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进了屋子裴轼卿才开车离去。
“素素,有蛋糕吃……!”余音压在喉咙里,她瞧着屋子里气氛诡异的几人,走过去放下蛋糕才问道:“怎么了?”
文优用口型比了“订婚”两个字,刚才文谦来电话让她回去参加订婚礼,她本来是刻意回到房间听的,谁知道等接完电话才发现殷素素站在她后面。
宠唯一顿时明了,走到耷拉着脑袋的殷素素跟前,问道:“素素,你打算怎么办?”
殷素素沉寂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情绪也陡然高涨起来,拔高声音道:“不能让他们订婚!”
“阮绘雅喜欢的是何昭年!”
“但是她说她对何昭年就像是对哥哥一样。”宠唯一静静道。
“她骗你的!”殷素素反驳道:“何昭年对她那么好,她凭什么不喜欢他?!”
宠唯一无奈,“这样也不一定能喜欢上。”
殷素素知道自己强词夺理了,她蔫蔫垂下头,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精神地道:“反正我觉得她喜欢何昭年,她骗你才这样说的。”
“一一,我要当面问清楚。”她复抬起头来,坚持道:“阮绘雅明明不喜欢文谦,为什么要跟他订婚?”
见宠唯一不出声,文优道:“唯一,要不回去看看吧,我觉得文谦也不喜欢那个女孩子。”
文谦的性格她最了解,他绝对不会喜欢像阮绘雅那样娴静的女孩子,如果说他突然喜欢上了宠唯一,她还相信一些。
宠唯一沉着脸,一言不发。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这是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我插手也不像样子,既然你说回去,那我们就回去。”
殷素素有些忐忑,她觉得宠唯一好像生气了……但是看她的脸上,一星半点痕迹都没有。
收拾东西的时候,文优刻意避开了殷素素,跟宠唯一单独呆在房间里。
她叹道:“你是真的生气了?”
宠唯一摇头,“也不算,我只是觉得她回去帮不上什么忙,而别人也不见得领她的情。”
文优笑了笑,“这一点你真和四少一样,不近人情起来让人觉得害怕。”
这才多久,这个词竟然轮到了自己身上,宠唯一自嘲地笑笑,“我和裴叔叔说好了,暂时不会把你的事告诉大哥。”
暂时……文优咀嚼着这个词,只觉得莫名心慌,仿佛那一天就在眼前……“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让你们离开西班牙,去裴叔叔也找不到的地方。”宠唯一郑重保证。
对于她的提议,文优静静摇头,随便想想也知道不现实,就算她能不和家里联系,闻泱也做不到,他们迟早要举行婚礼,到时候又瞒得住谁?
对于未来的事,她不止想过一次,有时候半夜醒来她也会后悔的难以自抑,她最终要不成这个孩子,早知道,还不如不生……然而生命是奇妙的,尤其是跟她血脉相连的孩子,他在她腹中微小的动作也能让她兴奋好久,这样一来,她又会觉得,留下这个孩子是正确的,也想免不了会有认祖归宗的那一天,但她也要奋力留住他!
“我已经想好了,”她道:“等到生产的时候改了孩子的出生日期,”
宠唯一一愣,却又听她道:“我在西班牙,四少就是想看着我也鞭长莫及,到时候我和闻泱会安排好医生……只要四少不说,裴亦庭就不会做亲子鉴定。”
宠唯一并没有把握,这个道理很容易想通,裴轼卿之所以不说,一是顾忌秦霜,二是这对裴家和裴亦庭来说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三是考虑到文优需要安心待产,闹出事来对她不好。但这拖不了多久,他很敬重裴亦庭,又怎么会让裴亦庭的孩子认别人做爸爸。
就算按照文优说的,修改孩子的出生日期,但凡裴亦庭存了一点儿心思也会想方设法做dna鉴定。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句话对心思缜密的裴家人来说是至理名言!
文优突然叹了口气,笑了起来,“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求裴亦庭把孩子给我来得有效……虽然这几乎不可能。”
宠唯一握住她的肩膀,道:“现在先不要想那么多,好好照顾自己和宝宝才是要紧的。”
“我知道。”文优收拾了一下情绪才把话题转到殷素素身上,“素素她很单纯,这也是她的好处,既然她想撮合何昭年和阮绘雅,就让她试试。”
“说实话,我也不希望看到我弟弟的婚姻不幸福。”
宠唯一点点头。
文优把早准备好的小礼物装进她包里,“本来说要寄给你们的,现在正好,你顺路带回去。”
等她拉上了包,宠唯一才走过去,坐到床沿上,将耳朵贴在她的腹部,仔细听着胎儿的动静。
肚子里的小人猛地踹了她一脚,宠唯一笑道:“将来肯定是个调皮蛋,一点儿也不老实!”
文优抱抱她,略显哀伤道:“这一走,又是好久见不着面了。”
“我以后会多来看你的,”宠唯一盯着她的腹部,“怎么说这小子也得叫我一声干妈。”
“好。”文优眼眶微微湿润。
“嘎吱……”木质的门响起来,两人回过头去,见殷素素正推了个小缝探进头来,讪讪笑道:“我也想跟文优说说话。”
宠唯一白她一眼,没好气地道:“还愣着干什么,不进来?”
殷素素如蒙大赦,兴冲冲地奔到文优跟前,双手摸着她的腹部道:“宝宝乖,千万别折腾你妈妈,不然等你生下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