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止等人刚回到临城就听到了易国胜仗而归的消息,浅潭本就是玛门给白七夜的势力,如今易国胜仗在他们看来,就像是本国凯旋一般。
这也让慕止略感欣慰,至少现在看来他们和易国。白七夜和沈沾墨还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慕止站在临城的眺望台上,俯视着脚下芸芸众生思绪被拉扯的很远。
“小慕爷,离国乱了。”姬雪她将手上的信件递给慕止,难得话音里带着笑意。斤刚宏技。
慕止接过信件,薄唇也勾了勾:“让阁士们静观其变,必要的时候就出手吧。”
“是。”姬雪弯起眼睛躬身退下。
慕止眼前猛然掠过一阵凉风,一抹青色身影从自己眼前飞过稳稳的落在了她身边,语气里带着厌恶和焦急:“孟情歌出事了。”
慕止狐疑的看了扇流韵一眼:“有你在,怎么会出事?”
“她被人下了毒,我怀疑她趁我们不注意去见过重卿。”扇流韵说着就一把扯住慕止的胳膊,从眺望台上跳了下去。
若换了别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但慕止落地的一瞬间就像没事人一样气沉丹田的问:“什么毒?”
扇流韵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流子散。”
慕止的脚步顿了顿,别过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扇流韵。流子散?那不是和流子汤是一样的功效,只不过发作的时间会有点长,难怪这些日子都从孟情歌身上看不出端倪。
孟情歌本就喝过一次,但因为断魂汤冲掉了药性,重卿如今这么做是为了保住孟情歌的命,还是要让孟情歌痛不欲生,她再有两个月,最多三个月就可以安然的诞下一子了,重卿偏偏用选这种两个月才后发作的药下给孟情歌。
“去看看。”慕止闷闷道。
一间并不奢华。却极其别致的厢房里,血红的床榻上一抹粉红色身影就像红莲一般绽放开来。她精致的容颜因为疼痛惨白一片,大颗大颗的汗渍顺着额角滴落在墨发间。
纤细的手指狠狠的搅着床单,美目通红。
慕止走到孟情歌床边,俯下身子冷冷的看着她淡淡问:“疼吗?”
“我的肚子好疼,慕慕,你说过会帮我……会帮我保住我的孩子的,你说过的,救救我。”孟情歌睁得通红的双眼,伸手揪住了慕止的衣袖,哽咽道。
慕止想甩开她,但还是压抑着胸口迸射出来的怒火,嘲讽道:“到现在还觉得重卿可怜?”
孟情歌的身子猛然一僵,她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喘着粗气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重卿,为什么会提到重卿。”
慕止眼神猛然骤冷:“你去见她了。”慕止这句话说的是称述句而非疑问句。
孟情歌的眼神有些躲避。她垂下眼睛难耐的哽咽道:“没有……我没有见她。”
慕止这才一把甩开孟情歌的手,淡淡道:“那若是这样,我便也不知道还有谁能对你在我眼皮子低下潜入浅潭对你下毒了。”
孟情歌的手无力的垂在床榻一侧,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诡异的轻轻笑了出来:“呵呵,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她不说,慕止便也不问只说:“她给你下的是流子散,药效和流子汤一样。你的命保住了,但是孩子,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不。”孟情歌突然歇斯底里的嘶吼出声,她两眼通红声音因为尖锐而变得沙哑:“她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可怜她才去给她送水喝的,她为何要恩将仇报!为何要害死我的孩子!!”
听到这里,慕止就懂了,她俯下身子低声道:“情歌,我可告诉过你,人是半分善良不得的,嗯?没有人会感激你的善良,她们只会变本加厉,你就算自己学不会看我也能看懂半分吧,若是她重卿还有一点人性,我为何要杀她?”
“可是我跟她无冤无仇,她自己得不到一切,为何要剥夺我仅有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慕慕,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扇流韵……扇流韵不是医术比重卿还好吗?求求你,不管用什么方式救救我的孩子,慕慕,求求你。”孟情歌惨白着脸挣扎着起身,她想扑过来抓住慕止的衣角,却被慕止轻而易举的避开了。
“你现身孕顶多七个月,虽然早已成型但是中了流子散的毒再加上这里条件不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慕止这句话倒是说的很简易。
这件事也打乱了慕止的计划,重卿这个死不绝的玩意,临死之前居然还在眼皮底下玩这种花样。
“不,只要有一线希望也帮我保住她好吗?就算我死了都没有关系,我已经能感觉到她了,慕慕,今天早上,就今天早上她还踢了我呢,我感觉到了。”孟情歌的说着便忍不住抽泣起来,她大眼睛里被泪水洗涤的漆黑。
慕止蓦然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孟情歌第一面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对着自己嚎嚎大哭,非要让自己承认自己是屁大点的小官。
那个时候的她,跟慕止一样善良,如今的她还是这般善良,可慕止早已不再心慈手软。
“扇子,毒效发作了多久?孩子是否还活着?”慕止垂着眼睛往前走了一步,这次孟情歌抓住了她衣襟。
“嗯,目前还活着。”扇流韵不知道慕止想做什么,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孟情歌绝不能安然的诞下孩子,就算羊水破了也是因为毒药,她诞下的只会是死胎。
“你在这里看着她,我来。”慕止说完又低下头,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