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们惊呆了,在场的砖家除了几个省医院和江南省的,基本上都是市中心人民医院的老专家,薛老头在大家中的印象不好,脾气又臭又硬,软硬不吃,连徐力平院长的账都不买,然而事实摆在眼前,这个老家伙竟然非常爽快地答应打下手了,一个中医老权威给一个二十岁出头小年轻打下手,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徐力平这个医院表子中的表子赶忙道:“老薛,尽量配合沈医生!”薛城都懒得搭理那徐力平,他站在沈浪的身边,静候着沈浪的指示。
“闲杂人等,请先回避一下!”沈浪可不喜欢这个叽叽歪歪的西医,他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侯天峰才不用给这些老家伙面子,自己儿子还有老头子要紧,他颐指气使道:“这里用不着你们了,都出去!”见状,侯老低声批评道:“怎么说话的?要不是他们,朝宗也许撑不到现在!”专家们是赔笑,不敢有任何不满。
“各位,沈医生还有薛主任要给朝宗治病,还请大家暂时回避一下!”侯老在儿子媳妇的搀扶下,对专家们客客气气道。
徐力平道:“我这就带大家回避一下!”于是,专家们在徐力平的带领下,陆陆续续地走出特殊病房,还顺便带上了门。
众人之中,以省医院的程云最愤愤不平,他老气横秋道:“早知道我就不该来这里,替人做了嫁衣!”
“程主任说的对啊,我们没日没夜替他抢救孙儿,落得这副田地!”
“大家还是小声点吧!”一个专家指了指周围一帮子大大小小的官员,大家纷纷闭上了嘴,心怀不满地静静地站立着,谁也不敢掏出手机来玩。
“薛老,您帮忙扶着小孩!”沈浪有些托大。
薛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非常主动配合沈浪的指示,褪去了小孩子的上衣,搀扶着小孩子的身子,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膻中穴下针!”话音刚落,薛城手法非常利索老练地将一根银针,插入了小孩子的胸口处穴位。
“紫宫穴!”
“......”
薛城一一下了针,小孩子身子开始痉挛起来,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很显然,小孩子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哪处偏僻的出租屋内,响起了一个冷笑声:“好手段,竟然用封穴法阻止血蛊朝心脏蔓延,哎,你手法再牛逼,也顶多给他续几天命!”那个邋遢无比的老家伙,看着一个装着婴儿尸体大玻璃瓶,异常得意。
银针之法仅仅只能控制血蛊朝着小孩的心脏蔓延,却无法消灭血蛊,哪怕是顶级的中医国手也会无比头疼,因为下蛊的人太狡猾了。
血蛊跟一般的苗疆蛊毒有区别,它融合和南洋降头术最阴毒的成分,即使能够侥幸除掉血蛊,但是患者也会元气大伤,寿元也会受到很大影响。
让沈浪吃惊的是,他遇到的两起事件,手法几乎是一模一样,小小的一个三流地级市,竟然有如此牛人,这也是超出沈浪想象范围的。侯部长一家里在一旁看得是提心吊胆,要是稍有不慎,他们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沈浪对着薛城道:“您老可以休息了,接下来让我来!”
“好!”老头儿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刚才施展针灸,他也动用了体内仅有的一点儿真气。
中医国手,一般都是内家高手,体内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稀薄的真气。
只见沈浪从银针囊上取出一根银针,在自己的手指头上戳了一下,一滴殷红的鲜血很快跳了出来,沈浪心神一动,那滴血飞了出去,化成无数滴血分子,附在银针上,然后顺着银针迅速地钻入了小孩子的体内。
进入到小孩体内的血分子,分别把守在每个穴位,静待着血蛊来袭,当第一批血蛊准备冲破三焦经脉的时候,沈浪那点微乎其微的小血滴迅速膨胀,成了一个霸王龙一个超大分子,开始疯狂地吞噬小孩体内的血蛊。
“你们过来帮个手!”见小孩还是剧烈地颤抖了,沈浪怕触动银针功亏一篑,于是朝着侯部长,还有薛主任吩咐道。
侯部长一家自然不用说了,对沈浪的命令可谓是不可不扣地执行,“朝宗,爷爷在这里呢,要挺住!”侯老扶着孙儿的身子,老泪纵横道。
“朝宗,爸爸妈妈,都在你身边,一定要挺住!”侯天峰夫妻安慰道。
冥冥之中,小孩子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沈浪也暗暗地松了口气。
可是,下蛊的人坐不住了,要知道培养这些血蛊多不容易啊,至少得五六年,还得用上好的材料来饲养。
眼看着小孩子体内的血蛊被干掉了八分之一,他心里跟千万只草泥马碾压过一样难受,沈浪那滴血的繁殖能力一点儿也不下于他那些血蛊,吞噬了血蛊之后的血液,立马分裂分裂繁殖,继续吞噬,血蛊的生存空间正在一点一点儿被挤压。
“艹,到底是谁跟我过不去,三番两次搞破坏!”邋遢的家伙,红着眼睛怒不可遏地大吼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一直到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小孩子的情况才稳定下来,沈浪的血液将血蛊吞噬的一干二净,而且还使小孩子的元气得到加强。
薛主任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如此奇怪的疗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手法实在太犀利了!”
“爷爷,这里是哪里啊?”小孩子奶声奶气,声音有些虚弱道。
侯老亲昵地抚摸着小孩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