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胡同口,漆黑的墙边,忽地亮了一下。
“快进来。”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
绝处逢生叫林鹤轩跟冷小熹来不及多想,闪身进了这扇门。
咣当一声,那扇门关上了。
“在哪儿,人在哪儿?”闹哄哄的人奔了过来。
“人怎么就不见了,明明看到他们进了这条胡同啊!”
文武手捂着还在流血的脖子,气急败坏的扯开了嗓子大叫道。
“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定把人给本大少找出来,本大少要千刀万剐了这两个人。”
长了这么大,文大少啥时候受过这个,别说是被人踩在脚下了,就连重话都没人敢对他说过。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他的父亲文宣儒,跟他的姐姐文姬了。
“文大少,前面没路了。”走在前面的一个人道。
“文大少,这里有一扇小门。”有人说。
“门,快给我砸。”文大少扯着嗓子道。
前面的人有了文大少的吩咐,不管不顾的砸起了门来。
砸了一会儿,这扇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睡眼惺忪,身穿下人打扮一身的白衣白裤的老者来。
这老者出门来,见到如此的场面,一点的也不惊慌。
“敢问你们这帮人,大半夜的来此砸门何事?”
“何事,刚才是不是有两个人跑来了这里,被你们给放进去,藏起来了?”
说话的人是文大少身边的赵二。
“你这人怎这般说话,我家这大门平素极少打开,况且这后院经常无人,啥时候来人被我们给放进去,敢问,你是那只眼睛瞧见的?”
这老者虽然的下人打扮,可那神态,不卑不亢,一点都没有小家小户人那种胆小怕事的样子。
赵二被这老者的气势、话语震慑住,他咔吧了眼睛,一时的竟无言以对。
文大少可不管这些,今天他若是找不到踩着自己脖子,让自己丢进了脸面的那个死女人,他誓不甘休。
明明瞧得清楚,这两个人是奔着这个方向,这个胡同而来的,咋就会不见了。
再说,他手下那些后赶来的人,搜遍了这附近的几条胡同,就这家后院有一个小暗门。
你说,这人不是进了这家还能去哪儿?难不成这两个人真能长出翅膀来从大家的眼皮子底下飞出去不成?
“少废话,不管那两个人今日是不是进了你们家,今日本大少也定要搜遍你们家的每个房间,找不出那两个人,我文大少跟你们这家人没完。”
认定了那两个人定是进了这里,文大少说起话来,胸有成竹。
“文大少?是当今文宣儒,文丞相家的文大少?”
那老者说起这话来,唇瓣上明显的浮上一抹说不清楚的的讥讽。
文大少一见这下人居然都敢说自己的亲爹名讳,顿时勃然大怒。
“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敢称呼我爹的名讳,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想死?”
文大少这番话出口,对面那老者不怒反笑,手缕着胡须道。
“那名字起了本就是让人叫的,我不这样说,你告诉我,我要怎么说?我不这么说,怎么才能真正的确定你的身份?”
这老者指着文大少的鼻子,他的几句话,说得文大少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恼羞成怒。
“你们这帮子废物,睁眼看着本大少被人给欺负,还不快点打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家伙。”
文大少这一声喊,他身后那些赶来的家丁连同他方才随身带着的保镖,全都一哄而上。
那老者见此场景,一点的都不惊慌,笑着摆开了架势,说了句。
“这可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给老夫打的。”
“啥,他说啥?”文大少耳尖,听得清楚,禁不止问身边的赵二。
“他说的意思是,我们是自己找上门,让他打的。”赵二道。
“这老家伙也太大胆,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们快给我上,打死这老家伙有赏。”
有了文大少这句话,不大的小胡同里顿时传来噼啪打斗的声音。
接着……
“啊!”这呼痛声不断,那骨头被折断,叫人心惊肉跳的声音相继传来。
文大少本站在人群的后面,闻听此声音,禁不住的冲到了前面。
“我看你这老家伙纯粹是找死,今日你这样,明日我定会叫我爹来,灭了你们九族。”
“谁由此胆量,口出狂言,这大半夜的寻上门来,居然要灭了我们的九族?”
说话声中,一个长相俊美,儒雅fēng_liú倜傥的美少年出现在门口。
“啊!驸马爷。”
躺在地上呼痛的人中,借着火把的光亮认出了此人。
文大少骤然听到此言,禁不住的浑身哆嗦了一下。
谁不知道,这驸马爷名叫孙白冰,这孙白冰是当今左丞相的长子,也是堂堂燕国最有名气,才气的人之一,没有第二。
燕国的百姓谁人不知道,这当朝的左右丞相,一文一武,素来不慕,右丞相有女儿在朝中皇上的身边。
而左丞相有儿子孙白冰是当朝皇上最为宠爱,溺爱的女儿漓媚,还没成亲的驸马爷。
虽然,这文大少在辈分上貌似要高孙白冰一辈,父辈之间又长长的是孙家在文家面前,处于劣势。
可是,这孙白冰的父亲孙浩然为文将,正气凛然,不卑不亢,每次在朝堂之上,只有孙浩然敢于跟文宣儒对峙,理论。
这便让文宣儒气恼之时,又不得不在意皇上经常私下里告诫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