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是一通百通的,不管是吵架还是打架,不去究其本质,只就事论事,最先撕破脸的那一个,一定是理亏的,要么是恼羞成怒。要么就是忍耐力不够好,心智不够成熟,所以才会架不住对方的供货,率先撕破脸。
最容易冲动的人。往往是要先付出代价的。
所以听了吴书琴这么说,方圆微微有一点紧张起来,她怕洪清功力不够,架不住吴书琴这种颠倒黑白的说法,一旦她忍不住。那这两个人岂不是就要开始一场唇枪舌剑了么。
洪清果然没有让方圆失望,她一听吴书琴那么说,登时就端不住方才就很勉强的假笑了,把脸拉得老长,冷笑着说:“呵呵,我还以为人活到一定年纪,就自然而然的知道廉耻,知道自己的身份角色了呢,现在看看你的所作所为,我发现自己真是想错了。你对小文什么样,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现在何必在我儿子出事之后,跑来惺惺作态呢?还口口声声什么父母,我真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你一句,父呢,是柯有利,柯小文的母亲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以前你对我儿子不好。现在已经出了这种事,我也不想跟你追究,但是请你自觉一点。”
吴书琴的脸色一点都没变,看着洪清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一个笑话一样,等洪清说完之后,噗嗤一笑,说:“哟,我还以为你这么多年都失忆了,根本忘了自己还生过一个儿子呢。敢情你还记得啊?说我对柯小文不好,你是哪只眼睛看到的?你别跟我说听说的,耳听是虚这种道理,你岁数也不小了,还用我教你么?然后我就又得问问你了,你要是没亲眼所见,凭什么说我对柯小文不好?你要是亲眼所见了,那你干嘛去了?我对柯小文不好,我是后妈呀,后妈不都是歹毒的坏人么!那你这个亲妈呢?怎么不把儿子从火坑里接走呢?你别跟我说,你这是故意把孩子放我身边磨练他呢,让他吃苦中苦,做人上人啊?”
吴书琴这一番话,讽刺意味极强,一下子就把洪清方才以生母角色端起来的架子给拆了个七零八落,让她一下子跌了下去,狼狈不堪。
“你少胡说八道了,当初孩子的监护权,是法院判给柯有利的,你别现在又来装好人,当初你巴不得小文出什么事儿呢吧,小文出事儿了,你不就可以和你的那个儿子光明正大的霸占柯有利的财产了么!就没有人跟你们争了呀!”洪清被吴书琴揭了短,便有些恼羞成怒了,说起话来显得泼辣有余,道理不足,并没有真的给吴书琴带来什么实质性的责难,反倒像是在故意找麻烦。
方圆一看两个人这是吵起来了,而且话题越扯越远,忍不住想要开口制止一下,一个是柯小文的生母,一个是柯小文的继母,这两个人遇到一起,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原本她还以为吴书琴和洪清两个会为了保持斯文,大不了来个不理不睬,视而不见,没想到她们俩一来二去,还是吵起来了。
可是还不等她开口去干涉一下,戴煦在一旁给她递了个眼色,趁着那边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顾不上周围,给方圆推过来一张小便利贴,上面写着四个字——“隔山观虎”。
虽然方圆也吃不准到底能观出来一个什么结果,不过既然戴煦这么说了,她也就选择了尊重他的意见,把到嘴边的阻拦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呀?怎么对我的心思这么了解呢?”吴书琴见洪清开始有了撒泼的架势,方才的一脸假笑就也不端着了,“我都没想过的事儿,你倒是替我想的挺清楚的。那我倒要问问你了,你跟柯有利离婚那会儿,一个人霸着家里头有基础的生意,钱你还要留下一部分做周转,什么好事儿都被你占足了,柯有利几乎比净身出户也没强多少,你倒好,这种时候倒是够聪明伟大的,孩子你倒不要了!我跟柯有利结婚那会儿,他所有家底儿都压生意上了,房子我们都是租着住的,你倒是说说我那会儿图柯有利什么家产?我等于是倒贴着替他照顾儿子呢!这么多年,我跟你这个不称职的妈邀过功没有?倒是你,自己亏得一塌糊涂,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时候看到前夫日子过好了是吧?你又想回来,我跟你讲,当了婊。子,就别总惦记着立牌坊,想勾搭柯有利回头,就别拿柯小文当什么幌子!是,你不是男人,所以你没种,敢做不敢当,对吧?”
“你放屁!”吴书琴牙尖嘴利,又被洪清给激怒了,所以说出来的话就更加难听,洪清听完之后,只觉得火冒三丈,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举起手来咚咚咚的捶了几下桌子,眼角都快要灯裂开了,“你这么多年对我儿子连别人家养的宠物狗都不如,现在孩子出事了,你跑来公安局献殷勤,还有脸说我?我看你的牌坊也立得老高了吧!你敢作敢当,那你倒是承认你是怎么对小文的啊!”
“你还别跟我扯这个,”吴书琴嘲讽的看着洪清,“我是后妈,你知道后妈是什么人么?后妈就是你不管做多做少,永远都会被别人当坏人的那种角色。但是我这个坏人后妈,好歹还洗过柯小文的衣服,柯小文还吃过他这个坏后妈做的饭!我一个后妈都能做到这个程度,你这个亲妈呢?你离婚以后,一直到自己混得灰头土脸跑回来之前,你是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还是来看过他一次?现在假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