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拨开裴轼卿的脸翻过身去,低声嘟囔道:“别吵我,还要睡会儿。”
裴轼卿好笑地趴在她身边,看她扎入枕头里,玩心一起,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
宠唯一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别闹!”
“懒虫!”裴轼卿轻拍她撅起的小屁股,黑眸中闪过促狭,“现在你比女儿变得还懒。”
宠唯一不理他,继续朝被子里面拱,把被子也全裹到了自己身上,最后弄成一个圆滚滚的背筒,扭来扭去地扭到床的另一边,远离裴轼卿的***扰范围榭。
莫名的,裴轼卿心情就好起来,他跟着挪过去,沉声道:“一一,真的这么不想起床吗?”
宠唯一在被子里哼了一声: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既然不想起来,那我们就做点在床上该做的事。”裴轼卿声音变低,十分暧昧,说话的同时,手也从被缝里钻了进去垆。
谁知道进去摸到的不是温柔乡,而是宠唯一的钢牙利齿。
吃痛抽出手,裴轼卿握着手指惊讶道:“老婆,咬人可不是个好习惯。”
宠唯一拉下被子露出个头来,阴测测地笑,“再吵我,下次就换个地方咬!”
裴轼卿小腹不争气地窜上一股热气,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最后欺身上去,连同被卷一起把她压在身下,低沉道:“这是你挑起的事儿!”
“喂!”宠唯一大惊,“你讲不讲理!昨晚你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喂!”
裴轼卿一边忙碌一边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相信,你不知道吗?”
宠唯一抬脚就想踹人,可全身都被被子裹着,反而不好行动。
裴轼卿拉住被子的一角,猛地用力就把她从被卷里抖落出来,宠唯一脸栽进枕头里,还没抬得起来,背后又被压住了。
“裴轼卿!”宠唯一气得大叫,“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我批准。”裴轼卿低头咬她的脖子。
宠唯一哼了一声,使劲地蹬他,“你太不讲理了,昨晚说好今天让我谁一整天的,临时又反悔,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
裴轼卿挑眉,“我是说过今天让你睡觉,但是现在可不行,待会儿你可以好好睡。”
宠唯一还想争辩几句,嘴却已经被他堵住,没挣扎两下,身体先背叛了理智投入敌营。
等到裴轼卿把她搓圆揉扁完毕,宠唯一已经累得昏睡过去,先前在脑海里幻想的各种惩罚现在都烟消云散,老男人也是不能低估的。
裴轼卿神清气爽地起身,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才往大世界去。
翟薄锦和秋缚已经到了,他刚刚走进去,秋缚就上前道:“今天来的是聂桅。”
裴轼卿眉梢一动,聂家分工明确,他们所分的工作区,这一块是该聂戎负责才对,在这之前,他也一直和聂戎打交道。
聂桅和裴家说起来还有些过节,秋缚有些担心,“四少,要不要……”
裴轼卿抬手制止,目光微敛,阔步朝前行进,“我去会会他。”
包厢里很明亮,裴轼卿一路从走廊走过去,突然进入灯光这么强的地方,眼睛一时还不能适应。
聂桅喜欢光亮,所以吩咐人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他现在正端坐在中央的黑色皮沙发上,沉眉肃穆。
“好久不见。”他率先开口。
裴轼卿径直坐下来,道:“的确很久不见。”
“今天是要换人跟我谈这笔生意吗?”
聂桅微微摇头,“生意是老三的,我代他过来。”
这对裴轼卿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老规矩?”裴轼卿双眸半睐,适时地掩藏自己的情绪,注意力却高度集中在对面的人身上。
聂桅抬手,站在他背后的人就将箱子提了出来。
“这是新的图纸,虽然成品已经在中东路过面了,但是现在拿着的人并不多。”聂桅冷肃地看着裴轼卿:“这是唯一一份图纸,就算要做出复制品,也少不了这个东西。”
秋缚上前去检查图纸,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冲裴轼卿点了点头。
翟薄锦将手提箱放在桌上,“钱全部在这里,你可以点一点。”
聂桅只瞥了钱箱一眼,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他道:“我来b市,只有这一笔生意,四少不介意我在b市多停留几天吧?”
“请便。”裴轼卿勾唇,似笑非笑地道。
离开大世界,三人坐上同一辆车子。
翟薄锦在细细观摩箱子里的设计图,好一会儿才兴奋地抬起头来,“这东西真不赖!”
“花了这么多钱,总要值当。”裴轼卿淡淡道。
“聂桅留在b市,多半是为了秦霜吧!”秋缚靠坐在角落里,眼神紧紧看着裴轼卿,“聂家的态度是不是变了?”
裴轼卿垂眸沉思片刻,“聂家在军火界的地位就相当于裴家,任何国家或者组织对别妄想取而代之,唯一消灭的可能只可以是内部分裂。”
“但是聂家几个兄弟,平时很少有来往,负责的地区也各不相干,他们之间,要产生矛盾冲突,说简单也简单,说难,那真是非常难。”秋缚心思缜密,缓缓说出心中所想,“但我看,聂家的几个兄弟之间,恐怕不好离间。8”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聂家的人看的很透彻。”裴轼卿面上没有多少情绪,语气里却含着对聂家的些许赞赏,聂家人照自己的意愿把生意划分成了三块,三块独立又互相联系,这样一来,就算其中一块受到攻击,其他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