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墨的脸色平淡无奇,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他紧盯着金眼碧狐:“道友这话未免太过主观,在下为宗门略尽绵力而已!”
金眼碧狐的金色瞳孔变得越发的深沉,半响后朗声笑着,声音穿透虚空,带着霸道的气势,半响后止住了笑意,含笑的瞅着宇墨:“道友的性子倒是合我的胃口,你我是不打不相交,以后道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不妨找我,自当鼎力相助!”
宇墨点了点头:“虽然道友为三宗所不喜,可是在下也不是拘束的人,今日也算是交了道友这个朋友,他日也许有天大的好处等着道友!”
听到宇墨这么说,金眼碧狐也知道肯定是有什么好事,随即回以一笑:“只要道友别忘了就是,在下在洞府恭迎道友大驾!”
宇墨抓起被冻住的司徒,随即化为一道遁光,转瞬间就消失在天际,半个时辰之后,金眼碧狐才回过神来,朝着身后说道:“蕲蛇,你说这目灵宗新晋的金丹期修士是何来历,修为丝毫不逊色我这个金丹中期的修士,我有种预感,如果继续交手下去,吃亏的一定是我!”
金眼碧狐的身后,一道黑烟逐渐凝聚,一道妙曼的身影显出身形,只是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她低声回道:“不管宇墨前辈的身份是什么,他如今是目灵宗无上长老的事实已经无法更改!”
“是啊!”
金眼碧狐的声音飘渺,转过头来看着蕲蛇,目中闪过一丝柔色:“倒苦了你平白受了五十雷鞭,你去你小师弟那里拿一瓶七凝露,对雷鞭的创伤颇为的有效!”
另一方面,经过了五天的不眠不休,宇墨带着司徒回到了宗门,提前两天的时候,宇墨就发回了传音符,告知宗门已经抓到叛徒,所以一回到宗门,宇墨就直接带着司徒往戒律堂而去,如今的戒律堂是宇墨的徒弟乌奇而管辖,只是毕竟他的修为较低,即使身为戒律堂的掌坐,有了玉观音坐镇,也不敢坐在上座,只敢站在案前,低眉顺目!
宇墨看了看四周,玉观音正襟危坐在正案前,穆天华端坐下首,而在下首两旁,分别坐着修为不高,可是同样身为掌坐的黄莹和顾仁星,只是顾仁星一看到宇墨,肩膀抖得厉害,不敢看宇墨一眼,反倒是乌奇而,一看到宇墨之后,含笑的上前行礼:“徒儿拜见师傅,师傅这一路辛苦了!”
话音刚落,黄莹、顾仁星和穆天华同样站起身来,对着宇墨行了正礼,态度恭敬,只是顾仁星,神色有些不自然,称得那样子,更是有些滑稽!
玉观音看到宇墨后,也不看地上的那个冰坨,而是柔声说道:“师弟一路劳顿,坐这边来吧!”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宇墨也不谦虚,往上座坐去,眼角余光看见顾仁星,沉声问道:“前段时日我差黄莹去你洞府,传你与我一起前去讨伐叛徒,你却传自己走火入魔,起不得身子,今日气色怎的如此之好!”
被宇墨这么一问,顾仁星周身一颤,脸色也僵硬了起来,站起身来,对着宇墨拱了拱手:“回禀师叔,两天前才感觉好了些,不能帮助师叔一点忙,让弟子汗颜啊!”
宇墨不想与这个小喽啰胡扯,对着冰坨一挥衣袖,那冰坨竟然化为一丝丝的蓝色灵气,丝丝缕缕的钻进宇墨的身体里,冰坨也消失不见,司徒的身子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待看清四周的陈设后,脸色勃然色变,一下子站起来,本想施展神通,却感觉到不能调动一丝一毫的灵气!
看到台上的两个金丹期修士,司徒也知道无法逃跑,是以也没有举动。
玉观音眉头一瞪,声音阴森:“司徒,你也是目灵宗的老人,临了竟然夹宝私逃,投奔金眼碧狐那个小人,如今你已经是目灵宗的罪人,还有什么话说!”
司徒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回话!
时间悄然而去,司徒的罪行玉观音也判了,念他为目灵宗立下汗马功劳,流放到后山面壁思过,直到羽化!
而前任掌门只是一个月内就被宇墨抓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那些低阶的修士,都知道宇司徒给夺过来,自然对宇墨越加的佩服,宇墨在目灵宗的威望已然有超过玉观音的势头,呼声之高,让其他二宗的人也是人心惶惶,时不时的派几个筑基期的修士去目灵宗打探消息!
而事情的主人公,宇墨坐在黄莹的洞府中,而洞府中还有穆天华一人,黄莹看着宇墨一句话也不说,心情忐忑不安,时不时的偷瞄宇墨!
宇墨拿起杯子,轻轻的押了一口茶,随即把视线看向穆天华,低声说道:“顾仁星向我靠拢,我试探而他,让他和我一起去找司徒,可他借机不去,以后帮他安排一个毫无油水,且没有实权的虚位,让他安心呆着吧!”
穆天华点了点头,脸色凝重:“宁安堂缺个管事,是为宗门到山下的坊市补给物缺,只要严查账册,也翻不出浪花,重要的是,这个职位看着高,可是没几个人惧怕,倒是可以安插!”
“一切看你安排!”
宇墨的视线转到黄莹身上,表情有些不悦:“你上次被司徒伤了,如今伤可好了!”
黄莹慌乱的低下头:“回禀师叔,都好了!”
宇墨点了点头:“下次可要小心一点,可没有别人愿意把这个乌光令还给你!”
宇墨绣袍一拂,一道乌光闪现而出,一枚古朴的令牌出现在石桌上,黄莹惊呼一声,把令牌放在胸前,对着宇墨连连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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