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陆少爷来了。”余妈推开门道。
“嗯。”她点点头,面上笼上一片愉悦。
陆云萧看起来是来了好一会儿了,棋盘上的棋子都已经摆开了,和宠正宏正杀的难舍难分。
余妈给他们换了茶,宠唯一搬了个小凳子坐到旁边,饶有兴味道:“现在谁占上风?”
宠正宏脸色铁青,不满地道:“观棋不语,去去去!”
宠唯一不在意地挑挑眉,这模样,她是有了答案了。
“爷爷输定了。”
宠正宏差点炸毛,“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太多了!才下了多久你就咒我输?!”
宠唯一抿唇甜笑,双眼弯成月牙泉,“主人让客人,爷爷棋艺这么好,让云萧赢一次也没关系嘛!”
宠正宏正了正色,颇为自得道:“让让是没关系。”
陆云萧无奈地看着两人唱双簧,又见宠唯一不断冲自己眨眼,只好下手放水。
宠正宏棋下的本来就不怎么样,只是平时没有其他什么消遣,所以才眼巴巴地找人跟他下棋,不过依宠唯一看来,其实棋品更不怎么样。
棋完的时候,宠正宏乐呵呵地捧着茶杯道:“你小子太年轻,还得多练两年!”
“是。”陆云萧成全了他的虚荣心。
宠正宏心情愉悦,摆摆手道:“晚饭还不到点,你们出去走一走。”
陆云萧拿起外套跟着宠唯一出了客厅,步出奉一园沿着山道漫步。
佐骁做的事他已经知道,裴轼卿中途回过b市,这件事到这儿应该就算完了。
“一一,那天晚上的事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他握住宠唯一的肩膀,凝视着她道:“凯瑟琳说下去之后就没看到你我才觉得事情不对,等找到你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好在没有出什么事,否则……”
“没事的,”宠唯一笑笑,“现在不都雨过天晴了吗?”
犹豫了一下,他问道:“裴轼卿对这件事怎么看?”
宠唯一脱离他的双手继续朝前走,“裴叔叔会处理这件事的。”
她的模样有点回避的意思,这陆云萧看得出来,他本来也不想提这件事,但是听宠正宏的话口,颇有让他取而代之的意思。
恐怕她和裴轼卿之间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顺利。
“让你受伤了。”他愧疚道:“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以后不会再有人提起。”
宠唯一点点头,回过头来笑道:“其实还要感谢这件事呢!”
“哦?”陆云萧装作不知情,眼中燃起两点好奇。
宠唯一不打算瞒着他,稍微提了一下裴轼卿,他迟早也会知道她和裴轼卿的打算,不如先一步告诉他让他有个准备也好。
“你们要结婚?!”虽然这话在宠正宏嘴里听过,但由宠唯一说出来他还是忍不住心颤,这才不过多久的时间,她竟然就能做出这个决定?!
但宠唯一从来就没有冲动下决定的时候,所以现在她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她的的确确是想和裴轼卿在一起了!
风怒夹杂苦涩冲上他的头顶,但他除了苦笑只能违心地将愤怒压回心底,他不得不嫉妒,凭什么上天这么优待裴轼卿!
“我说不出恭喜的话。”他脱口而出。
宠唯一也不想听他的谎话,所以这样也很好了。
“云萧,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她认真地看着他。
陆云萧无法直视她的眼睛,每每她说出自私的话都带着这样清澈的眼神,让他不知道怎么拒绝!
宠唯一是被宠坏了的女孩子,她所想的一定会说出来,不管是什么事,她总以为请求对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虽然大多数时候结果如她所愿,但这样也让陆云萧酸涩而妒,比起他满身的污秽,这样的宠唯一他连肖想都做不到!
“云萧?”看他面色几变,宠唯一不禁重复道。
陆云萧深深吸了口气,仰望天空片刻又低下头来,笑道:“我会,一直会。”
即使过去的这三年,他也没有一刻忘记过她,那些画,都是为她画的,经由别人的手送到她身边而已。
“手有点冷。”宠唯一把手放进他外套的兜里,转眸冲他笑笑,“我还记得以前我们去冰上钓鱼的时候,每次我碰你脖子就都要跳起来!”
陆云萧哭笑不得,“那可是冬天,你一双手冻的跟冰棍儿一样塞进我脖子里我能不跳吗?”
宠唯一笑容扩大,“你最小气了,每次还要冰回来。”
陆云萧双手插进兜里,温热的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这次可是你自找的。”
宠唯一静静待在他掌心,“是暖的。”她记得他以前也爱手脚冰凉。
“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都是锻炼出来的,你也该经历一下魔鬼式的健身教程!”陆云萧手紧了紧,戏谑道。
“健康就够了,”宠唯一摇摇头,“我一点都不想出汗。”
“瘦的只剩骨头了,手都硌人。”陆云萧温柔地看着她,“才见你的时候还以为老爷子虐待你了!”
宠唯一握握头发,手指头在他掌心里摩擦着他的厚茧,好奇道:“健身会有这么多茧吗?”
陆云萧掩饰过神色中的不自然,模棱两可地道:“什么都要学一点。”
“嗯,”宠唯一点头,又道:“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外公,他会到b市来吗?”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