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解雇了。”他的声音,骤冷无情。
元晴音一愣,双目瞪圆,“你……你说什么。”
蓝元涏神色不变,“小音,我以为你记得,我最讨厌的两件事,一是被威胁,二是被冤枉,很巧,现在你都做到了。”
她摇头,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蓝元涏,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毫不客气的挥开她,“是真是假你知道,我也知道,何必惺惺作态,想从我这儿捞好处,直说就是了,念在往日的情份上,能帮我尽量帮,可为什么,偏要用这么脏的手段?你把我对你的最后一丝怜惜,亲手毁了。”他说完,再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元晴音在后面不可思议的急速喘气,直到电梯门即将阖上,才歇斯底里的大吼,“蓝元涏,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没有凭什么。
电梯门关上,她的怒吼被那金属铁门,彻底隔绝。
元晴音立在原地,半晌后,疲累的靠在墙壁上,身子慢慢下滑,坐在地上,眼底蓄起恨意。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几乎是条件发射的,脸色迅速白了。
叮铃铃的铃声回荡在空挡的走廊,元晴音只觉得这就像魔鬼的诅咒,逼得她几乎疯狂。
肖令,肖令,肖令,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自己!
手指在红色的“挂断”两个字上徘徊,她想挂了他的电话,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敢,那晚上,他的惩罚会让她多么生不如死。
在没找到地方搬家之前,她还要持续忍受那个烂人的侮辱……
吸了好长一口气,她才鼓起勇气接起电话,只是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那头的男声很难听,声带被毁掉的音色犹如变了调的鸭子叫。
元晴音不敢激怒他,小声的说,“在,在开会。”
“真麻烦。”肖令抱怨一句,吩咐,“回来的时候,带点吃的。”
“哦……”
“怎么,不情愿?”听出她话里的敷衍,肖令很不满,声量也加大了,“婊·子,是不是没被老子操·够,我叫你做的事,你敢有意见?”
“……没有,我知道了,我会买回去。”她极力克制住想杀了他的冲动,咬牙切齿。
挂了电话,元晴音紧紧的闭上眼睛,心里平复了好久,才勉强站过来。
这时,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接起。
“哪位?”
“元小姐吗?这里是人事部,你的解雇信已经发出去了,下午五点之前,请到人事部办理退职,你的离职补偿会随这个月工资,在下月十五号,一并打入你的银行卡,如果有任何……”
后面的话元晴音都没听清,她在听到“解雇信”三个字时,就懵了。
蓝元涏……蓝元涏竟然真的要把她解雇了。
不,不可以。
他不能这么对她,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电话不知什么时候被挂掉,元晴音咬着牙,看着电梯门的方向,突然冷笑一声。
好,解雇她,那么他势必要为此付出代价!
下午四点,元晴音回到家,一打开门,就看到里面狼藉一片,满地的花生壳和啤酒罐,电视里正放着球赛,沙发上的男人一边大骂,一边用力将手里的啤酒罐捏成一团,狠狠的朝电视屏幕砸去。
“***,烂成这样还踢球,踢你·妈的卵!”
她知道他又输球了。
元晴音沉默的将门关上,将手里的饭盒和几听啤酒放到茶几上。
肖令看到她回来,瞥了眼时间,笑了,“知道老子饿了,提前下班给老子送饭?真乖,来,让老公疼你。”
说着,他伸手一拉,将她拉进怀里,双手急促的掀开她的衣服,在里面乱揉。
元晴音强忍着想吐,挣扎着……她不敢太用力的推他,只能勉强说,“你不是饿了,先吃饭吧。”
肖令不爽的看着她一张晚娘脸,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猥琐一笑,“给老公笑一个。”
元晴音顺从的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肖令满意的笑了一下,将饭盒拿过来,打开开始吃。
元晴音回到房间,房门一关,几乎是自虐的将额头磕在墙壁上,伴随着“咚”的一声,她头痛得嗡嗡作响,但这种感觉还不错。至少剧痛,能宣泄她此时想死的郁火!
但痛始终会过去,冷静下来,元晴音脑中立刻回想起在会议室里,唐棠一个喷嚏,蓝元涏就紧张不已的摸样。
那个画面,深深的刺激了她。
她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尖,眼底的红光再次堆积。
同样是女人,凭什么唐棠能得到那个男人的爱,她比她差在哪里?论感情,她和蓝元涏十几年,他们才在一起多久。
想到自己现在被解雇了,她咽了口血,铁锈的味道让她疯狂。
半个小时后,她洗了澡,换了衣服,走出客厅。
此时肖令还在看球赛,手里拿着罐啤酒。那盒饭已被他吃完,饭盒丢在桌上,凌乱一片。
元晴音走过去,绸面的睡衣衬得她更加奥凸有致。
肖令见她来,本能的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血脉膨胀……若隐若现裙摆,半遮半掩的衣料,将她本就淫·荡的身子,勾勒得更加曼妙逍魂,甚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