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见郁尘躺在榻上,也不敢去打扰,摆了摆手,叫宫女们出去,可只要小小的动静,郁尘就吵醒。
“画,香汤沐浴备好了吗?”郁尘揉了揉眼睛,袖子滑出一只雪白玉臂。
“备下了。”画叫宫女们全部进来,那些宫女将衣服放在房间的里侧,郁尘拉开珠帘,道:“你们全部退下吧!”
宫女们一并退下,直至门关上,郁尘素手一送,“哗啦啦”珠帘落下,在眼前摇晃。
“哗啦啦”又是一道珠帘落下,玉温润清亮,质坚性凉,正是这腰间的佩物。郁尘仔细想着,轻手抚玉,将其摘下郑重放好。
走进屏风,见屏风内放着一个玉沐浴桶,这玉晶莹透顶,上好的玉制,郁尘将面具拿下放在一旁,这张脸真是绝色惊天,这倾城中居然妖媚入骨万分摇。
郁尘在浴汤中撒些花瓣,一阵阵淡淡的香味袅绕屏风,解开腰间束带,青袍从雪白的肩上瞬间滑下,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冰清玉润,肤如凝脂。
郁尘试了试水温,伸出一条纤细滑嫩的长腿,跨进玉桶,一阵舒服,将头靠在桶上,显现出完美的曲线,那原本苍白的唇,瞬间恢复了粉嫩,郁尘瞅了瞅泡在水中的身体,眉黛一皱,随后“哼!”冷笑了一下。
三年前被陛下救入宫中,由于那套男装的缘故,被人误为男子,既然他们误认我为男子。以前我本不知道此事的严重,后来才知道,原来女子不能干涉朝政。要是知道了我是女子,也许会引来杀身之祸,要知道这般,我怎么都不会做个国师之位。
但事实都如此了,罢了罢了!只要自己小心些,能瞒着瞒,毕竟这事关重大。郁尘捞起花瓣贴在脖子上,捞起水,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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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郁尘派墨去了西平打探实情,也不知道先下如何了。
这些天,外面下着稀稀疏疏的毛毛雨,郁尘站竹幽亭中,看着这片竹子,看着如此有神,眯着双眼,四君子中,最爱的便是竹,玲珑碎空玉,即便是春夏秋冬,无论还是暴雪狂风,这竹子就一直挺拔着身躯。
“有节骨乃坚,无心品自端。”“几经狂风骤雨,宁折不易弯。”说的大概就是如此吧。
郁尘从身后拿起一根玉箫,随着雨水的滴答,箫声清脆,没有一丝杂物,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郁尘太过痴迷,这时才看到墨站在她身后,郁尘放下玉箫。
“墨拜见国师大人,刚刚见国师在此,不敢打搅,最终还是扰了国师的兴致。”墨扶手与地道。
“来了多久了!”郁尘将袍子一提,坐与石凳上,心里正是叨念着,来的正是时候。
“刚刚到。”墨其实低下头,又扰了国师的兴致,郁尘站在这里赏竹时,无人敢打搅,其实打搅了她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每次都看的如此入神,久而久之也不敢打搅了。
“起身吧!”郁尘做了个手势,见墨低着头,想必已经等候多时了,墨与画的忠心,郁尘是知晓与心。
等墨起身郁尘道:“怎么样,情况如何。”
墨靠近了一点,但是没有靠的太近,怕郁尘会敏感,小声的说着。
郁尘眼神中一丝忧郁,但是也开朗。
“难道叶王不知道此事?”郁尘有些纳闷问着,叶王好歹也是陛下的哥哥,而且那叶王也不是吃闲饭的。
“哎!西平那里守的紧,要不是微臣亲自去那里查看,压根就不知道此事,虽然说西平在黎洲的旁边,但是也是相隔之远,叶王不知此事,如今的情形,面积还算小,但是一旦恶化,后果不堪设想。”墨眉间一蹙。
“其实这种情况对于我们岐国来说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啊。”郁尘将玉箫轻轻的打击的手掌,白哲的手掌,剔透的玉。
这些天上官浩轩一直很勤业,浩轩用过晚膳哪里都没去,呆在紫云殿中,很细心的看着折子,这也难的了。这倒是个稀奇事,对于浩轩来说他从来不会对折子有过多的在意,既是改折子也是李公公催了又催,郁尘说一大顿君为民之大道理,浩轩才无奈之下,才去批阅折子,这会子,却主动走到案上批阅了。
“李公公,晚上谁召见都不见。”浩轩望了望那个空榻,那个榻上是国师常坐的地方,细想着,不能处处什么事情都推给国师。
“陛下,您有些月没去后宫了,要不~”
“朕不批阅折子不对,朕要批阅折子了,也不对。朕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先下去吧!”
这李公公话还未讲完,浩轩打断了,见浩轩这么的勤政,李公公也不敢打扰,默默的退下了。
这后宫真是被冷落了,然而曾经欢妃打入冷宫,淑美人就地杖毙,这一切仅仅是为了一个人,离落国师。
这后宫人现如今见郁尘从前面走来,那些嫔妃都绕道而行,要不就是看到她如同见到鬼一般,立马落荒而逃。自淑美人之事,谁也不敢对郁尘的面具下那张脸感兴趣了,是不敢,要他们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