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简单利落的一个字,却让云落心中无比的温暖。
在青稞镇遇到的时候,青鹭虽然假装不认识自己,可是她肯定是一直都跟着她的。
然后在知道她要雇车到潞城的时候,用轻功或者快马先她一步到了这里。
也许是看着天气不好,又放心不下自己,于是驾着马车回来找她,正好遇到了狼狈不堪的两人。
想到这里,云落又问:“对了,那车夫呢?”
也不知道是云落的错觉还是怎么的,在听到“车夫”两个字的时候,一直没有表情的青鹭神色变得有点奇怪,只是瞥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云落没有多想她的神色,见她不说话,心中担心起来,“他……还活着吗?”
当时无法判断他到底伤到何种程度,但头上不比其它地方,稍有不慎就会要命的。
“活是活着,只是……”青鹭终于说话了,但语气有点古怪。
一听她这欲言又止的语气,云落皱眉道:“怎么了,是伤得很重,还没醒来吗?”
这伤在头上,可是很容易变成植物人的。
“嗯。”青鹭点点头。
云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想也不想地道:“带我过去看看。”
青鹭稍稍犹豫了下,然后背起云落,走出了房间。
黑子的房间就在云落的隔壁,推门进去的时候,云落眸光一顿,双眸陡然间瞪大。
她竟然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冷冽!南翼玄的贴身侍卫。
他为何会在这里?
难道是……
冷冽原本守在床边,在见到进来的云落之后,眸中闪过了一道近似埋怨的神光,但随即便垂下了头,朝着旁边站了站。
云落没有忽略掉冷冽的眸光,她的视线落在了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虽然还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她心中已经明了。
果然,当青鹭把她背到床边的时候,一张苍白却又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分明就是南翼玄的脸。
所以说,这个叫什么“黑子”的车夫,根本就是南翼玄假扮的。
所以说,他早就识破了自己伪装的身份,然后先她一步到了车行,又想办法让自己选他当了车夫。
所以说,他才会不敢跟自己对视,不敢多说话,更不敢在她面前擦脸脱衣。
所以说,在遇到泥石流的时候他才会奋不顾身地救了自己!
照理她应该会有一种被耍弄了的愤怒的,可是现在她却一点都怒不起来。
有的只是心酸和心涩。
他明明可以直接将她抓回去的,为什么要扮成这么一个三大无粗地车夫跟在她的身边呢?
若是没有这次的泥石流,没有受伤事件,他就打算一直做一个不言不语的车夫吗?
他可是南月国的玄王爷,受万人敬仰的玄月公子,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又为的是什么呢?
云落让青鹭把她放在南翼玄的床边,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
此时的南翼玄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燥无色,整个人毫无生气。
云落的眼睛酸酸的,有液体
在里面滚动着,“大夫怎么说?”
出口的声音带着颤音,连云落自己都没察觉到。
冷冽垂在身侧的双拳紧了紧,冷冷地道:“头部重创,全身多处骨折,性命……堪忧。”
在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冷冽的声音抖了抖。
呼吸一窒,云落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利刃狠狠地扎了一下,撕裂般地痛。
一直在眼中徘徊的眼泪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流了下来。
她伸出手,握住了南翼玄的手,冰冷的触感让她的心愈加的冷。
冷冽看着她这样,心中埋怨也消去了几分,毕竟她是主子喜欢的女子,是他未来的另一个主子。
顿了顿,他又道:“现在无法移动主子,属下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不过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到,不知道主子能不能……”
“青鹭!”云落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凌飞寒肯定在这附近对不对?立刻、马上去把他找来!”
那日青鹭明明认出了她却又假装不认识,她就已经猜到了几分。
她走前留了信,让她们不要找自己,那几个丫头就肯定不会找自己的,除非是凌飞寒下的命令。
所以她可以确定,青鹭是奉了凌飞寒的命令出来找自己的,却因为对他还有埋怨,见自己好好的,就故意隐瞒了他,却又不放心,所以才跟了上来。
青鹭看了看床上的南翼玄,还有云落脸上的泪痕,点头道:“是!”
话落,她身子一闪,瞬间从窗口跃了出去,消失不见。,就故意隐瞒了他,却又不放心,所以才跟了上来。
青鹭看了看床上的南翼玄,还有云落脸上的泪痕,点头道:“是!”
话落,她身子一闪,已经从窗口跃了出去,消失不见。
看着瞬间消失的青鹭,冷冽一直冷冰冰的脸上出现了几许震惊。
这个不管是从气质还是身手上来看,都跟他有着几分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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