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大门,就看见依靠在旁的夏知情,夏知之所有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这是她那个衣冠qín_shòu的叔叔的女儿,他还有个儿子叫夏河。
“这么晚才回来,身体才好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勾引男人了吗,跟你那个姐姐一样下贱。”穿着上好绸缎子睡袍的夏知情双手环腰,一脸的冷讽。
懒得理她,夏知之越过她就朝楼梯走去。
“怎么,是耳聋了还是哑巴了,听不到还是不会说话啊?”
夏知之顿住,淡笑着回句:“人话当然听得懂,就是听不懂狗的话。这么晚了还在乱吠,也真够烦人的。”
好吧,看见樊爵后,让夏知之近日来压抑的脾气又开始冒泡了。
“你……”夏知情气炸,几步追上一把扯住夏知之的胳膊,“你信不信,我马上让人收拾你的东西让你滚离这里?”
夏知之被气笑了:“夏知情,需要我提醒你,这房子当初是我爸继承的吗,就算他现在不在了,这房子也是我的,有权让人滚出去的,是我,不是你!”
夏知情也笑了,笑得得意洋洋:“你不知道判决这几天就会下来了吗,有很大的可能是判给我爸爸,不是你啊!”
“你说什么?”夏知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你们又背着我做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
“你闭嘴!”
披着丝巾的康秀慧从二楼急急的走了下来,先是将夏知之的手拿开,再瞪了女儿一眼,随后才亲热的轻拍着夏知之的手背:“知之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肚子饿不饿,我让人给你煮点吃的?”
夏知之抽回自己的手,皮笑肉不笑地:“不用了我不饿,婶婶,我想知道知情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夺走了她的一切,现在连仅剩的房子也要夺走,当真要她无家可归吗?
“知之你别听这丫头乱说,”康秀慧一脸和善,“咱都是一家人,住都住在一起,房子在谁名下重要吗?你爸妈不在了,婶婶会把你当自己女儿一样照顾的。”
“既然不重要,那就在我名下吧,既然婶婶把我当自己女儿,应该是不会抢女儿的东西,是吧?”夏知之浅笑吟吟,“婶婶人那么好,这种土匪的行为,婶婶是肯定不会做的,也不会让叔叔做的,对吧?”
康秀慧笑得有几分不自然:“是啊,当然了。 ”她伸手想要抚摸夏知之的头发,被夏知之避开了。
“婶婶,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夏知之瞥了眼康秀慧身后的夏知情一眼,看见她几分气恼又几分嘲讽的嘴脸,“确实挺晚了,早点休息吧,婶婶,知情姐姐!”
嗤笑着越过她们,夏知情径自朝楼上走去,直到回到自己房间,脸上的笑才收起,只剩阴霾。
狠狠地将手中的包砸了出去,也不管包里是不是有什么贵重物品。在此时的夏知之心里,她已然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是贵重的?
楼下又传出了声音,大概是叔叔也回来了,如今他们是在商量着刚才的话题吧?
夏知之冷静下来,拿出自己的手机。
“知之你别听这丫头乱说,咱都是一家人,住都住在一起,房子在谁名下重要吗?你爸妈不在了,婶婶会把你当自己女儿一样照顾的。”
“既然不重要,那就在我名下吧,既然婶婶把我当自己女儿,应该是不会抢女儿的东西,是吧?婶婶人那么好,这种土匪的行为,婶婶是肯定不会做的,也不会让叔叔做的,对吧?”
“是啊,当然了。”
这是她刚刚录下的,只是凭借着这段录音,又能做什么。以夏应国和康秀慧的伪善,他们能编出的理由有一大箩筐。
不过没关系,还想从她身上拿走什么就尽管拿好了,但是,拿走多少,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眉宇间除了仇恨,仅剩的也就那么一丝柔情了,那么些回忆了。
如果连这些记忆都没了,她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吧?
樊爵,多么怀念,你的骂声。
...
看着自己的墓碑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墓碑上的那张照片上的自己,笑得那般张扬肆意,再看看如今的她,哪一个笑不是应付,哪一个笑不是算计?
在看看身边曾经的老公,更是以一种深沉的目光在盯着照片中的自己,是在哀悼还是在想念?又或是其他?
以前觉得自己很了解他,现在看他,却是蒙着一层雾般。
“姐夫常来吗?”
她看到他很熟练的祭拜,这在以前是没看见过的。他所受的科学教育,让他从不迷信这些的。
樊爵并不否认,优雅的将手中的纸钱放进小型焚烧炉里:“嗯,没事就来看看,跟她说说话。你知道的,你姐的性子安静不下来,没人跟她吵吵,她就不安生。”
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夏知之强压着心里不停翻腾的刺痛。他们如今这般天人永隔,如今这般寄人篱下与仇恨之人共处一室,如今的一无所有甚至得叫眼前这人姐夫,一切的一切都拜杀死她的那个凶手所赐。
恨意让她红了眼:“那姐夫,凶手找到了吗?”
樊爵往炉里递纸钱的手一顿,纸钱燃起,烧到了他手边才见他不慌不忙的松开,但却没有言语。
“姐夫!”夏知之加重了音量,“到底……”
“这与你无关。”他依然平静的烧着手中的纸钱,“这件事我会处理,以后你都不许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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