从干涸皲裂的唇里吐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恪笙……恪笙他有没有事……”
“你放心,他好得很。”见夏铄度过危险期,从昏迷中醒过来,欣喜若狂的乐米激动得掉下泪来:“阿弥陀佛,神佛保佑,你可算醒过来了!”
“他好,我便好。”夏铄满意地笑了笑,心满意足地缓缓闭上眼,听闻他没事,她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一场觉了。
“夏铄?!”惊叫声从乐米嘴里散发出来,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涟漪。
门外抽烟的韩恪笙与霍滐几乎同一时刻奔进病房里,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床上呼吸微弱的人儿,紧紧绷紧的神经令他们对任何风吹草动都感到格外紧张。
“她只是睡熟了。”乐米将手指触摸到夏铄鼻前,浅浅的呼吸打在指尖上,她破涕而笑。原来这铄儿至死睡熟了,害她又瞎担心一场,。
众人一听此,不由松了一口气,禁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乐米从病房里退了出来,提着温水壶朝开水房走去。
“你打算躲我多久?”一双邪魅的眸子出现在乐米眼前,热水哗啦啦地滴落在热水壶里。
“您说笑了,我躲谁,也不会躲您啊。”乐米含笑凝着苏楠,丝毫没有注意到温水壶已满,满出来的开水溢了出来,溅在她的手背上。
“乐米,谁允许你这样对我说话的?”乐米语气里的疏离与嘲讽刺痛了他,从小到大他都被众星拱月着。
每个人都其无不讨好,为什么她就是不能顺着自己的意呢?为什么非要与自己划清界线?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吗?”她笑得一脸妩媚地与眼前英俊的男人周璇着。
“乐米,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十多年前的事是个意外,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也就不会如此对你!”
“住口!苏楠,我们说好的,谁也不许提那件事!”
乐米将温水壶塞子塞紧,溢出来的开水溅落在她手上,惹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也不知是开水房里雾气太重,还是手上的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