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严冰的事情,王学平把严金山叫进室内,小声叮嘱了一番。
严金山正愁找不到接近王学平机会,赶紧一一应诺了下来,并且保证,一定用心照顾好严冰。
等王学平重新回到学院小会议室后,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严冰的事,座谈会的气氛显得很轻快。
王学平心里有数,这些人嘴上虽然不敢说,心里难免没有不良的想法。
见王学平的视线看过来,严金山赶紧主动承担了解释性的工作,笑着说:“刚才那个小姑娘是咱们王局长一位老领导的闺女,和家里闹了矛盾,一气之下就考进了咱们学院的空姐班……”
严金山的这番解释,简明扼要地把事实给讲得一清二楚,没留下丝毫的暧昧空间。
对于老严如此知趣,王学平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老严主动地站了出来,就等于是承担了见证的义务,一切不利于王学平的流言将不攻自破。
王学平之所以借用严金山的办公室,并且让他留了下来,目的就在于此。
作为一名思想成熟的领导干部,王学平在作出决定之前,一定会考虑清楚可能的后果以及补救措施。
散会后,严金山笑着邀请王学平:“王局长,您看,这都大中午了,一起吃顿便饭吧?”
王学平含笑摇了摇头,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约,改天再聚吧?反正来日方长嘛。”
严金山听出王学平对他隐有认可的之意,心里一高兴,也就不好继续纠缠下去。
下午上班后,办公厅主任何敏捧着一沓文件,走进王学平的办公室。
何敏看了看王学平的脸色。说:“王局长。东海航空公司的董事长刘昭上午来找过您,说是有重要的事务向您汇报,请您在方便的时候。抽空接见一下。”
王学平放下手里的文件,问何敏:“刘董事长已经到了京城?”
“是的,住在长城饭店。”何敏的口风很紧,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民航总局所属的三大航空集团公司。东海航空、南海航空以及北海航空,都是副部级单位,其董事长管的副部级领导干部。
这年头,官场上老出妖蛾子,今天的航空集团公司董事长,明天也许就摇身一变,成了总局的领导。
对于神仙级别的事务。何敏这个厅局级干部岂敢随意插嘴,明哲保身方为上策,尽量不去招惹任意一位大神。
“明天局里有什么安排?”王学平抬眼地望着何敏,笑着问他。
何敏非常聪明。揣摩出王学平其实问的是李忠诚有何安排,他故意装作思考的样子,想了一会,才汇报说:“李局长好象有个会,具体的我得去请示一下。”肩膀一溜,不露声色地就把可能承担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嗯,如果明天局里没有别的安排。麻烦你替我通知下刘董事长,明天上午九点我在这里等他。”王学平轻描淡写地又把责任压回何敏的身上。
机关里边。尤其是大机关,人事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在无意中得罪人。
凡是混过大机关的人都知道,所谓的有事没事,全在领导的一念之间,随时随地都可以出现变化。
刘昭的身份和一般干部不同,只要和王学平约好会见时间,除非是中央首长临时召见,或是局里出了重大事件,轻易不能更改。
否则,就是看不起人!
说白了,何敏就是不想承担任何责任,故意说了灵活模糊的理由。
王学平刚刚上任,自然不会授人以柄,让人笑话他不懂规矩,也就只能“委屈”何敏这个办公厅主任,令其全权负责到底。
何敏暗暗苦笑一声,悄无声息的暗中过招,他不仅吃了个闷亏,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年轻的王学平很不好惹。
到了王学平这个层级以上的领导干部,为官的哲学,已经上升到了艺术的高度。
何敏出去后不久,局长李忠诚打电话给王学平:“学平,现在有空么?有点事想和你通个气。”
一把手的所谓通气不过是面子上的客气话罢了,实际上是让王学平去他的办公室,王学平笑着说:“我这就过去。”
进了局长办公室,王学平就见李忠诚站在桌边,隔着老远就冲他伸出了右手。
王学平紧赶几步,走过去握住了李忠诚的手,含笑说:“劳您久等了,实在是抱歉。”
李忠诚哈哈一笑,说:“学平啊,你才是太过客气了。我坐在办公室里等你,不过是起个身的工夫罢了,哪来的久等一说?”
王学平只是笑,却不说话,李忠诚把他让到了沙发上,秘书过来敬了茶,随即退出了房间。
“学平啊,有件事我得事先和你说一下。空管办的同志为了增加空域问题直接就找到了我这里,你可千万别怪他们啊。”李忠诚笑得很和蔼,很可亲。
王学平听了这话,心里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按照道理来说,空管办不应该越过他这个分管的副局长,直接跑来找一把手汇报工作。
这事往轻里说,可能是空管办的领导事业心强,再往深处考虑,就是藐视领导。
既然李忠诚把话说到了头里,王学平也不是小心眼,他很自然地微笑说:“我刚来,又的确是门外汉,很多事情都需要您帮着把把关,以免我稀里糊涂的就犯下大错。”
王学平这话里外两面光,在贬低自己的同时,又抬高了李忠诚。
李忠诚轻声笑了笑,说:“我已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