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后,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还间或地伴着一股股令人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的寒气儿。 金冬瓜决定保持缄默。反正都已经被獒炎出卖得一干二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獒炎啊獒炎,回头娘得让你知道知道,出卖亲娘是什么下场,哼哼!
“藏法书,藏法器,你是打算干什么啊,贝螺夫人?你是打算转行当祭司了?”獒战咬着贝螺的耳朵乱喷热气道。
贝螺缩着脑袋,浑身像有无数蚂蚁在乱窜似的痒痒,却又挣不开,只好软和了口气解释道:“谁说……谁说学巫术就是要当祭司了?我增加点知识不行吗?我向来就有一颗……一颗勇于攀登知识高峰的心,多学一门技能,这不是什么坏事吧?”
“你要那么多技能来干什么?你男人没喂饱你还是没给你衣裳穿?你是过得太伤心了还是生不如死啊?你有个会赚钱的技能就出去给我搞个金寨出来,你要学会了巫术,你是不是还能给我整一群祭司出来?”
“哪儿有那么夸张啊?人家纯属休闲娱乐嘛!”
“那就给我换个娱乐的法子!”
贝螺小嘴翘得老高老高道:“狗狗你不讲理……”
“我还真不打算为了这事儿跟你讲理,”獒战捏着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道,“听着,不行就是不行,再敢私藏法书法器,我真的就要收拾你了,明白了吗?”
她撇着嘴,好委屈的样子说道:“狗狗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这样是阻止我全面发展……”
“你用得着那什么全面发展吗?你做好你的主母就行了,别的事儿少去琢磨,特别是跟云氏有关的。我们獒氏跟云氏是有过节的,这你自己也清楚,所以你得记住你叫金贝螺,不叫云朵儿,知道吗?”
“那你能不能别把书烧了啊?”
“不行!”獒战拒绝道,“留着书你又想东想西的,必须烧了!”
“别啊!”贝螺央求道,“是我的错,又不是这本法术的错,烧了它它很冤枉的!再说了,这本书上有我们云氏的族谱记载,烧了后人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能不能先别烧,你保存着,等有一天遇着个可以托付的云氏后人就交给他?如果你真的烧了,我祖先会半夜来找你的。”
“找我更好,我就想问问他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消停不下来的小东西来!”獒战故意板着脸说道。
“不要烧它咯,好不好?”贝螺撒娇道,“你烧了它我会难过,我的祖先也会难过的。狗狗,狗狗,你就通情达理一下下嘛!我保证,保证以后都不会碰它了,你拿去把它收好,藏起来,好不好?狗狗……”
獒战想了想,点头道:“行,不烧可以,但你以后不许再碰了,再碰我就真的把它给烧了。”
“知道知道!”贝螺忙点点头道。
“还有,法器交出来!话说回来,你上哪儿去弄的法器啊?”
“就是七莲祭司以前留下的那套啊!我让阿越姐姐去帮我找了出来……”
“还很得意是吧?”
“没有啦……”贝螺垂下头去,好委屈道,“人家只是老老实实交代案情嘛!不交代清楚细节你又说我不老实了……好了,獒战首领,还有什么要问啊?”
獒战挑起她的下巴,表情认真道:“巫术里面有太多旁门暗道了,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会万劫不复了,就像当初的云玢,后来的云夭一样。我不想你跟巫术沾上任何关系,你就安安分分地做个主母好不好,贝螺?”
她双手举起投降道:“好……”
“还有,云氏的事情,易生术的事情你都不要去管,那不是你一人之力管得了的。”
“知道了……”
“笑一笑。”
“奴家不卖笑的……”
“那就是还在生气咯?还在怨我管了你?”
贝螺堆起一脸灿烂的笑容冲他笑了笑,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送了贝螺一个深情又持久的热吻。随后贝螺去阿越那儿取回了那套法器,如数地交给了夫君大人。夫君大人拿着那套法器和那本法书出了门,不知道上哪儿藏东西去了。
贝螺有些失望,双手叉腰地站在二楼凭栏处,望着天边那隐隐发黑的云朵叹了口气道:“唉……看来是学不成巫术了!想自我增值一下也泡汤了,接下来再找点什么休闲娱乐活动呢?对了,收拾獒炎,这事儿我很感兴趣!”
獒炎躲到獒沐家去了,到了晚上才带着獒麟偷偷摸摸地溜出来。可刚刚翻过后院篱笆墙,一抹茜色的身影就飘了过来:“炎哥,回来了?”
“是娘,快跑!”獒炎大叫了一声,转身想翻出篱笆墙,却被贝螺逮了回来。贝螺笑米米地看着他说道:“炎哥,跑那么快干什么呀?娘又不是鬼,不用那么害怕的。走,我们娘俩去聊两句?”
“不要!”
“走嘛走嘛,娘好久没跟你聊心里话了,趁今晚月色这么好,我们好好聊聊,娘还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救命!金冬瓜又欺负人了!金冬瓜又打人了!”獒炎一掌推开了贝螺,一边大喊一边往前院跑去。贝螺哼哼了两声,捋起袖子冲獒麟挥挥手道:“麟哥,回房去吧!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
“娘,我从来不跟爹告您的状。”獒麟趁机一表忠心道。
“真是好孩子!”贝螺弯腰亲了亲獒麟,然后追獒炎去了。
因为獒家院子改建过,扩宽了三倍左右,所以要找獒炎还真不是个容易事儿。寻了好几个回廊,贝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