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妤今日月事来了,要说巧还真的巧,初潮之后最初几年,月事基本上不太规律,有时候一个月都不来,有时候一个月来两次,其中天数也不一定。
她前段时间被热的过头,就有些贪凉,吃冰块也没有忌口,谁知道这会就真受罪了。
小腹一阵一阵的抽痛,她额头上险些出一层冷汗将脸上的****给弄糊了。
她强撑着和息侯一同入座,在众多卿大夫的面前一同同牢饮酒,她饮酒的时候,手腕都有些抖,差点就将手里的漆卮给掉在席面上。
息侯望见她有些不稳,抬头对她安抚一笑。
终于将昏礼举行完毕,息侯将陈妤头上的红缨解开,新人被送入宫室中,陈妤在侍女的服侍下洗面拆掉头上沉重的发饰和假发,她已经快要坐在地上了。 在侍女搀扶下,陈妤走到宫室中,见到息侯已经洗漱完毕,她双腿顿时一软。
息侯见到妻子的真实容貌,有一瞬间简直是欣喜无比,聘妻是看重两国联合,可是妻子美貌,他也十分高兴,但是息侯很快发现陈妤的不对劲,整个人在那里摇摇欲坠,险些站不住,息侯连忙走过来,“怎么了?”
“君、君侯。”陈妤疼的一张小脸煞白,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你这是怎么了?”息侯见到妻子这样,连忙出声问道,并将她抱到那边已经铺设好的寝席上,息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少女被他抱起来的时候身体是僵硬的。
“我……”陈妤一落在寝席上,立刻就滚开,力图离息侯远些。
“怎么了?”息侯还是头一回遇到巴不得离他远点的女子,尤其这个女子还是他聘娶回来的君夫人。
“我、我葵水来了。”陈妤咬咬下唇,做出一副懊恼的样子,天知道她发现今日来月事的时候是多开心,但是这疼的她要死要活的,可真的不是她愿意的啊。
息侯坐在那里,手指都快碰上她的额头了,听到她这么一句,愣了愣,而席子上的人更是像做错了什么事一般,缩到寝衣里头。
他听到陈妤这话,心头的一块石头放下来,他原本还以为妻子是生了什么急病,原来只是葵水来了,这倒是让他安心不少,虽然这安心里头还带着些许莫名其妙的失望。
“无事,好好休息。”息侯说道,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少女头发乌鸦鸦的,格外迷人。他忍不住在她散开的发丝上多揉了几把。
陈妤刚想点头,结果小腹又一阵抽痛,疼的她几乎晕过去,以前来的时候也很不舒服,但是都没有像这样疼。
息侯见着她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他对妇人那些事情也不懂,“还是让疾医来看看吧?”
“看了也没用。”陈妤缓了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君侯……君侯今日要到别处就寝么?”
她强忍住痛,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子,后来面上又露出些许不安,“我身上不洁。”
息侯有些好笑,“莫要多想,好好休息。”又加了一句,“我今夜就在这里,莫怕。”
陈妤方才的楚楚可怜一半是疼出来的,一半是装出来的,她心里想着的就是息侯快走。从方才到现在,息侯的表现都可圈可点,但是他是个男人,两个人躺一块,她不相信息侯会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