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听到季芈二字来了点兴趣,他知道邓曼身有一个斗氏女常常陪伴在她身边,侍奉邓曼简直是比亲生母亲都要尽心。
“哦,你就是那个季芈?”楚王问。
畀听到楚王终于问起了自己,立刻心跳如鼓,她面上浮起红晕对楚王拜下,“小女就是季芈。”
“嗯。”楚王见到的就是少女的后脑勺,长相如何从方才进来开始他就没怎么在意过,“你常常陪伴武夫人,此事做的很好。待会寡人会赏赐你一些物什。”
这季芈楚王记得的也就是斗氏之女,算起来是自己的亲戚,其他记得的不多了。
畀高兴的面上发红,“这是小女份内之事,不敢求国君赏赐。”
楚王见多了这种,嘴上说不要,可是心里却巴不得他赏赐下去一座金山。 [
“待会寡人会让人去你家中,莫要过多推辞。”说完,楚王就去逗儿子。
“你母亲狠心喃,为了那个什么外王父,竟然将我们父子都丢在这里。”楚王唠唠叨叨的和儿子抱怨。
邓曼瞪他一眼,看向身边的少女,“天色不晚了,你也归家去吧,回去晚了,你父母也担心。”
畀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楚王,楚王正忙着和咿咿呀呀直叫的儿子抱怨,没有分出格外的精力去看畀。
畀瞧着楚王一心对儿子,心里顿时有些委屈的不行,她想要留下,可是邓曼已经转头吩咐寺人去安排。
“小女遵命。”畀咬了咬唇答道。
“母亲,有这么一个季芈陪你也好。”楚王手里拿着一只枣子逗怀里的儿子伸出手拿。
“我清静惯了,如今公子艰在我这里,自然是比外人要好的多。”邓曼瞧见孙儿老师抓不到楚王手里的枣子,怒目相向,顿时就一口啃在了楚王的衣袖上。
孩子正在长牙,牙根痒得厉害,楚王身上衣裳厚重,那点点牙压根就咬不着,只能拿着楚王的衣料磨牙。
“这么小小年纪,就知道咬君父,长大了还不知道成甚么样。”楚王捏起被儿子口水沾染上的衣袖蹙眉。
“那也是你儿子。”邓曼回了这么一句,“孩子长牙,逮着甚么咬甚么。上回还将乳母咬的出血了。”
“……”楚王沉默了好一会,他手指摸了摸儿子牙床上的小门牙,“当初妤怀他的时候,就经常被他踢,如今一看,果然是欠打。”
“他还未做甚么,算上甚么欠打?”邓曼简直不明白楚王到底在唠叨个甚么,“我估摸着仲妫也快回来了,陈侯昏庸,恐怕她在陈国呆着也是受气。”
“陈侯?”楚王蹙眉一会,“田野间的小人都比陈侯有信用!”
“他是艰的外王父,以后若是真的用兵,好歹给仲妫一个体面吧。”邓曼想起邓国的事,心下一阵痛楚。
日后若是见到君父,她也没法解释自己儿子为何发兵攻打邓国,甚至灭了邓国的社稷。楚王能对舅家如此,对着陈国就更加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了。
“陈国?”楚王嘴角挑起一抹蔑视的笑,“寡人迟早有一日让陈侯哭出来。”
陈妤在宛丘呆不了多久,她是嫁出去的公女,娘家终究不是她的久留之地。而且看到陈侯她觉得和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