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说完,裴轼卿扬手打了一巴掌,“还敢顶嘴?”
宠唯一使劲推着他的手,又羞又怒地道:“又欺负人!又欺负人!”
“不听话就得调教,”裴轼卿双手在她臀上揉捏,“说,还敢不敢撒谎?”
宠唯一鼻头一酸,眼睛里就含了泪水,打不开他的手却又不想认输,只能坐在他腿上埋怨地看着他,一副任他怎样逼迫都不松口的架势。
“哦?”裴轼卿浓眉一抬,嗓音危险,“骨头挺硬的?”
“我是你老婆,不是你手下的人!”宠唯一捂着小屁股往后缩,“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就离家出走!”
“原来你也知道,”裴轼卿圈住她,“刚才对我撒谎的时候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不信任我?”
宠唯一鼓起腮帮子,直接道:“是不相信你!”
“你就跟裴亦庭一样,不近人情!”
很好,裴轼卿眯起眼睛,捏得啪啪作响的手指昭示着他的怒意:这小东西就是这么看他的?不近人情?
宠唯一赶忙压住他的手,一脸惶惶道:“你要干嘛?”
“让你看看什么叫不近人情。”
刻意压低的嗓音让宠唯一头皮发麻,她后悔了,不该多说那么一句话,现在要付出几倍的代价来安抚这匹狼!
“我知道错了,”见风转舵,她比什么都来得快,“裴叔叔,我保证以后不撒谎了!”
“没诚意。”裴轼卿冷冷戳穿她。
宠唯一瘪瘪嘴,然后趴在他胸口,用柔软的身体蹭着他结实的胸膛,小声道:“裴叔叔,我保证。”
裴轼卿双手依旧搁在她臀上,但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裴叔叔……”宠唯一抬头,骤然对上他深沉的双眸,愣了愣,余下的话就再没有说出来。这样四目相对的姿势维持了好一阵,裴轼卿才低头吻了她光洁的额头,低声道:“唯一,我们以后再也不吵架好吗?”
裴轼卿这辈子就拿她一个人没办法,有时生气想好好教训她几句,但一看到她委屈要哭的模样,憋着的气瞬间就烟消云散。
宠唯一就是一朵带刺的娇花,温柔起来像水一样软,但冷不丁就会被她扎一下,这样矛盾的她就像妖冶的罂粟,诡秘而绚烂地开放着,惑人深陷。
察觉到他声音里的疲惫,宠唯一微凉的双手揉住他的太阳穴,问道:“大哥公司的事解决了吗?”
“嗯。”裴轼卿阖上眼睛。
“是大哥赢了?”宠唯一又问。
“那个意大利设计师承认自己被收买了,兰斯兰特彻底输了这场官司。”裴轼卿手移至她腰上,轻轻地摩挲着。
宠唯一收回手,侧脸贴着他的胸口,细声道:“裴叔叔,以后我有事再也不瞒着你了。”
裴轼卿唇边带起笑,“这样最好。”
“那你有事也不能瞒着我,”宠唯一又道:“不能骗我。”
“我保证。”裴轼卿没有丝毫迟疑,甚至没有经过思考。
宠唯一笑了笑,趁机又道:“再也不能打我!”
“那不是打……”裴轼卿想了想才记起那句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是爱的鞭策。”
宠唯一缩了缩脖子,“好酸!”
“反正你不能再打我,不然我说到做到!”
“离家出走?”裴轼卿笑道:“还记得你以前离家出走吗?”
“老掉牙的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宠唯一面上发烫,离家出走对三年前的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可她又不敢走太远,怕太远了爷爷找不到她,于是就费尽心思就近伪装。
可爷爷实在太笨,就在眼皮子底下他也找不到,想让她主动投降是不可能的,十次里面总有一两次要碰到刮风下雨的天气,到最后是她被折腾的满身伤才被裴轼卿拧出来。
宠唯一在回忆着自己的糗事,裴轼卿的眼神却变得无比怜惜,这样又笨又可怜的人怎么能让人不疼呢?
“只要做错事不嘴硬,我绝对不动手。”他认真道。
其实裴轼卿的动手,不过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空有声音其实一点也不疼,不过一个成年人被他这样对待,确实有点丢脸。
“裴叔叔,你想过去文优那里坐坐吗?”静默了一会儿,宠唯一才问道。
裴轼卿摇头,“我今晚住在酒店里,等你一块儿回去。”
宠唯一绞着手指道:“可是我不想这么快回去……”
“怎么?”裴轼卿问道。
“阮绘雅和文谦要订婚,我不想让素素知道。”
“瞎操心。”裴轼卿捏捏她的鼻子。
宠唯一皱起眉头道:“又不是谁都能像我们一样走的一帆风顺。”
“用古代的话来说就是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连媒人都省了。”
“我老婆真省心。”裴轼卿夸她。
宠唯一扬了扬眉毛道:“讽刺?”
“真心的。”裴轼卿朗声而笑。
又过了一会儿,宠唯一终于道:“我要进去了。”
裴轼卿抱着馥郁馨香的身体实在不想松手,于是搂紧了她道:“再抱一会儿。”
宠唯一贪恋他身上的味道,可文优的电话拨了进来,她坐起身来,拿起手机支给他看,“真的要进去了。”
裴轼卿揉乱她的头发,把后座的蛋糕提出来,道:“抹茶味的。”
宠唯一欣喜地啄了啄他的下巴,从他身上蹭下去,提起蛋糕就朝文优的房子奔去。中间停了一下转过身来朝他挥手,跟着就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