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屑随着那道波痕荡漾,像是附在平静水面上的纸屑,微风拂过,带起丝丝涟漪。
像是平静的湖面,随即被某股力量冲破似的,肆无忌惮的震荡,液体随之飞溅开来,化为无数细小的丝线向四周延展,在漫开的波痕边缘敛没身影。
赫森站在原地,未移动一步,来身形都未有丝毫的颤动。
落地窗落下的阳光照在他的脸颊上,柔和的轮廓此时却有一股如钢铁般阳刚坚硬的味道。
粉尘纷纷扬扬,落在他的脸上,那道波痕随之泯灭,在边缘消散。
灵力的强度在于灵旋,通过修行可以提升灵力,然而如何运用灵力,那便是灵启者修行时所要百般回想的问题,斗篷男人的灵力很强,但也是局限于强而已。
他虽然有和赫森比肩的灵力波动,然而却输在灵力在灵技当中的使用。
总而言之,拥有同等灵力的两人,差距便在经验之上。
赫森是步入灵解境界的强者,自然拥有与斗篷男人同等强度的灵力,然而只是压制境界到初解应付罢了。
斗篷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实力竟然和赫森差距这么大,连对方一步都无法撼动,这样的震撼又是他怎么能承受得了的?
长而厚实的帽檐之下,这个男人的脸恐怕很是震惊吧,又或者无法从深深震撼中拔出心神,呆愣原地。
同是灵解境界的强者,却相差甚远。
在先前的战斗里,斗篷男人虽然在这些战斗中消耗太多的灵力,直到现在依旧没有恢复正常的实力,甚至连灵解的状态都无法维持。
然而在刚才那道凌厉的拳印中,却是凝结着众多的灵力,恐怕其上所拥有的劲力早已超越初解能承受的范围,完全步入灵解的实力。
却无法撼动拥有同样境界的对手。
最可怕的是赫森在挡下拳印的瞬间,所爆发的灵力波动也仅仅是处在初解的范畴以内。
斗篷男人不知道自己差在哪里,明明把实力提升到这种让所有人都重视的程度,可现在看来,自己又是连初解的灵力范畴都无法撼动的渣滓罢了。
或许这么说对自己太残酷。
但现实却是如此。
他一心修行,却无法冲破身体资质的束缚,灵力永远都无法突破到灵解,永远都无法打开另外一道大门,甚至到了初解后期连门槛在哪,又长成何种模样,都不清楚。
这便是他的资质。
然而所有将定的事实却非如此,有人给了他力量,给了块能够让灵旋产生一道可以看到到摸得着的门槛。
斗篷男人吃下那人所给的药丸,虽然药丸渗透昏暗的光芒,药香像是魔域盛开的花朵禁神花的淡淡幽香一样,让人神往,产生无限美好的遐想。
这是颗毒药,它的身上溢散着暗沉如墨般的灵力,与如泉水般澄清的灵力相违背的灵力。
他毫无顾虑的吞咽下肚,因为对他来说这是颗解决万千痛苦的灵药。
吞下药的那一夜,他摸到了灵解的门槛,尝试打开昏沉暗黑的大门。
随后他看到一束带着墨点的光束从那道门照射过来,像是清晨的暖阳沐浴在身上,他第一次感觉到突破带来的舒畅,突破初解时都没有的舒畅,只是那道温暖舒适的光芒中夹杂着丝丝墨点。
获得无数灵力冲荡身体带来的舒畅,同样也获得了更为强大的实力,这股力量便是他毁灭所有忤逆原先世界的力量。
没有人认为他能获得灵解的实力,甚至他自己都不相信。
但再那次看到那个女孩死在那个男人的跟前的时候,在他吞下那颗暗沉药丸的时候,在他梦到无数那张女孩凄惨死掉的笑容之时,那道被墨点渲染的门扉不自觉的便开启了。
这是上天给他的恩赐,给他复仇的力量。
他又怎能相信这份恩赐的力量,如今这般不堪的破灭掉?
从落地窗穿透过来的炽热光线,照射在他的脸颊之上,不算清晰的轮廓却犹如刀刃般锋利。
背后是一堵被砸出凹陷的墙壁,沟壑纵横,犹如身心。
斗篷男人头微抬,隐藏在长而厚实的帽檐下的双眼透着一丝戾气,本是清明的眼布上一层墨色。
他怎么会屈服在这种力量之下,他要超越他。
灵力从灵旋涌出,无数闪着寒光的灵力交织缠绕,斗篷男人双目微凝,抽出腹中隐藏起来的匕首,便朝着赫森的胸口插去,带起凌厉的刃意,还有冰寒凌厉的风刃。
空气骤然寒冷,凌厉的风刃直接割破虚空,踏足而至,将支撑着站台的支柱刮出无数沟壑,发出刺耳的响声,先前散开的尘雾,又再次漫开。
“缚术,链条缚锁。”赫森清晰的咬着字眼,灵力外放,顿时光线交织,在斗篷男人疾驰的身侧骤然出现几道链锁,闪着金色光芒。
链锁如蜿蜒行径的蛇影,死死的将他的身体缠绕在空中,令他无法动弹,连灵力都很难震开这种坚硬无比的锁链。
而放出的几道风刃却又被赫森身前荡漾开来的波痕震碎,风刃被震碎的残片如光点簌簌落下,消弥世间。
“链条缚锁,没想到这种缚术你都学会了,那个老头子还真是看得起你啊。”斗篷男人说道。
“能得到院长的栽培,是我的荣幸。”
“可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她还是死了,都是因为你,难道不是吗?”
赫森说不出话来。
但是,却有很多话要说。
“仇恨确实是蒙蔽双眼的毒物,通过不正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