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们可以得到团里的炮火支援!”
最后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阴雨的天气里不可能有星光和月华的照射,说实话汪洋更多的是想看到志愿军的炮火从天际飞来,可惜的是汪洋不知道现在的叶城有没有和团指挥所联系上
知道联系上了以后团里是否会有炮火来支援。
大家都知道,团长指挥着全团仅有的几门六零迫击炮,就算得到了苏联地炮兵支援,但分到各团一定也不会太多,作为团级火力支援,能够近距离地支援步兵。可能人民军的阵地还会有更多的机会,汪洋他们也能趁乱给敌人更大的打击,但这种希望可能也极为渺小,汪洋他们还是要靠自己。
看着远处地敌人在脚步之下越来越近,敌人的子弹飞舞在天空,照明弹把黑夜照得一片通明,汪洋看不见身边地战友都在何处,他竟然会少有地心中产生了一种恐惧和紧张。
这不是悲观,也是绝望,而是甚至汪洋自己都怀疑有没有信心活着看到流星战士们胜利的防御好了阵地。
也许连今晚都活不过去?流星战士们根本无法守住阵地?人民军的红色特种支部就要在这场战斗中全军覆没?
已经坚守阵地三天了,可上级要求还要守三天,危险时时刻刻不在威胁着我们,防御似乎总是看不到头,可是伤亡出奇的大,敌人的攻击又一波一波从未曾停息。
敌人的坦克轰隆声不停地在夜色中响起,那种声音无疑带着强大的心理压力,人民军地阵地上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对付坦克的武器,或许他们这个七人小队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地自投罗网?、
等我们死去后,中朝烈士纪念碑上是否会有我们的名字,此时地赵晓燕在干什么?父亲又在干什么?
汪洋这一会却现无限的想念总是严肃的父亲,还有从没印象的母亲,甚至还有新近走进他单纯心扉的赵晓燕,不知道如果自己死去,他们又会何的悲伤?
突然间,雨水凉凉地洒在汪洋的脸庞,他突然一惊而起,仿佛有人在提醒他说:
“汪洋!汪洋!别急啊,别慌!冷静一下!一切都会有办法!你还没到绝望的时候!”
其实,这是一种幻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它使汪洋脑子突然一下清醒了许多。
是啊,应该好好地静一下了,判明一下情况,好好地看一下周围,只有保住了生存的机会,才能更多的消灭敌人,才能给战友们强有力的支持啊。
冰一样的雨水冲洗着汪洋的头脑,风仿佛一下子也变得激烈起来,有种风寒入骨的感觉,但也就是在这种感觉下汪洋仿佛一下子冷静了许多,定下神来观察自己周围的一切,一旦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他的心神无限集中,他似乎又找到了纵横沙场的感觉。
抬头向前望去,那是一片茅草和低矮的灌木,穿过这一切的前方是美军的攻击阵地,几千的美军和南朝鲜部队簇拥着坦克和炮火,正是疯狂地肆虐着人民军红色特种支队守卫的阵地,丛林的上空不停地有敌人的照明弹和炮火冲上了天际,给人的巨大心里压力实在不言而喻。
又向左望去,那边黑乎乎的是一片丛林,越过丛林的上方可以看到人民军守卫的高地,可惜的是正面全是敌人的攻击部队,汪洋他们就想去和人民军汇合也不可能直接冲上前去,唯一没有什么敌人的方位是人民军高地后面的一个悬崖似乎可以利用,那里太过陡峭,敌人根本不能可能从那方向阵地进攻,所以他们在下面应该只派了一引起巡逻队在守卫。
再向右望去,王国法和郭向东的身影已经看不到,汪洋不知道他们此时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恐怖和紧张,但是此时也只能祝他们好运……
汪洋摇了摇头甩开了所有的胡思乱想,他甚至对自己说道:“怕什么?紧张什么?就算牺牲了,我们也是一条带把的汉子!怎么样也得拉几个敌人来垫背!”
在离敌人阵地下方守卫部队约六百米的距离直接快速前进,借着天空中微弱地光线,汪洋尝试着拿起了生死相依地兄弟,此时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亲密战友,也就那支莫辛甘地1944骑步枪,枪膛、瞄准具、准星开始向敌人的进攻阵地前沿开始观察。
可惜,汪洋向前方看去什么也看不到,与他在加平进行突袭时根本是两回事,忽明忽暗的照明弹不但不能让他找到目标,反而干扰着他的射击,看来在夜晚不像白天,要想在六百米开外向敌人进行狙击射击一点也现实,如果要想对敌人产生巨大的杀伤,必须要到三百米的范围以内。
爬了一阵,不见前面有人,但枪弹声越来越近,汪洋已经逐步的接近了阵地,前面有个小型的丘陵地,丘陵上有很片密林,如果能在树上对敌人进行射击,视野开阔不说,也有利于被敌人现后进行撤退,汪洋的眼睛亮了起来,便半蹲着身子,端着枪,一步一步往前进,试图占领那个天然狙击位。
但是,机警地汪洋突然觉得前面有动静,他连忙伏下身子侧耳倾听,竟然现连这个小山林敌人也没有放过,前面的山湾里有两个放哨的南朝鲜士兵,正在那里休息,小声地说着话。
一个说:“明明下了雨,我们马上就要拿下志愿军的阵地!不晓得美军顾问是怎么想地。这倒好,这么晚了还让我们这里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